这场打斗,在罗家少爷一声猛然呵斥中停止了。
那枚翠玉竹牌可不是俗物!他偶然在蓬渊弟子身上见过一次。
那是蓬渊仙境的令牌。执有这令牌的人才能被蓬渊结界中随意进出!
此人是蓬渊的人!
这人如此厉害,在加上那玉牌样式虽与之前见过弟子的前大同小异,却完全不一样。看样子应不是普通的弟子。
罗少爷此时被吓的一身冷汗。
他老爹年轻时在外闯荡,千辛万苦才求得与蓬渊获得药材生意上的往来,蓬渊看他可怜,便允许了。
他将近大半生,全靠这个谋取暴利发家致富!这可了不得!得罪了蓬渊的人.......
自己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失去了最主要的贸易伙伴,那等同于断了自己的财路啊!老爹不得把他打成残废感赶出家门就不错了!自己也永远别想在当上家主!
萧潇向地上勾了勾手,只见那玉牌瞬间飞起被她抓进手中。
借着阳光能看出那玉牌浑身翠绿,玉质饱和仿佛能掐出水来,金子镶成的竹子蜿蜒的攀附在玉牌上,显得贵气又神秘。
牌身前面龙飞凤舞的篆刻着潇潇两个大字,后面则是蓬渊仙境的草木云家徽。
将玉牌不紧不慢的收好,看着那脸色发白,双股战战的罗少爷,和那不明所以的众人。
终于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这笑意在他眼中却犹如魔鬼一般,其实萧潇早就看出了他的家底,他身上穿的布料,身上熏得熏香,手上的羽扇,等等全是蓬渊玲珑镇上产的。
至于他为什么敢穿的不多却依然在这冷天摇扇子装逼,那是因为他腰上挂的那个香囊。
这香囊叫回春香,蓬渊本家弟子人手一个,禁止贩卖交易。有御热抗寒之奇效,主要作用是在外历练或做任务遇到环境恶劣之时能保持住自身的一个需求,不至于突发状况被冻死或热死。
要不然他一个刚结成金丹的小菜*还轮的到他在这里装逼?她一谷之主在冬天还裹着披风呢。
看来他家还有两把刷子,能进蓬渊里面交易,毕竟不少来这里的商人都只能在城镇里交易,因为蓬渊这门派他们这些商人根本就进不去。
不过,萧潇转头杏眼一眯。
他们家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双手抱胸,便看着那窝里打的闹剧。
那罗姨娘刚走过去就被那少爷一巴掌呼倒地上,脸上落下一个渗人的巴掌印子,脸肿得老高,嘴里往外冒出血迹。
看的萧潇是不忍直视,这罗家人看来连自家人都不放过啊,虽说不是亲生娘,但她也好歹是自己爹的小妾?
后面的人则开始暴打她,打的罗姨娘是惨叫连连,最后那罗姨娘承不住不知哪来的勇气,和他们相互撕扯对打起来!
那罗少爷脸色属实不好看,颤抖的走上前来,一抱拳。
说了很多道歉奉承的话,她也懒听。
刚想让他滚但又觉得太便宜他了,索性让他冲着楚逾朝跪下磕三个响头
那罗少爷露出恶毒又惶恐的神色,最后还是去磕头了。
毕竟他人又打不过,这生意也可绝能丢掉,若是一丢掉牵动不少自家产业,瞬间赔个负债累累。
如果因为自己擅自跑来闹事丢了这生意的话,别说未来的家主,自己恐怕还没等解释清楚就被父亲活活打死。
心理暗道
至于楚逾朝这桩家丑,他也知道他父亲是什么德行。
就算传出去,名声和饭碗相比,显然还是饭碗比较重要。
一想到罗姨娘,他眼中便满眼恶毒,犹如被淬了剧毒一般。
自己一定回去之后要好生教训。
毕竟自己来是罗姨娘挑唆的,如果他不来也就不会受如此大辱。
最后这闹剧也算是完结了,该磕头也磕头了,该教训也教训了。
那罗姨娘被打的奄奄一息,被那帮人粗暴的拽着头发,灰溜溜的拖走了。
在门口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蜿蜒的血迹。
孩子们纷纷跑上拽着萧潇的衣角,跑来祝贺,一时吵吵乐乐声音不觉于耳,好不快活。
“你看到没,那罗少爷在最近城里可跋扈了!”
.......
“哈哈,没想到人没来几天,就被教训了!”
.......
“想想他跪下那猪样!”
“.......”
此时萧潇有些释然轻松的笑了。
自己也算是为楚逾朝报仇了。
说来也快,这时已经临近下午了。
最后自己好说歹说将那群熊孩子们劝走了。
看着自家院子一片狼藉,无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着坐在树下阴影中的那个男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