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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甸林休息了大概一个星期,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这一个星期不能乱走动快要把他给憋坏了,十六号一大早就起床出门去了。这一星期里一直在想汤启封的事,不是甸林开始性取向不正常了,是因为那天全因为汤启封的纸条救了甸林一命,甸林现在急切着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进入吸血鬼圈子后第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现在他急切的心情好像狂热的赌徒渴望扑克,像瘾君子渴望毒品一样。甸林前几天就让该隐在找汤启封,该隐不知道在哪要到了他的电话。但该隐懒地帮忙找人,就只撂下来了个电话给甸林,现在只好甸林自己去找汤启封了。

甸林先在家里给汤启封打了电话,电话通了,但是那边没有人回话,甸林怎么喊叫都没用,电话那边像死一般的沉寂,甸林又看看手机确认电话的确是通了,这谁会开这种智障玩笑,一点意思都没有。甸林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过了一会儿又给他打电话,还是没人说话,第三次,第四次都是一样,没人说话,甸林有点生气,前些天还说要找自己,现在接了电话又给我搞这种东西。这下甸林没事干了,又发了一会儿呆后出门去咖啡店了,刚进咖啡店他就看到汤启封坐在那里一个人喝茶。甸林走到汤启封跟前拽过来他的肩膀,对着他的脸吼:“喂!你前几天不是要找我,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又不说话?!”汤启封惊了,双手举过头顶说:“你可别冤枉好人,今天一早上没人给我打电话!”甸林不信,你这家伙还死皮不要脸,我拿证据给你看。甸林坐下来拿出手机通话记录给他看。汤启封一看,指着甸林的手机说:“这不是我的手机号。”说完就掏出他的手机给甸林看。

甸林一听,奇怪了,这不就是该隐给我的,不会有错的。甸林说:“这是该隐给我的,除非他给错了。”汤启封一听,摆摆手战术后仰一脸轻松地说:“这不就好了,该隐说的话不能全信,这我们都知道。没事了,我现在把电话号给你。”这件事让甸林对该隐有了新的认识,看来今后有什么事情还得自己去做。汤启封晃晃手里的茶说:“给你来一杯?”甸林摆手拒绝,他正一脸发愁地要解决一大堆问题,这人怎么还有心情喝茶,他又不是只有和他见一面这一件事儿。现在他只想尽快确认汤启封的身份,他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甸林还在思考这些的时候,背后有人拍了甸林一下,扭头一看,这家伙可有点难对付,是时晓。

甸林最近杂事多,又看见这家伙,有点不高兴了。怎么又是他,上次来就是这个家伙就搞得自己一肚子气,这次还能碰上他。甸林没打算和他多说一句话,扭过头对服务员说:“来杯咖啡!”不搭理他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又会影响自己心情。背后传来令人厌恶的声音:“喂!怎么不理我啊?!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可是有好好跟你打招呼的!这么不懂礼貌吗?!”甸林已经不耐烦了,本来就没打算和你多说话,随意敷衍他说:“我觉得没必要跟你说太多。”时晓有点不高兴了,继续阴阳怪气:“为什么不想理我!?是不是手上有什么好东西不敢让我看?!让我看看!”说完时晓就又去扒拉甸林,甸林一把拍过时晓的手说:“我跟你不熟!请不要再和我说话!”时晓凑过来对着甸林的耳根悄声说:“咱们坦白点,银虫子是不是在你手上?”甸林一听,身体微颤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有点不自在,当初白仙随意交给他的一个东西怎么这么能给他制造麻烦,如果有机会他甚至想把这东西重新送回去,这份大礼他实在是受不起。想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也没用,现在厄运已经转交到甸林的头上了,必须自己处理了才行,顶多让白仙帮自己出点主意,毕竟这虫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他不想就这么还回去。

必须马上离开,接下来甸林先是闭眼深呼吸,这似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然后稳定心情,淡淡地回答:“你说是就是。”拽着汤启封就走,他想换个地方说话,不能再跟这个时晓说话,不然自己泄漏出的信息可能更多,对自己非常不利。甸林走出咖啡店,时晓在咖啡店里说:“你已经成功让我盯上你了哦!甸林!”这个时晓还真的是难缠。汤启封说:“最好别得罪这家伙,不然没人知道会怎么样。”甸林说:“不就是长的难看点,不用这么害怕吧?我看他没多大本事,估计只会磨磨嘴皮子。”汤启封摇摇头,他眼神十分坚定,嘴上也同样:“没人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你懂吗?”甸林一听,瞳孔一紧,心脏也跟着停止了一秒,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原生体,看来确实不应该小瞧他。但同时甸林提出疑问:“既然没人见过他的能力,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是原生体的?”对啊!这明显是个漏洞,不可能没人见过。汤启封无奈地晃头,手这么往前轻推,明显是对甸林无语了。汤启封咬重声音说:“被他攻击的人都死了,并且他没有同伙。所以你懂了吧?”甸林这下明白了,所以才没人见过他的能力,刚才他也说盯上甸林这种话了,看来接下来不仅要小心提姆还要同时提防这个时晓才行。

汤启封说:“先把他放过一边,现在说一下你要去哪里?”对,甸林光顾着跑出来了,忘了交代这个了。甸林指指前面的饭店,还是上次碰见汤启封的那个,汤启封顺着甸林的手指看去,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但就在这终于可以放心的时刻,背后又传来另一个亲切而又熟悉的声音:“喂!你们俩去吃饭?!算我一个啊!”甸林扭头一看,是乔石这家伙,真是福无双至啊!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更难缠的!甸林感觉不能拒绝他,否则会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汤刚要开口,启封替甸林回答了他:“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甸林一听,心头一紧,瞪大了眼睛,颈部僵住了,他缓缓扭过他看着汤启封,这下好了,乔石不定要闹出点什么。

汤启封眉头一紧,看着甸林说:“你怎么了?这种表情?”甸林摇头:“没什么,咱先走吧。”说完扭头给乔石摆手。其实让汤启封拒绝他也挺好的,如果乔石找事儿也是去找汤启封而不会找上甸林,现在想想,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两人点完饭就找了个偏僻地方坐了下来。甸林先问:“我能不能暂时不把你当敌人来看待?”对,现在每一个第一次出现在甸林面前的人都是对甸林冲满敌意的,即使没有表现出来,像时晓那样的,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而汤启封是第一个对甸林有帮助的人,所以甸林才问他这个。汤启封低头抿嘴一笑说:“看来这世界上的另一社会似乎对你很不友好啊?这就是现实,或近或远的另一个现实,你随时可以触及,但却又隔着一层薄膜的另一个现实。”甸林听完这段话有点懵了,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问你接近我想干什么,你跟我扯的都是什么东西!

汤启封笑了,估计心里没想到甸林是个这个直愣的人,他说:“简单点说,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坏,但是你也得提防着每一个人。我就是简单想跟你做朋友,希望你能相信我,毕竟出门在外多个朋友才是最重要的,你还刚进入这个圈子里,所以我想多帮帮你。明白了没?”甸林有点懂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甸林郑重其事地说:“你认为我相不相信你?现在我没碰见过一个好人,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甸林已经过分警惕了,自从碰见白仙后他还没有放松过一下,汤启封突然跟他说只是简单想做个朋友,怎么可能,甸林已经感觉到每个人接近他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他绝对也能在甸林这里获得利益,所以才会接近甸林,不会是单纯的交朋友那么简单的事情。现在甸林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汤启封说:“我发誓,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咱们有什么就说什么!我绝对不会欺骗你,我现在就将那个纸条的前因后果告诉你好吧?”甸林一听,他愿意将自己的能力说出来,那最好不过了,这样也好让甸林进一步确认他值得信任。甸林点头,汤启封开始说:“我的能力是可以为一张纸设定出一个能力,但是需要我的细胞,每张纸大概可以维持三天左右。并且仅限于一张纸,不可以是其他的东西,也不可以是一堆纸,只能是一张,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做到,前提是这张纸得接触到另一个物体,比如爆炸隐身什么的,必须接触到另一个物体后才会触发。触发条件我也没弄清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张纸碰到你没有爆炸碰到别人就能爆炸,还有就是我还没刚清楚怎么让这能力稳定用在我自己身上,就比如现在我让这张桌子爆炸,上海会波及到你,但是我可能没事也可能有事,大概就是这样。”甸林眉头紧锁,瞳孔凝固,听了这么多必须消化一下。

既然他能一时间对甸林说这么多,说明他不是能对甸林造成威胁的人,这么一想反而是甸林有点像是那个容易造成威胁的人了,甸林现在还没对汤启封说过任何关于他的事情。甸林深吸一口气说:“抱歉,你说了这么多,基本把你的信息全部说完了,但是我却没什么可以说的。虽然现在我也是原生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所以非常抱歉。”现在甸林必须这么做,不管汤启封是否真的在说实话,甸林也必须这么道歉。毕竟甸林认识的人比汤启封的要少,如果甸林不向他说出自己的信息的话,可能会再交上一个仇人。

汤启封笑了:“别这么说,你才进入这个社会几天,怎么可能一下子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所以慢慢来,我可是花了半年时间才把我的能力研究透的,别着急。”他故意将社会两字读重音,目的就是让甸林明白是吸血鬼的这个独立世界。“对了,那天你看见你老婆没跟你说话,也是因为我的纸条,嘿嘿嘿。”甸林一听,恼羞成怒:“你TM!”汤启封陪着笑脸说:“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个社会里每个人刚碰见生人都要试探一下的吗。”甸林不想理他了,刚好饭上来了,甸林指指饭,他先开动了。甸林的饭还没扒拉两口,乔石就来了,甸林顿时没了胃口,不能怪他长的怎么样,这家伙给甸林的第一印象的确不好。乔石刚来就说:“你俩说完了吧?我真的无聊,过来这里让我随便聊两句也好。”看着他那故意装可怜的样子,甸林更恶心了。汤启封点点头,甸林也没说什么,他们的确是说完了,不如再向乔石吸取更多的信息要好。

甸林开门见山地说:“乔石,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吗?”乔石疑惑皱眉:“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我就是单纯来找你们聊个天,搞这么正经干嘛?!”甸林说:“我才刚变成吸血鬼几天,知道的东西少,所以想向你取取经。”乔石一听,知道甸林什么意思了,歪嘴邪魅一笑:“没有白剽情报这种好事吧?!不然我也去白剽了。”果然,这个“社会”上的人都不会轻易将自己知道的东西给让出来,这样甸林更确认汤启封的诚意了。甸林继续说:“可怜可怜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乔石扒拉两口面条,筷子把碗敲得震天响:“你不可能不知道任何东西,比如。。。”乔石不说了,这种吊人胃口的事情甸林最讨厌了,甸林大喊:“比如什么?!把话说完!”乔石开始吃饭,他不说话了。汤启封一看甸林有点生气了,急忙说:“有话慢慢说,别生气。”甸林扭头对着汤启封说:“哪有他这种问别人东西还吊人胃口的?!”乔石一看甸林开始生气了,这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于是顺势压低嗓门对着甸林说:“你不可能不知道银虫子的事儿吧?不然提斯他们追你干嘛?!跟一个新人打招呼用这么热烈吗?!人都送没了!”甸林一听惊了,今天第二次了,又一个人来问了,上次还是时晓,为了见汤启封可是真够倒霉的。甸林想先冷静下来,可他内心根本无法平静,此刻他已经完全忘了乔石的能力是什么了,这种情况对甸林来说非常不利。

乔石笑了笑,把最后几口饭吃完说:“我的目的达到了,给你说个你爱听的吧!”汤启封两眼放光扭头看乔石,他当然也爱听一些新鲜事,好奇心人人都有,可是现在甸林根本没心情听这种东西。乔石站起来说:“现在小心提姆吧!不过这个你也能料到,还有就是小心诺马公司,他们的老板才是幕后的操纵者。”乔石刚走两步又扭过头说:“他们可是有枪的!朋友!”说完就走,大步流星。甸林埋头吃饭,他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赌气容易钻牛角尖的人。甸林这边有点上头生气,汤启封倒是脸色凝重且眉头紧锁,他在思考什么?

甸林看了看汤启封的饭,他到现在都还没开始动筷子,汤启封在发呆,甸林敲敲桌子让他吃饭。汤启封回过神来,郑重其事地说:“你得重视起这件事儿,不然会没命的。”甸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饭,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当然知道,上个星期就差点没命了。”汤启封突然锤了下桌子,抬高嗓门说:“这真的很重要!诺马公司他们可是大人物,你身上绝对有值得他们关注的东西所以才会这么处理你。”甸林被他吓了一跳,皱皱眉也抬高嗓门说:“你突然怎么回事?!他们能多厉害?!”看来甸林是完全没把乔石的话放在心上,汤启封这下更担心甸林了,这回可是一个人命放在他面前,他必须管这件事儿。

汤启封冷静下来说:“刚才乔石不是在吓唬你,他们是真的有枪,是真的枪,他们公司内部都是老走私犯了,除了毒品什么都干。你真的得重视起来了。”甸林一听,不但不严肃起来,反而大笑起来:“怎么?!你被吓到了!我提前练好血铠我看他们怎么拿枪崩我!”汤启封看见甸林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开始着急了:“血铠那东西没有用,防护身体躯干四肢还好,如果超头部开枪,即使是血铠也是必死无疑。”甸林还是不相信,他已经体验过一次血铠的恐怖了,让甸林全身骨折不说还让他在战斗上处于绝对的劣势。他说:“你是不是最近太紧张了?一会去看个电影吧?”汤启封吼道:“你怎么就是不信!我的上个朋友也是这么说!我在救你的命你知道吗?!”甸林看他生气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重视起来好吧!消消气,你现在跟我具体说一下好吧?”

汤启封看到甸林的态度,知道他的确重视起来了,继续说:“我的朋友就是死在枪下的,我不想你重蹈覆辙,真的没必要。”甸林一听,知道事情不简单,让汤启封继续说。汤启封咽了口唾沫,他有些上头了,现在有点控制不了心情,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才继续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被杀的,子弹打在躯干上的血铠没什么事儿,但是打在头上必死无疑,血铠的防御能力真的没那么强。平时打在身体上看上去是没什么事儿,那是因为吸血鬼的恢复能力强,并不是因为吸血鬼的抗性强,所以子弹打在躯干上,有极强的恢复里加上大脑控制血液集中在伤口流动,所以才能很快恢复,吸血鬼这么强大都是因为恢复力,不是防御能力。你,明白了没。”甸林听明白了,现在汤启封说的话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三观,没想到吸血鬼在枪械面前也是如此单薄。

甸林道歉:“对不起让你这么生气,也触动到了你内心的伤,下次我会注意的。”吃完了饭,他们在座位上又坐了一会儿才走,两人出门就各走各的路,没有再一起了。今天要分析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嘈杂的街道与甸林的内心相比明显整齐了很多。等会儿还得将虫子藏起来,然后还得想办法能开启血铠全覆盖,这样才有效。然后最让甸林在意的还是汤启封说的话,既然如此,那么甸林更应该重视起提姆了,乔石也说了,他背后有一个大集团,还走私枪械。话不多说,还是先回去想办法将虫子藏起来。

甸林回到汽修厂就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只有芮华在厂里边,看来该隐也是个喜欢乱跑的人,甸林简单跟芮华打个招呼就跑到房间里思考虫子应该藏到哪里。甸林第一个想到的地方竟然是田伊那里,可是他不想给她添麻烦,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但是甸林也没什么地方可藏的了。如果藏到那里也不可能降低被找到的风险,还是放到身边比较好,思来想去一会儿,甸林发现好像有人在盯着他看,他查看房间四周,根本没有任何人,但他的确感受到了那种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感觉,这感觉让甸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甸林现在竟然连自己的房间都开始怀疑了,想了想都感觉自己可笑。接下来甸林决定不把虫子藏在房间里,这里被敌人翻找的概率很大,他又不可能一直坐在屋子里,就算敌人来了他也不一定打得过,不如换个地方。这么一想的确挺对的,甸林就跑到靠南边的仓库,把虫子藏在了仓库里。刚才还火急火燎的他现在竟然这样草草了事,真是有够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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