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眼中的疑问被看穿,对面的女人笑容加深:“能比一等玉牌还高的,在皇城内除了皇室中人,我真想不到还有谁?”
“主子让我等暗中保护姑娘……”黑衣男子说到一半,无法再说下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暗处保护的好好的,怎么会被发现,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回去之后……
一想到主子严厉的惩罚,黑衣男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有时间的话,请阁下给你们的主子带句话,方便的话,来见上一面。”夏馨炎笑着说道。
她这句话一说完,黑衣男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带过去,主子必然不会责罚他。
“姑娘的话,一定带到。”黑衣男子应着,眼中还是有淡淡的疑惑。
“还有问题?”夏馨炎本来就要回到马车的动作一顿,看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请问姑娘是如何知道我跟在旁边?”
他自问,隐藏的技巧绝对是一流,也许他的灵力不如强悍的灵师,但是,他的隐藏绝对不输任何人,就算是人形灵兽,他若是全力隐藏的话,他们也发现不了。
就从那个银衣男子在见到他时微微的错愕,就可以知道他的隐藏有多好,这个女子又是怎么发现他的?
问出口之后,黑衣男子才发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愚蠢,谁又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就在黑衣男子懊悔,想要收回自己的话,却已经没有机会。
“既然要跟人,就要做到无我。”夏馨炎轻柔一笑,根本就不在意黑衣男子在那一瞬间激烈翻转的情绪,“从你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注意了我,自然就暴露了你的行踪。”
黑衣人低头思索着夏馨炎的话,想到当初师父交给他们时确实也是提到了“无我”二字,但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个人?
夏馨炎笑着回到了马车,明鑫催动马匹,马车骨碌碌的驶离,留下黑衣人愣怔的站在原地,良久才抬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夏馨炎离开的方向,瞬间失去了身影。
“她要见我?”华服男子听着黑衣人的禀报,惊讶的盯着他,随即脸色阴沉,怒意升腾,“你被她发现了?”
“是。”黑衣人俯首,愧疚的应着。
华服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阴鸷的目光在黑衣男子身上一遍遍的刷过,黑衣男子紧张的身体紧绷,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却又不敢躲开,只能跪得愈发的恭敬,任由华服男子审视。
“下去吧,随时注意她的情况。”华服男子随意开口,让黑衣男子一瞬间有不真实的感觉,这是、放过他了?
一瞬间的失神,很快黑衣男子就回过神来,重重的叩首,谢恩。
失职之后,能在自家主子手里不受半点刑罚,真是从来没有过的,看来那个女人对主子很不一样。
想到这里,黑衣男子并没有起身而是依旧恭敬的跪伏着。
“还有事?”华服男子眉毛一挑,话中似乎有些不耐烦。
“是。”黑衣男子感觉到他主子的不悦,冷汗很快的布满额头,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将他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那位姑娘,似乎跟属下是同类型的人。”
华服男子的动作一顿,讥笑出声:“跟你同类型?”
他看上的人会是这样的人吗?
显然感觉到华服男子的愠怒,黑衣男子跪得更是恭顺,纵然紧张不安,还是将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那位姑娘对隐藏行踪很有心得,甚至在属下之上。”
“在你之上?”华服男子收敛了怒意,半晌冷冷的下令,“下去。”
“是。”黑衣男子应着,迅速的退下。
华服男子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任何动作,一直在回味着刚才黑衣男子的话,良久,突然的轻笑出声:“比暗卫还要擅长隐藏行踪,看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见你了。”
回到宅院之后,天色已晚,明鑫带着小狐狸去休息。
夏馨炎叫丫鬟准备了一壶热茶,独自坐在了花园中的庭院之中。
入秋之后,夜晚已经微凉,披了一件稍厚的披风,几盏灯笼挂在凉亭屋檐下,不甚明朗的光与月色相应,淡淡的朦胧。
慢慢的品尝着香茗,感受着那充斥于口腔之中苦涩后的甘甜,深深的呼吸,满腔都是淡淡的花香。
庭院的院门处,站立了两个人,前面之人正是这座宅院的李总管,刚要举步进去,就被身后的人拦住,恭敬的行礼之后,离开。
“姑娘好兴致。”清朗的男声在月夜下没有半分突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两人听到又不会吵到旁人。
夏馨炎转头,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男子坐。
随后为男子斟上一杯清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邓青皓,皇室五子。”邓青皓也就是华服男子先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夏馨炎点头,缓缓开口:“夏馨炎。”
邓青皓微微的挑眉,显然是对于夏馨炎的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她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吗?
没有身份背景吗?
邓青皓的疑问,夏馨炎自然已经看到,起身,将玉佩放到了桌上,转头就走。
“夏姑娘,是在下唐突了。”邓青皓赶忙出言唤住了夏馨炎。
夏馨炎的反应让他错愕,还没有见过谁对一个皇子如此的无所谓。
现在虽说皇室继承人情况未明,也正是如此,几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