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当时他还挺欣赏夏馨炎。
“许梓怎么说?”陈泽玑直呼药剂师协会会长的姓名,一点都不避讳。
“那个老家伙根本就没有替我说话,还一直偏袒夏馨炎。”陈豪想到当时的情景,气得都快吐血,他的随从被杀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太不把他们陈家放在眼里。
“好,很好。”陈泽玑冷哼着,都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许梓竟然连照顾都不照顾一下,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药剂师是很尊贵,平日里他自然要尊敬三分,但是惹了他的儿子……
陈泽玑低头看了看满脸疲惫的陈豪,为他拉了拉被子:“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情爹会给你个满意交代。”
“爹,我也要去。”陈豪挣扎的起身,一不小心扯动伤口,立刻有鲜血涌出,湿了包扎的纱布。
“别乱动。”陈泽玑一见儿子的伤,更是心疼不已。
“爹,我一定要亲自看到夏馨炎的尸体,不然我不甘心。”陈豪咬牙苦撑着,一想到夏馨炎死气沉沉的倒在他脚下的时候,他什么疼都顾不上了。
“好,那你别动。”陈泽玑是对自己这个儿子任何要求都是无条件的满足。
转头吩咐陈家的下人:“去给少爷准备软轿。”
很快的软轿准备妥当,陈泽玑亲自将陈豪扶进软轿内,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轿夫,让他们好好的抬着,尽量别出现颠簸。
“走,去广场!”陈泽玑下令,同时吩咐人去给夏馨炎下战书并且通知城中其他势力的人,今日他要让可雅城见识见识城中第一势力到底是如何的厉害。
不要以为平日他不发威就当他是病猫!
广场位于可雅城的东边,占地极其宽敞,只有重大节日才会使用的地方,或者说是可雅城有极其重要的聚会才会使用的。
这里的使用率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得上少得可怜,但是,这个极为宽敞,容纳几万人的广场,却一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保养的很好。
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街边店铺全都没有开启,大门紧闭,好像完全不知道此时已经该是做生意的时间了。
别说大门了,就连窗户全都关了起来。
早已入夏,接近中午的时间,日头早已是高挂半空,像个火球似的不啻余力的散发着它的热量。
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踩上去竟然热得烫脚,就连一些流浪的狗儿都不肯顶着这样的日头去觅食,全都蜷缩在一家家店铺民房的墙根下,借着一点点的阴凉来缓解身体内无处宣泄的热气。
红红的舌头露在外面,嘴巴大张,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时不时的舔一下自己的鼻尖,热得连动下爪子都嫌浪费体力。
徐徐的夏风吹过,晃动着有气无力的布招牌,懒洋洋的动了两下却不肯大幅度的摇摆,怏怏的垂在门口的木杆上。
店铺门口的铜字招牌,仿佛要融化了似的反射着刺眼的日光,好像空气中都可以闻到那股燥热的味道。
就在这个人人都该休息的中午,可雅城各个家族的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英姿飒爽的队伍。
可雅城各大势力的家主走在队伍中,面色沉重到毫无表情,根本就不用看,从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气场就明白无误的告诉旁人,别靠近他们正烦着呢。
药剂师协会的大门打开,许梓走了出来看了看身边的副会长司寇祥,缓缓的摇头,轻叹一声,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往他们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陈家真是欺人太甚。”百书阳冷笑着出现,抬头看了看街上走过的其他家族的人马。
一个个全都是重量级人物出现,甚至带出的都是本家族中的好手。
看来陈泽玑给可雅城所有的家族都发了请帖,而且……
百书阳回想着当初药剂师协会接到的请帖,里面的措辞真的是够强硬,表面好像很客气,但是字里行间中的那种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宣告着陈泽玑的势在必行。
“你那个学妹恐怕有点麻烦。”许梓有点担心的说道,“若是需要药剂师协会出手……”
“不用。”百书阳阻止了许梓的再次说服,回头感激的一笑,“许梓,这是学院的事情,就算是有麻烦也是学院的麻烦。”
药剂师有药剂师的骄傲,他们学院也有他们学院的原则。
更何况,他没有理由因为夏馨炎的拉另外的朋友下水,他可以去帮夏馨炎,并不等于要将药剂师协会拉过去。
知道百书阳这个人的固执,许梓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百书阳的肩膀:“走吧。”
平日里被空置的广场此时悄然无声的进入了一批又一批的势力,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熟识的人之间,彼此点了一下头。
心里都明白这次陈家是要有大动作了,只不过拉他们来做个见证人。
等到所有的势力都到了之后,陈家的队伍也从街上慢慢的走了过来,其中一顶软轿是如此的突兀,里面坐着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陈泽玑脸色黑得都赛过锅底,阴沉的一张老脸往广场前一站,威严的目光扫向在场的众人,冷哼一声:“各位,昨日的宴会,老夫不在场,各位身为叔叔伯伯就忍心看着我儿差点被人打死吗?”
面对陈泽玑的质问没有人回答,谁现在脑子不正常了才回去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陈泽玑完全是在上位时间待的太长了,完全忘记了,要是立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