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给月娘请安。”一进门,易祁兮就礼数规矩的同月氏请安。
月氏急忙扶起她,表现得一副慈母心善的模样,如若不是经历过那过那场大火恐怕她真的会一直觉得月氏很疼爱她吧。
“兮儿,昨晚让你受惊了,来,快坐下。”
“谢谢月娘。”易祁兮走到客椅前座下,悠哉的品起茶来。
过了半晌才看向月氏“月娘,兮儿想了一整晚,总觉得那场大火不像是自己燃的,更像是被人故意放火。”易祁兮把“故意放火”几个字说的重些,在场的人都齐齐抬头看着她。
“那照兮儿这般说,心里可有嫌疑人了呢?”月氏表面平静嬉笑,实则内心不知过了多少个起起落落。
“恩……”
“兮儿有什么照实说就好。”
“月娘,兮儿觉得这防火之人可能是吴伯。”
月氏的脸沉了一沉,吴伯是她的人,说他不就等于间接说她是主使者吗?
“来人,去把吴伯叫来。”
“月娘,兮儿认为这件事还是要父亲在场的好。”
“兮儿说得不错。幽安,你去把老爷也叫来吧。”幽安是跟在月氏身边的老人了,她的话就相当于月氏的话,易府中无人敢不听。
半个时辰之后,易迅驰才过来,外面有些小雨,他的鞋底却没有浸湿,身上那件官服也显得他更是威武几分。
“好了,既然老爷来了,开始吧。”
霎时,易祁兮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凶狠,着实像只恶鬼来讨伐仇人,看得跪在地上的吴伯冷汗直冒。
“吴伯,我的丫鬟昨晚亲眼瞧见你在我院中鬼鬼祟祟。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我是去……”
易祁兮打断道“去放火吧,我看你就是半夜跑去我院中放火,打算置我于死地!”
“不不不……”吴伯慌了“我没有,我没有放火。”
“那你去干什么!”易祁兮口气有些严肃。
“我……我去摘花,我听说……桃花可以做成桃花酿,我……嘴馋,就……打算去大小姐……院中摘点……桃花。”吴伯的语气有些慌乱。
“噢,是嘛,那你有为什么要半夜去摘呢,又为什么一定要去我院中呢,易府到处都有桃花,莫不是我那里的桃花才能酿桃花酿吗?”易祁兮附在他耳边语气缓和了些,但听起来更像索命的冤魂。
吴伯的双腿开始颤抖却使劲克制自己“我……”
易祁兮又继续轻声说道“吴伯,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以免受皮肉之苦,而且你也要想想自己的家人啊。”
“不不,大小姐我说,我说,你别伤害我家人,我说。”
易祁兮退回客椅坐下,有继续喝着茶“恩,说吧。”
“是我放的火,我昨天晚上去大小姐院中就是去放火的,但,但这是夫人指使的,不是我的决定啊!”
“胡说,月娘带我如此好,怎么会是她指使的,你有何证据?来人,把这个贱奴拖下去,杖毙!”易祁兮皱皱眉,怒骂道,却在暗处却勾了勾嘴角。
吴伯听到这里更慌了,整个人都几乎趴在地上“大小姐,我有证据,我有,这个。”他拿出一个纸包和一封信“这个是那时夫人给我的,夫人叫我烧掉但没来得及。”
看到那封信月氏的脸色更加难看,青了又白,白了又清。
易祁兮接过纸包和信,打开才发现纸包里装的竟是两锭黄灿灿的金子,而那封信也足以说明月氏买凶杀人。
“月娘,您,您怎么会……呜呜。”易祁兮梨花带雨般哭着,就像之前那个人完全不是她。
易迅驰看到这终于坐不住了,他虽然很想帮月氏脱罪但这次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没办法。
“你真是另我好生失望,既如此,月氏主母之位交出,降为妾室,速去清闲寺面壁思过,没我的允许不得回京!吴伯,拖出去,杖五十!”说完,甩甩袖子就走了,没有一点犹豫。月氏如今已经彻底崩溃,不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更想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跪坐在地上的易祁兮依旧哭着,慢慢挪向月氏,拽着她的衣角“月娘,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兮儿,兮儿有什么惹您不开心了,您说出来,兮儿改好不好。”
月氏甩开她的手“滚!你个妖女,如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哈哈哈哈,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你,好啊,那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那个死鬼母亲,当年抢走迅驰不说,还害我被逐出家门,哈哈哈哈……滚!你给我滚!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妖女!那场火怎么烧不死你啊,妖女!”
“月娘,别生气,兮儿这就走。”易祁兮走到稍远的地方才哼了一句“跟我斗。”
这一幕正好被前去看月氏的易水寒瞧见,她更确定易祁兮已经看清她们的诡计了。
“小姐,吴伯死了。”
“我猜到了,但还好我们的计划没有耽搁。”易水寒冷笑一声,眼中毫无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