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午正,末冬叫的人到了,他们一具一具的把棺材抬出去。张海和张山已经醒了,两人在合约书上签了大名,算是同意这件事情。张海一脸的愤怒,张山却马上就签了,棺材还未抬出张家大门,北京那边就传来消息,张老二的疯妻子死了,吊死在病房里。张老二也死了,一口气没有上来,噎死了。张老三在监狱里被人打成了残废,以后怕是一辈子也站不起来。至于张老大又出车祸了,这次没有躲过,死了。
就一个晚上的事情,张家死的死,伤的伤。张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傻了,然后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张海也是一脸的茫然。末冬没有说什么,而是让人先把几具棺材葬了。夜十一没有想到末冬直接把几具棺材葬在了那片空地下,葬下后,名就在上面撒了不少东西。然后和末冬两个人把张家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点了三炷香。又把一些牌子放进宗祠里。等把这边的事情弄完,已经天黑。他们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离开。
第二天到北京,他们随便挑了家医院直接把张海和张三扔下去,然后扬长而去。等回到四合院,几人累的不行。夜十一虽然一肚子的疑惑但抵不过困意,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房睡过去。这一觉睡到很不安,夜十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看见一个穿着民国服装,笑起来非常好看的少年,从山里捡了一个小孩。然后少年长成了青年,他又捡回了两个,这次是从水里捡回来的。过了两年他又捡回来一次,这次是从海边捡的,如果捡个小孩还好说,后面捡的三个都是二十岁出头的男子。
这人家境里不错,养着四个人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也活的好好的。那人好像没有家人,但是他很开心,等他再大一点的时候,他捡到了一个正常的小孩,这个小孩后来成了他的孩子。等这个小孩长大了,那个男人成了中年男人,笑起来还是很好看,除了那个正常小孩,其他人一点都没变。后来他们家里又多了一个成员,一个断臂的少年。
他们一起生活,那个正常的小孩结婚生子,男人死的时候已经很老,陪在他边上的是那个五个依旧年轻的人,和也已经老的小孩,六个人陪在他身边。老人快死的时候是笑的,他睁开眼睛似乎想看看人,伸出手想要抓点什么。一双大手握住他,那人几十年如一日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阿寻,我在。”男人闭上眼睛,安详的去了。
夜十一醒了,他躺在床上,直到候灯来敲门他才起床。现在除了末冬,他们当中就属候灯的精神最好,她除了中间清醒了一会外,其余时间都是睡觉,睡的精神饱满。夜十一被候灯拖出去吃饭,他到的时候末冬,功成名就都在。
几个人吃饭很安静,只是夜十一有点心不在焉,想到梦里那五个月,夜十一就问出来了。
“名就带回来的那个月呢?”听到他的问题,桌边的人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功成本来吃的慢,因为伤口还没好,再加上他不想去医院,这顿饭根本就是他硬要过来吃的,现在更是直接放下筷子。
“死了。”夜十一想问怎么死的,但话倒嘴边又说不出口。饭后名就回答了他,就那样死了,躺在床上非常闭上眼睛就这样去了。这样的死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就像是人寿终正寝一样,在他们睡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末冬带着尸体又回了张家老宅一趟,不久前刚到家。
张家事情还持续影响,当天晚上他们就收到了另一个信息。末冬带着他和名就过去,他们去的是警察局。一位中年人接待了他们,那名中年人很热情,带着末冬往里走。走进了夜十一才发现这是停尸间,他们在停尸间看到了两具尸体。
一个是张水的,张水死的极其恐怖,全身都已经溃烂,只剩下半张脸供人识别身份。她的左手被人砍掉,双腿被咬烂。这是夜十一见过最恶心的一具尸体,但这样的尸体又带着一点熟悉,太像月市里成家人的死法了。
“先生让我关注有这种伤口的尸体就通知你,这是今天中午发现了。”中年殷倩的看着末冬。末冬只是点点头,他在看另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看起来就二十岁,长的非常好看。夜十一见过一次,在梦中,他是那个男人的月。也是月六口中和张水定契的月,他的情况和张水比起来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上。那个月非常的安详,全身上下干干净净似乎被人打理过一般。
男子看末冬注意那个尸体马上道:“这具尸体就在那个尸体边上,我们一并带回来了,现在只查出那名女子的身份,这个……。”中年男子的话还没说完,末冬就打断他。
“这个我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