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之外茅屋处,深夜已然包围茅屋木屋的三百山岐卫以及二十鑫彤山修士闯入那些野修的住处见人就杀,毫不手下留情。
山岐卫以及鑫彤山修士配合紧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往屋内野修刚刚感知过来就被几名山岐卫围住,再配合一位鑫彤山修士的术法,哪怕无法一时间打杀也可以慢慢消磨至死。
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位境界较高的修士飞升至上空,隔空喊话卓落:“卓山主此举有违天道,就不怕被天地摒弃吗?”
卓落御风而起,说道:“今之所为皆受人所托,诸位也不必猜测,就是那青龙道长的手笔,我们五方势力已是结为盟友,青龙道长便是盟主。”
语罢,右手掐诀,顿时桃林外茅屋群八个方向等候多时的一位位鑫彤山修士灵力鼓荡,抬起一臂拍击地面,整个茅屋群的地面纹路显现是灵力所致也是先前布置所为。
最终结阵而起死死笼罩住上空的四位野修,地面上的野修不需要阵法也可以清除。卓落接管阵法的运转权,一边注入灵力一边收束阵法,阵法其实像一张大网,在阵法一途上的正统人士看来有些不伦不类,阵法收束至最小可达芥子,阵内之人自然被打杀消磨殆尽。
阵内一位手持铁矛的壮汉大喝一声,挺矛刺向大网,两相碰撞火光四溅,壮汉倒退而回。不过一会之后,他又将矛刺向阵法,十八矛之后,作为壮汉收入精神之渊的本命物灵器的长矛折断,壮汉吐出一口鲜血。路子有些野,不像正常的修行之人,不过壮汉误打误撞没有横遭另外的灾祸。
原来,其他三人各自祭出压箱底的术法,还有符箓啊,法宝啊什么的一股脑丢了出去。不料却被阵法悉数吸收,使得阵法愈加灵光满天,阵法收束速度也加快了,而且其他三人还都受到自身术法的无端反噬,下场凄惨。
最终,阵法大网收束至一人大小,在刚刚收束压迫到四人时的惨叫这时才结束,四位最少凝练境小成的野修身死道消。
地面上的茅屋破损近半,木屋倒塌得只剩下一座,正是龙长空和冯倾钟以及谢绝缘所住的那间。当时,龙长空已然醒来正在想着要叫醒冯倾钟,七名山岐卫就撞破木门,七杆焙渊王朝制式铁枪横亘在前,一名年轻修士在七人身后探头探脑。
冯倾钟心有所感起身对敌,龙长空以心声告诉他不要太早暴露自己的境界,冯倾钟没有惊讶,压下体内灵力侧身站在龙长空身后,龙长空则摆出一个拳架对敌。而这时谢绝缘才从床上匆匆忙忙下来。
龙长空凝心静气,右拳缓缓探出,左拳收拢腰间,一名山岐卫面无表情挺枪而出,一个直刺戳向龙长空胸前。龙长空右拳握住枪杆,左拳砸在那名山岐卫的腹部,那名山岐卫倒飞而出撞倒三名山岐卫,被龙长空一拳砸中的山岐卫没有身死当场,一是因为龙长空出拳不重,二是因为山岐卫所穿铠甲可谓焙渊王朝第一坚硬,王朝军伍皆知山岐卫攻击平平,防御第一。
龙长空趁势窜出木门,那名年轻的鑫彤山修士甩出一记术法,却被刚刚起床的谢绝缘递出的一记雷法所抵消。
倒地的四名山岐卫爬了起来,七人分出两人护住那年轻修士,其余两人围住龙长空,谢绝缘和冯倾钟也趁机冲出木屋。
龙长空出拳分寸拿捏到位,至多伤人却绝不致命,不是什么悲天悯人而是为了拖拖时间以及不让自身手段暴露太多。如果龙长空一下子就解决了这八人,肯定会引来鑫彤山和山岐卫的特殊关照。
虽然身上铠甲坚硬非凡,但挨上龙长空一拳还是不好受,七人有苦难言,而那年轻修士则被谢绝缘缠得心烦意乱,所以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不一会,其他各处尘埃落定,半空中的四名修士身亡,其他木屋茅屋的野修也铲除得差不多了,而山岐卫仅仅伤亡不到十人,鑫彤山修士更是一个没死,只有两人重伤。
卓落与林将军汇合一处,来到龙长空这边的战场,一挥手几名鑫彤山修士矛头直指龙长空配合二十多山岐卫包围而来,卓落想了想喊道:“留活的。”
龙长空听此,放弃了反抗的想法,任凭自己和冯倾钟以及谢绝缘三人被山岐卫按在地上押解到卓落跟前。
卓落没有多看一眼龙长空,与林将军言语一番,领着一众人马向望梦山赶去。
龙宿山,山中各处野修住所皆有鲤城中人赶去劫杀,一场腥风血雨已然上演,不过只是鲤城伤亡比之鑫彤山惨烈而已,而在裴劫的命令下鲤城修士没有留一个活口。
裴劫将刚刚厮杀过的鲤城修士召集一处,也没有什么豪言壮志甚至没有道明接下来的目的,领着一拨人马向望梦山方向而去,半路上与卓落等人汇合,浩浩荡荡涌向望梦山。
望梦山与桃林间的空地上,一场时长几个时辰的酒宴喝得与宴者没一个再喝酒了只是谈论话题。
当今日第一抹阳光到来时,巧雀起身以人形祭出一记黄莺采阳,袭向佩剑修士罗元涛,等候多时的薛佳玉展开一记山水屏障,酒宴众人不得而出。
罗元涛及时拔剑迎向那被数十黄莺围绕的大日,体内灵力不要命的涌向那把即是祖传又是本命物的长剑,转头看到其他四位无动于衷的修士以及一位站起身形却没有想要帮忙的武馆馆主。
罗元涛大吼道:“为何只针对我一人?”
巧雀没有理会,黄莺一只只碰撞消散,一轮大日也渐渐消磨,不过那把长剑也在寸寸断裂,最终黄莺与大日消磨殆尽,那把长剑也断裂得只剩下一小截剑身与剑柄。
罗元涛刚想运转体内灵力施展几门本命术法,薛佳玉的一带彩缎已经缠绕而上,可怜罗元涛一身灵力运转凝滞近不动,远处的馆主穆咸亨欺身而上,三拳就将罗元涛打得肉身破碎,气机全无,差点魂飞魄散。
几位与宴者见事不妙,或逃离或迎难而上,只要离开座位者,皆被薛佳玉,穆咸亨以及几位英振武馆弟子打杀当场,一共七八人左右。
尘纯念冷哼一声,离开酒宴,无人阻拦。
那四位境界较高修士以及那位武馆馆主其实一早就各怀鬼胎,当杨溟起身道话到穆咸亨的拍桌称好,一直如此。
当巧雀说完那番豪言壮志后,他就在腾岳丘的心湖内道明自己的本意,桀营的想法是无所谓顺势而为就好,而杨溟被巧雀的一句只剩罗元涛和你两人反对,就说得屈服了,尘纯念与杨溟相同,都是被大势所逼,只是一个敢于反抗,一个只在心中腹诽,而那英振武馆本就与明琴阁关系莫逆,所以才有穆咸亨的拍桌叫好。
这一切最终造就了,只杀一个罗元涛其他人便已然俯首称臣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