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时不时的传来爸妈扯开嗓门的声音,真是热闹啊。
我妈是教授,几乎是我放假她就放假,我爸最近生意上有点忙,但每天还是会回家吃晚饭。
回家这几天,我妈拉着我逛了各大商场,给我买了项链,买了衣服,买了化妆品。
用她的话说就是:“我这叫投资,以后你要是不给我带个金龟回来,就还给我!”
我呵呵的笑,又想到贺萧墨,心中一阵酸涩,眼泪都快留出来了。
我妈一见我这样,着急了,拉着我问:“宝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吸了吸鼻子,对她挤出一个笑容,很是真人的说:“我觉得我爸辛苦赚来的钱,我不应该这么挥霍。”
我妈拉着我,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说:“谁说给你花挥霍了,咱家的钱你就得狠狠的花,你花得多了,你爸才有找钱的动力,你要不花你爸会哭的,宝宝,你千万别哭,你一哭妈妈心里揪得痛!”
我这下哭得更厉害了,那有这样的爸妈啊——
太爱孩子了,不好!
想到回家那天在邮箱里看到的东西,我就全身不得劲,眼睛就开始酸。
回家那天打开邮箱,里面有一封没有名的邮件,随手点开一看,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全身骨头就差点碎掉。
里面几张照片,一句话。
照片里的男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女人温柔可人,长发飘飘,真是一双金童玉女。
我想笑,无赖眼泪都留出来了。
那天,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说:“我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叫苏梦菲的丫头,她很胖,别人进不来。”
可今天那里就已经依偎了别人了。
当天晚上我握着被子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把手机卡给扔掉了,换了一张新的。
杨露问我是不是贺帅哥出了什么事,我很是平静的对她说:“贺帅哥,那是谁,我不认识。”
杨露没再多问。
我这人有个怪习,生气的前两天非常平静,但过不了几天,我就会烦躁,烦躁到想马上跑去巴黎问个清楚!
我想问他,他这里到底有多大,到底能装得下几个人。
这几天,爸妈都没事,快过年了,爷爷奶奶也都过来了,一家人在一起买了年货,买了串门礼物,准备热热闹闹的过年。
每年最开心的节日就是过年了,但这几天我却更加烦闷。
我想起贺萧墨说的话,他说他想和我一起过年的。
我又想起的杨瑞,他现在应该和林思思很开心的在一起吧。
还有杨露和乐馨,不知道怎么过的。
电话我总是关机,过年那天晚上我开了,发了几天恭贺新年的短息给导员和老师,然后打了电话给乐馨。
这丫头接电话的时候周围很吵杂:“喂,新年快乐!”
我笑:“新年快乐!”
她一听声音是我,整个人就乐了:“菲菲,我们在莫炎家过年呢,你在家开心吗?对了,来的时候记得带吃的啊,我可想死你了。”
我嘴角不禁一笑:“馨馨,你是想吃的还是想我啊。”
“都想,都想,不给你说了,他们叫我放烟火呢!对了菲菲,那个……恩,算了,他自己能找到。”
这丫头啪的一下挂了电话,话说到一般。
这时楼下有人放烟火,绚烂一片,很是漂亮。
我走到门口坐着看小朋友们玩,就想到我小时候,也是这般无忧无虑的样子,越想越觉得酸,越想就越想哭。
我妈说了失恋中的女人是疯子,我想我现在的样子铁定像疯子无疑了。
我不想做疯子。
谁叫我苏梦菲再次失恋呢!
越想就觉得我这人生就像一个大的餐桌,上面摆满了杯具和餐具。
放烟火的小孩子越来越多,地面被照得明亮,突然眼前一黑,接着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面前。
我木然的抬头。
对上一双饱含怒气却夹杂着数不清相思的黑眸。
我戳了戳眼,竟然是贺萧墨!
我开始跑,疯狂的跑。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但我就是不想见到他。
男人很快就抓到了我,声音带着怒气,喊我的名字:“苏梦菲!”
我被他抓得手痛,但似乎又有一股电流穿过全身,身子一震,立刻在脑子里闪过一些事。
然后我推开贺萧墨,转身接着跑,结果我推得太厉害,脚上一个踉跄,身体差点趴到地上。
我想我这两步走得,一定丑态百出。
贺萧墨及时的一把扶住我,我挣扎:“松手!”
他死抓着我不放,把我身体掰过来带着怒气吼我:“我都在你门口等了快一个晚上了,你还在闹什么别扭!苏梦菲,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吼我也吼他:“我干嘛是我的事,都论不到你贺萧墨来管我!我给我松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其实话说道这时候我就应该推开他,然后跑回去,就这样结束了对大家都好,但我脑子和嘴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在那句之后,我竟然怒气冲天的吼了这么一句:“你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快回你的法国去,找你的洋妞儿去,这里不适合你!”
时候想起这句话,我都会忍不住身心颤抖,狂汗不已。
这话吼得,实在是矫情里透着撒娇,撒娇中带着发嗲,发嗲中还透露出一股浓浓的酸味,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