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一张美人的脸,不叫美人叫啥啊?”季荆楚调笑着道。
可在看到他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她只得嘟囔着嘴无奈的改了口:“那不叫你美人好了吧?叫公子好啰!”
“嗯!”
莫君屹点头应下,随即从腰间取下玉佩,塞到她的手中。
“季姑娘赠在下一把如此精致的雨伞,在下也反赠姑娘一块美玉。”
看了眼手上圆形白色镂空龙纹玉佩,季荆楚毫不扭捏的便挂在了自己的牛仔裤上。
“谢了,美人公子”
这话一出,莫君屹顿然皱眉,她连忙改了口:“谢谢,公子。”
本想再逗逗莫君屹,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警惕。
“有一群人正向着这里来。”
话落,季荆楚拿过伞收起,两人便躲到了树后。
不时一伙黑衣人便寻了过来,只见其中一个黑衣蒙面的人,俯首站在一紫衣男子身侧道:“爷,所有地方都找了,人会不会已经不在凌山?”
紫衣男子紧了紧手中的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莫君屹回到滨城,他多活一天都会影响到主子的计划。”
“是。”
本来好好躲着的两人并不会被发现,谁想一只老鼠不知为何从树上落到了季荆楚的手上。
她急忙将那老鼠抖到了地上,不想却被黑衣人发现。
“何人在树后?”
随着一声质问,几个黑衣人已经提着长刀,谨慎的向着他们躲的树后走来。
犹豫了一下,季荆楚想着这伙人是找他的,她出去应该不会对她下杀手。
随即将背包塞到了莫君屹的手中,小声道:“包里防身的武器留给你,我去引开他们。”
话落季荆楚拔腿跑出了树后,黑衣人紧跟其后向她追来。
为了能将黑衣人引远些,季荆楚在树林里弯弯绕绕的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哪想自己会像电视剧那狗血剧情一样,跑到了山边的悬崖处。
“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吗?”
紫衣男子手中的剑柄架在她的肩颈处,仅露出的三角眼里满是得意。
用余光瞥了一眼悬崖下,却只见一厚厚的浓雾,完全看不到山底,她不经咽了咽嗓子。
“公子,我只是路过树林而已,你们为什么要追我?”季荆楚佯装出怯生生的模样盯着紫衣男子道。
“自然是你听到了不该听的。”
没等紫衣男子说话,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抢先道。
手下抢了他的话,紫衣男子怒视了那黑衣人一眼。
但在看到眼前的女子,漂亮的脸蛋后,三角眼微微挑起,道:“小姑娘长得倒是个水灵。不过这都该到寻得婆家的年龄了吧?还自称小孩儿,有些不妥吧?”
说着便缓缓上前,眼中露出一丝精光,“要不跟小爷我回去,过两年小爷取了你做小妾,这样小爷就不杀你。”
紫衣男子眼里的猥琐让季荆楚心中顿然觉得一阵厌恶。
不由冷笑了一声,道:“长的跟个人似的,咋净学狗叫。”
她倒是图了个一时嘴快,完全忘了自己还身处悬崖边上,随后想起她是无比后悔说出那句话。
只见紫衣气愤的提剑想要动手,随后他却停下手,一双三角眼微眯了一下打量了她一番,露出一丝欲色。
在紫衣男子伸手抓她时,她不由后退一步,不想却踩在了松石上。
“啊~”
在滑下悬崖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不时便掉进了深水之中失去了意识。
然而与此同时莫君屹刚寻到悬崖便看到她落下悬崖的一幕。
“莫君屹?!”
随着一个黑衣人诧异的叫喊,所有黑衣人都转身提起长刀冲了过去。
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围上去的十几个黑衣人,不到半刻钟便都通通倒在地上。
紫衣男子拿起长剑刺过来,莫君屹一脚踢起脚边的一把长刀,抬手一刀挡开了刺向他的剑,紫衣男子手心被震的一阵发麻退了两步。
当他再次举剑刺向莫君屹的时候,剑却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落在了地上。
紫衣男子倏然捂住喉咙难以置信的看向莫君屹,他曾与莫君屹交过手,他因体内有毒只是会些花拳绣腿。
可为什么如今竟能在短短时间杀掉他们数十余人,自己连与他两招都过不了。
紫衣男子还没想个所以然,便不甘心的断了气。
急忙扔掉长刀,莫君屹冲到悬崖边,看着被浓雾遮住的崖底,痛苦的叫喊:
“季姑娘,季荆楚……”
他的声音在山谷回荡直到消失,却都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回复。
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仅仅才相处不到一天的小姑娘的死如此悲痛,他不经质疑自己难道真的是喜欢她?但如今她好像不在了。
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想着无论生死他都要找到她,至少要给她一个名份,将她好好安葬。
想到这里他不经嗤笑起来,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以这种方式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
不知过去多久,季荆楚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睛却像被沙洗过一样生疼,脑袋里也是在嗡嗡作响。
想要起身,全身却像注了铅一般重的都爬不起来。
这时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撑着腰走了过来,在看到她醒来,她的脸上蓦然露出欣喜之色,加快了脚上蹒跚的步子走到床边扶了她一把。
“你可算是醒了,先喝点水吧!”说着女人便从不远的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她。
接过水杯,她无比感激的问道:“谢谢,是你救了我?”
看着女人笑着点了点头季荆楚又道了声谢,四下看了看屋子。
这是间茅草屋,残破简易的家具,还有几处破了洞的竹编墙,可再看女子身上的穿着,虽然有点破旧,但却都是绸缎锦衣与这草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女人撑着腰站到了床边:“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嗯,谢谢!”
开始季荆楚以为女人只是救了她,将她安置在这处破旧的茅草屋内。
但最后才知道原来女人就是住在这破烂不堪的草屋中,而且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的丈夫。
她也随口问过,但女人并没有说,说也只说那男人很好,会来接她离开,季荆楚也就没再多去询问人家的私事。
几天后
她的身体才算痊愈,便打算拿着自己那堆全泥沙的衣服来到了河边。
此刻的河边也是很热闹,各家的小媳妇大婶子都在河边浣洗衣服,嘴里也是不得空的摆着别家的家长里短。
当看到季荆楚端着盆走到河边,所有人蓦然止声,随后又开始小声的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