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钱包,笔记本,收缩电棍,打火机…唉!找到了,幸好昨天还留了两盒饼干。”
找到了吃的东西季荆楚便伸手去提起桌上的茶壶倒杯水,可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无奈只好提着壶出去打水。
拉开门的那一刹那,一片金黄映入眼帘,早晨初升的太阳照在滴着露珠的黄叶上,像极布满在金色晚霞空中闪烁着微光的繁星。
如此美景自然要留住,季荆楚掏出手机照下了这难得一见的美丽时刻。
“再美的景色,也得先填饱肚子才能好好欣赏。”
提着水壶来到旁边的露天厨房,四下翻找了一番后,自语道:
“除了这半缸水,还真一点吃的都没有,也好在我昨天多买了两盒饼干,不然就得饿死在这山上。”
“咳,咳~”
耳边蓦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季荆楚提着烧好的水,加快步子走进了屋内。
只见莫君屹已经坐在了竹榻边,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醒啦?要不要喝水?。”看着榻上的人点头,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递到他的眼前。
“小心,有点烫!”
莫君屹顿了一下缓缓接过杯盏轻泯上了一口水,待喉咙的不适缓解些许这才抬起头看向已经坐在桌边的人。
“姑娘其实你没必要再多花费心思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季荆楚有些疑惑的咬了一口饼干,微微蹙了蹙眉。
“可我看你气色不像要死啊!难道那药没治好你的病?!”
“姑娘昨夜给我的不是毒药?!”莫君屹诧异的抬头看向桌旁的人。
不想却对上季荆楚清澈如炬的目光,莫君屹不经咽了咽嗓子不自在的微挪了一下身子,还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合了合。
他地动作却让刚还皱着眉头的季荆楚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美人小哥哥你有点过分了哈!你一个大男人,这是怕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把你吃了不成?”
说着季荆楚还不自觉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缩小成多大的孩子,说是十二三岁也不过是她估摸出来的年纪。
坐在竹榻边的莫君屹剑眉微抬思虑着,眼前的女子看着也不过十来岁,没想到竟然有金钗之年。而且上善女子十三岁便寻婆家,十六出嫁,这姑娘竟还自称孩子。
想着莫君屹低下头杯盏在手中辗转着,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见他迟迟没有说话,季荆楚小心翼翼问道:“美人小哥哥,你就没有感觉到身体有那么一丢丢的好转迹象吗?”
说着还不忘将掐着食指尖比划出一个大小给竹榻边的人看。
经这一提醒莫君屹似乎察觉身体好像是没有以前那般死沉无力。
他缓缓从竹榻旁站起身,右手腕一转从胸口下压至丹田轻吐出一口气。
此刻他身体里的毒已经完全散去,内力也比以前更加沉稳。
莫君亦走到桌前激动地将手中的杯盏放到了桌上,俯首施了一礼。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然而季荆楚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站起了身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道:“不…不用谢!”
虽然人家行的大礼让她有些尴尬,但看着眼前这人开心的模样,她心里也是莫名的开心。
也许是能够救活一个人而感到的开心吧!
本就有些尴尬,莫君亦却突然拉住她的手,她吃痛的轻‘嘶’了一声。
莫君亦连忙松开了手,想到她手上的伤,随即急忙从屋里拿出药来。
“这里有金疮药,我帮你上吧!”
说着便拉过季荆楚的手,解开了那随意包扎的布条。
可能是过了一夜的缘故,伤口的血痂已经与布条粘在了一起,莫君屹不得不小心翼翼去撕掉那与肉粘在一起的布条。
看着他那小心缓慢的动作,她却有些不耐烦,抽回了手一把将那与肉粘在一起的布条扯了下来。
布条与肉分开的那一瞬季荆楚痛的甩手跺脚,站在一旁的莫君屹无奈的勾起唇角笑了笑,拉过她的手小心的吹了吹。
上好药没有布条,莫君屹随手便去扯自己衣摆下,小心包扎上。
“在下姓莫名君屹,敢问姑娘芳名,日后也好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看了看被包扎的伤口,季荆楚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一脸疑惑道:“莫名君屹?这名字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是莫名君屹,是姓莫,名君屹!”莫君屹很是无奈的解释道。
“哦!是姓莫名君屹?不过五个字的名字少见啊!”
只见莫君屹眉头蓦然蹙起,继而解释:“不是!我说的是我的姓氏是莫……”
看出了莫君屹不喜欢别人拿他名字开玩笑。
季荆楚忙打断了他的解释:“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知你叫莫君屹。你好!我叫季荆楚。”
季荆楚的玩笑让莫君屹是又气又好笑,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他早就军法处置,但对于眼前这古灵精怪的丫头他却只能无奈一笑而过。
“姑娘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定能如姑娘所愿。”
“要求?”季荆楚略加思索了片刻,随即微勾起唇角,一双杏目微眯。
“你们古人不是都喜欢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嘛!那就这个要求吧!”
话落她坐在了椅凳上,随手拿起一块饼干满怀笑意的吃了起来,不时还偷偷瞄一眼站在一旁的微蹙起眉头的某人。
其实什么以生相许,不过又是她的一个玩笑而已。
然而莫君屹却在思虑了片刻后义正言辞道:“季姑娘,本…在下身为一个堂堂男儿以身相许,恐有不可。不过在下可以等姑娘及笄之后三媒六聘上门迎娶姑娘。”
他的一本正经让季荆楚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纠结的。”
“本王可不当这是玩笑。”莫君屹无比坚定的道。
可季荆楚在听到“本王”两个字后,刚还一脸调笑的神情蓦然收了起来,嘴里的饼干也忘了嚼直接便吞了下去。
一脸难以置信:“你刚说‘本王’了?!”
“在下何时说过那二字?怕是季姑娘笑的有些耳背,听差了吧!”刚才一激动顺口便说出了那两字,怕泄露身份莫君屹只得面不改色的掩饰自己的话。
为了转移季荆楚的注意,他继而又问:“不知季姑娘家在哪里?在下好先去拜访你家中长辈,将聘礼送到姑娘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