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漾穿好针线,就着他的袖子就开始缝起来。
不是很长的口子,在腕下不太显眼的地方,她扳着他的手,小心地使针并没有刺着他皮肉。
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太子可就好了,难为我家主子受了这许多罪。”
韩岭脸色有异,“时铃县主?”
雪漾点头,“是啊,”
“发生什么事?”韩岭是听说了这几天时铃都离宫回到铃音府,这之前在宫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是太子不知道的吗?
雪漾低着头专注在缝,一针一线,有条不紊。
抬起头来看向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低下头去继续缝。
是有种想将一切都告诉韩岭的冲动,时铃县主在清怡宫所受的刑,让他告诉太子,太子定会为县主讨个公道,可是……
时铃县主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愿,上次太后来她房里那么好的机会她都没有透露只言片语,就算她是个想为主子抱不平的奴婢,也不能管主子的事,虽然想为主子出头,但是又怕弄巧成拙反倒连累时铃。
“也没什么事,就是宫里流言传开了去,让人听着心里发赌。”雪漾最终没有将时铃被钰良媛用私刑的事告诉他。
韩岭反问,“宫里哪一日少得了流言?”
大家都是在宫里呆的,这点大家都很清楚。
“缝好了。”雪漾抬起头笑笑,松开他的袖子收回针线。
两人站起身,韩岭道一句,“谢谢。”声音还是淡淡的。
雪漾将钱袋收好,“如果你要谢我,那就麻烦你跟太子说一声,以后也不要常来找我们家主子了。”时铃县主受的罪都是因为他,如果以后他不要再来,县主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
韩岭瞧她一眼,“你今天跟着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雪漾点点头,很认真的神情。
“我很想帮你,只是雪漾姑娘,你我同是人下人,你应该明白主子的意愿或者喜好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他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