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负手转身,冷声说,“祖母,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妻了?”语带质问。
朱老太太被呛声,顿时哑口无言。
虽说纪王是她的孙儿,但是自小不在她身边,所以两祖孙感情也不见得深厚。
但到底是祖母,朱老太太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祖母我给自己的孙儿挑选媳妇难道不应该吗?”朱老太太而有愠色,理直气壮。
没人敢说不应该,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过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现在纪王的双亲俱已不在,自然得劳老太太操心。
“时铃,你说呢?”老太太不知道出于什么用意在询问时铃。
时铃喉咙里哑哑的,却不敢迟疑地应着,“老太太用心良苦,王爷确实到了娶妻的年纪。”声音听起来轻浅,却隐隐透着某种苦涩的情绪。
纪王冷眼睨着她。
老太太突然转了个话题,“对了,说起婚配之事,时铃啊,你也到年纪了,可寻了婆家?”
时铃愕然,抬眼看几人一眼,只得老实摇了摇头。
“那正好,如果你不嫌我老婆子啰唆,今天趁着有媒人在这儿,就一并把你的事也托付出去吧,哎,苦了你,没爹没娘的孩子,连婚事也无人作主,你总不能一辈子侍候太后吧?”老太太说得古道热肠,突然对时铃亲切起来。
时铃张口欲言,却半晌应不上话来。
媒人一拍手,“那敢情好,老太太的眼光你还信不过吗?一定替你挑一个满意的郎君。”
时铃一动不动地僵着,拿捏不定是要推辞还是顺从,如果是推辞,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妥当。
媒人乐呵呵的,“老太太,瞧她羞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那就是同意啦!”
老太太也笑,不动声色地看一眼纪王,又瞧一眼时铃。
突然,纪王森冷的声音划破她们的笑声,“这个女人,我会见她。”他的脸色冰寒,指着桌面的一幅画像,冷眼一斜,语带讽意,“祖母,您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