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清怡宫大殿内。
大圆红木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有酸有甜,有辣有咸,皇宫里的菜色虽取材广泛,但用料精细,山珍海味无所不包。
红木桌面边沿摆着精致的青瓷碗,碗边摆着同样精美的筷子。
认真数起来,桌面上一共摆了七副碗筷。
红木桌边已经围坐着宫里的女人,只有一个空缺。
坐在主位的是钰良媛,主位过来依次是皇帝的妃子戚贵人,还有和钰良媛同属太子宫中的夕芳,另外还有几位都是宫里的小主,她们都同是今天受邀成为清怡宫的座上宾。
柳钥从大厅外走进来对钰良媛低声说,“良媛,奴婢刚才去催问过,永和殿的人说是时铃县主已经出来了。”
“出来了?”钰良媛挑起眉,“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从永和殿到我清怡宫又不是十万八千里,就算她早上真的在太后房里请安,但是出来都近一个时辰了,没有理由还不到!”
戚贵人已经起筷,夹了一箸八宝兔丁,懒懒地抬起眼皮,“我倒是无所谓,时铃的架子,我又不是第一天领受,她才从佛堂里出来第一天,就在百花园拱桥上教训过我,更何况,她现在贵为太后房里的人,就算来迟,也大可以侍候太后为由,我们又有谁敢怪罪?”
钰良媛的脸色愈见不佳。
戚贵人又说道,“我是皇上的妃子,怎么说也算是时铃的长辈,这口气我自个大不了就忍了呗,以后倒也能与她好好相处,倒是你钰良媛,你与我不一样,如果太子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出现,那么太子登基之时皇后的位置就非你莫属,呵,不过,现在看来,这时铃县主可真是来势汹汹,才出来几天就爬上了太子的龙床,她几年前又是太后要指给太子的人,虽然当时她承认过自己是喜欢纪王,这事也一时闹得纷纷扬扬,可是纪王的性子这几年来恐怕她也摸透了,铁血无情的纪王又怎么会接时铃的绣球?勾搭纪王不成,现在时铃把目标转向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这二人,都是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