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千不该万不该,皇上就是摘了奴婢的脑袋,奴婢也要奉劝皇上一句,皇上三思啊——”她只是太过害怕太后会趁这个机会算计他,她实在是太过担心他的安危和他的天下,这份担心和害怕让她失去理智做出这样荒唐胆大的事情。
然而虽然大逆不道,可一切都是为了他,只有他能让她提起这份一切豁出去的疯狂。
瑞轩帝仍只是道,“放手。”
喻恩宁不放,只是僵持着,头压得很低,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面,微微弓着的背轻抖着。
半晌,头顶上传来淡淡的声音,“朕不去边关。”
喻恩宁手一松,而后整个人跌坐在地,却仍是不敢抬头看他。
瑞轩帝唤来人冷声吩咐道,“看着皇后,没有朕的口谕哪也不许去,谁也不许见。”
软禁皇后?宫女们都诧异,但看向喻恩宁满脸泪痕只猜是皇后娘娘做错了些什么事惹恼万岁,却无人敢多说半句,也无人敢探究竟。
在他迈步的时候她扑过去想抓住他衣袍一角,却被他冷冷避过。
喻恩宁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颤抖着问,“皇上,恩祖……”
那个沉郁男子毫不理会脚步不停地跨出门去,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身后的喻恩宁颓然看着他离去,担心恩祖,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是他对她最严厉的折磨,没有说会因此牵连恩祖,却也没有说要放过他,让她的一颗心终日惶惶担着没着没落备受煎熬。
然而想起永阳,瑞轩帝眉头便又紧锁,这才是她成婚的第一日,新婚之夜丈夫便将她一人扔在府中,这让她情何以堪?
唤来人吩咐跑了一趟沐青阳府里,未及正午那人已来回报。
“皇上,奴才跑了一趟公主府,公主和驸马都已不在府中,说是公主随驸马回乡了。”
瑞轩帝也不觉意外,挥手道,“退下吧。”
唇边逸出一抹冷笑,好一个心细如尘的女官喻恩宁,连永阳公主都安顿好了,驸马成婚第一日便撇下妻子传出去会引起风波也对永阳不利,为免麻烦便只好让永阳远离这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