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漾愤愤不平,她不敢相信她的丈夫竟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皇上已经削了纪王的兵权,现在竟还要赶尽杀绝?
原来派他去陇西根本就是个愰子!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跑到宫里去将这一切告诉时铃,她心急如焚,可是,她却一动也不能动——
韩岭的脸色很复杂,他突然打横抱起雪漾,道,“雪漾,这件事你只当不知情。”
他也有他的无奈,身为臣子,他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主上的忧虑便是他的忧虑,主上的命令,只能执行,不可违抗。
雪漾喘着气,想摇头,却也动不了,颤声道,“你告诉我,你叫我怎么装作不知情?纪王爷是县主的丈夫,你叫我怎么装作不知情?!县主对我有恩,我怎么能背叛县主?!”她的眼眶已然通红。
最近发生太多事,她不再是那个心无城府乐天知命的宫女。
一切都变了……
韩岭将她抱回房里,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雪漾,你好好睡一觉吧,你最近都没有睡好。”他说完欲起身离开,可是却看见她的泪滚滚而下,汹涌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般。
她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她的伤心失望全数写在脸上。
“雪漾……”韩岭喉头一紧。
雪漾的泪水滚过脸颊,流进她的鬓角,哑声道,“韩岭,你解开我的穴。”
韩岭没有动,他脸上的神色只是更复杂,而后抬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怎么抹也抹不完。
“你解开我的穴吧……”雪漾几近哀求。
可是他还是没有动,只回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时铃县主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在除去纪王以前,要将她软禁起来不让她进宫去找时铃?
“你是我丈夫……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雪漾哽咽着连话也难说得成句,越说,便越觉得打击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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