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喘着气,实在做不到对怀里的人无动于衷。
但是显然时铃很不能体会他现在心里的天人交战,当然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恨不得不要那该死的正人君子风度,也不要管那该死的礼数,更恨不得现在就朝她扑过去。
男人总有某些时候是会被****所牵引的。
然而,时铃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
“时铃?”纪王怔了一下,他注意到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竟有一股恐惧,“你在害怕?”
别的事突然都烟消云散了,他现在紧紧被她眼里的恐惧感牵引着。
她在害怕什么?
时铃点点头。
他握着她的手,摸到她手里的茧,还摸到一道……伤疤?
在她的手心上来一点靠近手腕的地方,有一道一寸长的疤痕。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是伤口却没有办法变得像从前的皮肤一样,而是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像歪歪扭扭的蜈蚣。
时铃将手翻过来,手心对着他,她看着那道疤痕,轻声道,“这道疤痕让我觉得害怕。”
他搂着她的手紧了些,沉声道,“如果你不想说,不要说。”
他看她的神色,似乎那是一段极不愿意回想的事。
时铃却摇了摇头,“如果我说出来,你会不会因此而厌恶我?因为这道疤痕,是我杀过人的证据。”
他再度怔住,却明显觉到怀里的她浑身都僵起来。
时铃又说,“上次我们一行人去北安,回来之时,你记不记得你审问过我?小木屋里的那个男人,确实是我杀的。”
她说着喘了一口气,似乎积攒了许久的勇气,才又再度开口,“我不想杀他,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杀他,他救过我和雪漾,但是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救我们,除了想把我们卖给青楼,还……还……”
她有点说不下去,浑身颤栗,声音也开始哽咽,脑子里几千几万遍地又开始回想起那一天的恐怖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