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铃暗想,再和钰良媛这么纠缠下去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现在必须要尽快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尽可能地让大家不再注意到她。
于是她随口说道,“钰良媛请放心,时锥没事,只是大概有些不胜酒力。”
“哦?”钰良媛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突然又道,“难得太后寿辰,时铃你再怎么不胜酒力也应该敬太后一杯吧?”
时铃想也是,点头,“是,时铃应该恭祝太后寿比南山,万福安康。”说着依言站起身端起酒杯转身向着太后。
太后与皇帝看着这一幕,两人并没有阻止钰良媛,只是太后轻咳了一声,道,“时铃你有这份心便好,只是哀家最近身体不适,恐怕不宜饮酒。”对于钰良媛的自主主张,太后有几分不悦,所以并不给面子。
钰良媛盈盈笑着,贴心地说,“不如,让我来替太后饮这一杯吧,以谢时铃的一片心意。”说着端起酒一饮而尽。
时铃明白她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她喝这杯酒,因为她知道她中了毒,再喝酒的话痒毒便发作得更加历害,那时候她便无所遁形。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时铃抬手仰脖,亦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赫连扶苏看着时铃惨白的脸色,再看看钰良媛带着浅笑的脸,心不在焉地喝着酒。
而一杯酒下肚的时铃觉得胸口越发麻痒难耐,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身体开始躁热,那股痒劲便越来越强烈。
她惟一能做的只有死死扣住自己的手,额头越来越多的汗珠。
时铃抚住自己的额际,在喝了酒后脸色终于恢复一点嫣红色。
“时铃你怎么了?”这下,连太后都发现她的异样了。
时铃冲她低低一笑,歪着头,眼神迷离,半眯着眼睛,似醉非醉的样子。
赫连扶苏料想她可能是醉了,看见她又端起桌面的酒杯,竟突然出声吩咐雪漾道,“你主子看来真的是身体不适,又喝醉了,你还不快扶她回去好生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