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铃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
大殿的门突然发出一阵巨响。
“砰——”惊天动地,门居然从外面被人一脚踹开——
时铃清楚地听见,是踹,而不是推。
一道昂藏身躯就凛然立在门外,他冷冽的脸冷冽的身形冷冽的视线扫进来,殿内之人无一不震惊惶然。
就连辜太后脸色也全变了个样。
那个人,是纪王。
门外的侍卫匆匆进来请罪,“太后饶命,卑职实在是拦不住纪王爷!”
太后的命令,在密审时铃期间任何人也不见,也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可以想像纪王是被人拦下却执意要进来,所以踹开了永和殿大殿的门。
他只身前来,却谁也挡他不住。
太后的脸色又变了变,沉声道,“纪王你这是?!”
他因是冒雨而来,衣衫尽湿,目光从冷冽变作冰寒,在扫见跪在地上的时铃时脸色更沉了下去。
时铃只是转身过来呆呆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这个浑身湿透的男人,他的身上尽是张狂,他沉步走进来傲然独立于殿中央,眼神倨傲不驯。
连踹永和殿的门这样绝世张狂的事他都做得出来,他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他一把拉起时铃,冷声道,“时铃是本王的人,本王带走了。”
见了太后礼也不行,什么多余的废话一句也没有,拉着呆若木鸡的时铃便要往外走。
“慢着!”背后的太子沉声喝道。
时铃心跳如擂,一时想不明白纪王闯到永和殿里来的目的,是……救她?
太子怒道,“赫连拓!你以下犯上!闯入永和殿不说,你凭什么带走时铃?!你可还把太后和朝廷王法放在眼里?!”
他对纪王的张狂恨得牙痒痒。
纪王冷然回身,“她是本王的人,轮不到你们来审问!”
“你这是要造反?!”太子瞪着他。
别说是时铃,就连宫里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见纪王如此张狂如此目无法纪,他虽手握重兵,但是一向谨守本分,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逾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