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铃两杯酒下肚,脸色酡红,带着温婉的笑意,那笑,像春日里最柔软的春风,最婉漫的水草。
她脱掉披在外面的宽袍,露出里面的纱裙,若隐若现的雪白肩胛。
太子看着她,眼眸带笑,他握着她的手,却一直盯着她带笑的眉目,她如画的眉目,美得好像缓缓展开的绣绢,他身不由主沉浸其中。
“太子,你问我能有什么报答给你,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以身相许,你当如何?”她目光柔媚,笑颜吟吟地俯身过来在他耳边吹着气。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他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时铃。
柔媚的带着笑意的眸光里,那一抹清朗却掩盖不掉,还有一丝紧张,朱唇微启地在他耳边温声软语……
如此令人心旌摇曳的女子……竟是时铃?
“时铃,你这是在勾引我?”他微斜着眼看她,似笑非笑。
闻他所言,时铃身子一僵,忽尔又笑开了,“太子,你不是说过对我好奇对我有兴趣么?”
“我是这样说过。”
“那就足够了。”她带笑地凑过来,他却突然松开她的手,手指曲起轻轻敲着桌面,回道,“不,对我来说是足够了,但对你,远远未够。”
这是一句软语,却轻轻淡淡地拒绝了时铃的献好般。
时铃脸上的笑僵住,他又道,“你曾经猜中过我的心思,那么,现在让我来猜猜你的心思吧。”
他转头冲她一笑,“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献好,为什么突然不介意对我以身相许?你以往可是口口声声请我在你面前自重的呀,时铃,你未见得是真心喜爱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是因为你要在宫里寻一条活路,目前的你,也只有依附我才能在宫里活下去,所以你千方百计挑拔我与太子妃,频频接近我,甚至牙一咬心一横献身于我,说穿了,时铃,你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