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听说她从佛堂里出来了,所以便多了许多关注,人心是很可怕的,总是想看别人比自己狼狈的样子。
时铃跟着领她的宫人走到家眷区域第一列一个空的位子上,这是太后安排的位子,比较得宠的公主或者妃子之类都可以坐在第一列。
终于。
“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时铃才坐定便听到外面太监尖着嗓子的通传声,众人闻声纷纷站起来给太后及皇上行礼。
皇后走上前盈盈笑着把太后迎进来。
时铃低着头,但依然可以看见皇后的逶地的裙摆,降红色,与她穿进宫来的那件一模一样。
太后在经过时铃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来面对着时铃,上下打量了时铃一眼,含着笑夸道,“恩,这身衣裳虽然素了点,但你穿着好看,而且今天大家都穿着红色你选的这袭鹅黄恰到好处,很得哀家心意。”
时铃突然觉得如芒刺在背,僵直着身子抬起头来道,“谢太后夸奖。”恰好望见站在她对面的纪王,他冷静地睨着她,眼神有些不屑,这种眼神让时铃很快又低下头去。
原本是以为只要自己够低调就不会引起太多人侧目,但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他一定是以为她是故意哗众取宠博出位。
皇上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难得见一向严谨的他笑呵呵,满席臣子顿时心神松懈不少。
太后出现,大殿里顿时又变得和乐融融,众人就位,大臣们都说着恭祝的话,一边饮酒作乐。
这时候时铃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胸口隐隐有些发痒,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却又不能作出一些有失礼仪的举动,只好任由这股麻痒在她的胸口作威作福。
时铃伸手按压住自己的胸口,想制止那股麻痒,但越是这样胸口的痒意越发肆虐得历害,有好几次时铃都忍不住想挠一下。
可是不能,时铃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那样做,会失了女子的端庄,更何况,这股麻痒来得并不是无缘无故,根本不是她挠一下就可以制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