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漾急忙拿出帕子去擦时铃的耳朵,催道,“县主,我们先回去吧。”
时铃眼神一闪,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抬手拿下雪漾给她捂上的帕子,说,“不碍事。”抬手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耳朵一下,连自己都吃痛皱眉,耳朵上的血更止不住。
太子从钰满儿背后走来,越走越近,她背对着,所以看不到,时铃却早就眼尖发现了,先带着雪漾行礼,“参见太子。”
钰满儿吃了一惊,急忙回过身去,竟真的见是太子,也跟着行礼。
太子不意外地看见时铃流血的右耳,微微蹙起眉,“时铃,你的耳朵怎么了?”
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先叫时铃或者太子妃平身,而是关心时铃的耳朵。
钰满儿又恼又气,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一恼之下还保持着福身的姿势,讽刺说,“太子,你还没有准我平身呢。”
太子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平身吧,我不是已经说过你有孕在身就不需向我行礼了?”
钰满儿顿时哑口无言,太子一番话说得好像她自讨苦吃一样。
太子径直走到时铃身边,“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耳朵是怎么了?”
钰满儿恼红了眼,手里紧握着那枚耳坠子,抢先告状,“太子,时铃偷了我的耳坠子!”
时铃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什么也不说。
太子皱眉,“钰满儿,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只是一句半句,很明显便可以听出来他是偏向时铃的。
这样只会更惹起钰满儿的妒恨之心,“太子,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问我的婢女。”
太子有些头疼地看见钰满儿的婢女频频点着头,一副惊惶的样子。
“时铃,你来说。”太子却没有轻信他人,“这是个误会吧,你解释清楚就好了。”
太子是有意圆场,时铃怎么会听不出来,可是她笑了笑,突然反问,“那个梅花钉带珍珠吊坠的耳坠子,不是太子您送给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