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太后按钰良媛所言转过来看镜子的背面,细看之下果然见那牡丹浅浮雕下是隐隐约约的龙形图腾。
钰良媛瞪时铃一眼,又说,“第三,时铃是已指婚之人,她虽未进顾家大门,可是众人皆知此是太后懿旨指婚,等同于订亲,已订了亲有了名份,她却暗里勾引太子,此是不守妇道之罪。”
钰良媛句句说得悭锵有力,字字直指时铃,屋内硝烟弥漫,这一场战役,不是她死,就是时铃亡,总之,钰良媛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时铃却还是那样从容不迫,辜太后似乎是听信了钰良媛,“时铃,你有什么话要说?”因为钰良媛所言句句皆有证据,也由不是太后不信。
“如果说是钰良媛污蔑我,太后会相信吗?”
“你没有证据,叫哀家如何相信你?”
时铃沉默。
证据?那些所谓“证据”是假的却能够叫人相信,她的一句真话却没有人相信。
“那哀家问你,这面铜镜可是确实从你房中搜出?”
“是。”
“那你是意欲将此镜献给太子?”
“并非如此。”
“那你又知道不知道如若不是进献皇族,你私用龙图腾此罪当诛?!时铃,你太让哀家寒心了!枉哀家一向待你不薄。”辜太后怒目而视,静了半晌,才说,“钰良媛证据确凿,哀家也只好依罪而定了。”
“太后!我是冤枉的。”
“不必说了,来人啊!先将时铃杖责三十大板再押入大牢!”
“太后!事情不是那样的。”雪漾都快急疯了,“您听我说……”
钰良媛突然大喝一声,“大胆奴婢,居然敢在太后面前自称我,你当不当宫中规矩是一回事?!来人,掌她的嘴。”
她身后一个宫婢应声而出,左右开弓就打了雪漾两个耳光。
依太后的命令,这时传了两个侍卫进来,他们一左一右押着时铃往外带,却在门口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屋里的宫人一见来人皆齐齐行礼,“参见太子。”
太子目光定在时铃身上,冷声对那两个侍卫下令,“放开她。”他脸上的怒色已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