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铃拿起桌面的荷花簪插在发髻里,荷花簪莹光流转,为她的乌黑的发添了不少光彩。
恰整理好发簪,钰良媛带着几个宫婢推门而入。
她的脸绷着,没有一丝笑意,先是打量着时铃,目光再转到时铃的镜台上。
“参见钰良媛。”时铃行礼,“钰良媛这么有空来看我,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雪漾看来人的脸色,可一点也不像时铃说的那样只是来恭喜她的,心里不免一阵紧张。
钰良媛冷眼看着时铃,只扫视着她的屋内。
时铃的屋里很干净整齐,摆设也少,一眼就看了个遍。
“时铃,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钰良媛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宫婢关上房门。
真有种关起门来审问的气氛。
时铃不卑不亢地,“钰良媛有话直说,时铃还是句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还记得上次在清怡宫里钰良媛审她,她也说过这句话。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时铃,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时铃了。
“我听说你铸了一面铜境要送给太子?”
时铃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不知钰良媛是从何处听来的?”
“这你不必管,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如果我说不是,钰良媛会相信吗?”
“空穴不来风,你要如何证明不是?”
钰良媛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登后位在望,是绝不能容许有别的女人接近太子威胁到她将来登上太子妃的宝座,一听说时铃为太子铸了一面铜境,便千方百计来从中作梗。
“钰良媛要如何才肯相信我?”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我搜查你的屋子。”
“悉听尊便。”时铃答得坦荡,有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凛然。
钰良媛胸中抑着一口气,“来人!给我搜!”
门已经关起,她带来的那几个宫婢听令即刻开始在时铃的屋里翻寻,屋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没有放过,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