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铃并不介意,钰良媛疑心极重,又善妒,这点她知道。
太子的后宫只有钰良媛一人当宠,夕芳自然要处处小心,不能再让她抓了把柄。
“时铃,听说嫁衣你亲手做?”
时铃点点头,“恩,嫁衣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盛妆,我想自己亲自做。”
夕芳有点婉惜,“真可惜了,我都没来得及见你家顾公子一面他就出宫了。”
每每提起顾融,时铃脸上便是安定又平静的神色。
“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夕芳笑笑,“恩,一定会有机会,我就不信等他来提亲的时候我还见不上他,时铃,你选的男子一定不差。”
雪漾在一边答话,“那当然,夕芳小主,顾公子是这天底下对我家县主最好的男人了。”
时铃哭笑不得,雪漾总是对顾融赞不绝口的,还没陪嫁过去,倒已经把顾融当成自己的主子了。
夕芳的笑里多了一份落寞,“那就好,时铃,我真替你高兴,女子的一生,能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也不白活这一世了。”
原本大家说说笑笑,时铃却见夕芳有些落寞,于是问道,“夕芳,你怎么了?有心事?”
夕芳仍撑起一抹笑,幽幽地说,“时铃,我真羡慕你,你可以离开皇宫,有一个对你那么好的男子,虽然他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也不是什么显赫权贵,但你往后不必留在宫中遵守宫中的繁文辱节,或与别人尔虞我诈,更不必像我一样孤独老死宫中。”
“夕芳,你太悲观了,你难道对太子没有期待吗?他总是一日会到惜景园的。”
夕芳无奈地摇摇对,“时铃,不瞒你说,那次太子来惜景园,其实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见太子,就算对他有期待又怎么样,太子根本不会踏进惜景园一步,那次是因了你才来的,这点,我倒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敢妄想,能不能得到太子的宠爱,其实我已经不太在乎,反正本就是希望微渺的事,只是,我的一生就在这宫中孤独度过,我多多少少是为自己感到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