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太子,顾融之前送我一种香草蜡烛,在房里燃这种烛有助于睡眠……”
太子打断她,似笑非笑,“时铃啊,你能不能一天不在本太子面前提到顾融?”
时铃一怔,不再说话。
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有着人月两团圆的美好寓意,月华却寂静而清冷。
太子转过脸,目光定在她身上,挑着眉问,“你当真要嫁给他?”
他不许别人提,他自己倒又提顾融来,难道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时铃抬头看一眼那圆月,又低下头抚弄手里的针线,淡而轻地应了一声,“恩。”
一阵风吹过,吹熄了灯笼里的蜡烛,瑟瑟寒意,眼前暗了一些。
她在绣的是一方喜帕,大红的锦布,大红的线脚,大红的花色,这红色,在只有月光的夜里也红得耀眼。
太子忍不住笑,“何必呢,时铃,你又不喜欢他。”他好像看穿一些事情,几乎是笃定的断定她和顾融不应该在一起。
“我当然喜欢他。”时铃抬眼,认真而严肃地应对这个话题。
“但你不爱他。”太子从容地揭破事实。
时铃突然低呼,极快地抽起手。
“被针扎了?”他敛起笑,凑过来抓起她的手,她的手指上已经凝起一滴殷红的血。
他未等她答话突然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起来。
时铃双颊飞起两朵红霞,她的手指在他的嘴里暖烘烘的,他比月光还要柔的举动令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还有一阵不自在的尴尬。
他松开口,血已经止住,铃手指上的****感带来一阵凉意。
她转过脸呆呆地看他。
在月夜里,他的侧脸比女子还美,像这样温柔笑着的时候,妖魅又迷人。
他半垂着眼,神态慵懒,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俊美非凡,尊贵无上,这样的男子,天底下有几个女子拒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