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亦曾为此扼腕痛心,后在北安附近终于有幸再遇时铃姑娘,草民有心要与她再续前缘,只是时铃这几日一直伤病,草民才未有机会表明心迹,今日,就算没有落在马车上的两支珍珠簪,草民也会折回来对时铃说出这番心底话。”
顾融一番话说得谦谦有礼,情真意切,连太后也不禁动容,怒气全消。
辜太后笑了,“你说得情真意切,哀家相信你。”
“谢太后,但这只是草民一厢情愿的想法,如若时铃姑娘对草民无意,草民会尊重她的选择绝不有半点勉强。”
辜太后挑起凤眼,“时铃,你说呢?”
时铃却顿时觉得喉咙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一般不能言语,她抬起头来,一眼望过去,入眼的还是纪王爷那一张冷漠刚毅的脸,他紧抿着唇,只是脸上的神情好像变得更寒更冷。
“我……”时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太后,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
她本不想牵连顾融,可是太后又势在必行。
她千方百计要为顾融开脱,可是他不明就里偏要往圈套里送。
时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反应总是忍不住抬头去看纪王的眼睛,可是她永远只看到冰冷,令她连心都凉了一截。
她只为难着还没有答话,太后道,“好了,暂且也不说这么多了,一切还等回到宫中再作思量,时铃,你是不是也应该请顾公子到皇宫里游玩几天?”
既然是太后发了话,时铃也无法再说什么,只得依着太后。
顾融望过来,双眸里星星点点的都暖意,“这是草民的莫大殊荣。”
他骑马,这回宫路上也没有准备时铃的马车。
这时候有人在说,“让时铃和我同一辆马车吧。”那个方怡杏,时铃先前明明看见她上了马车,竟不知道什么又跑下来了。
她说着亲热地过来拉时铃的胳膊,好像先前她自己受的委屈都已经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