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些。”辜太后打量着,脸上呈现愧疚的神色,轻叹了一口气,“委屈你了。”
时铃摇头,“时铃自知这一切是我罪有应得。”
三年前,是她任性地冲到桑府去威胁桑榆离纪王远一点,没想到当晚桑榆竟上吊自尽了……
桑榆,本就是楚楚柔弱的女子,朝中重臣桑显的千金,只是因为传言纪王与她互生情意,当时那么为纪王着迷的时铃听到这些传言便受不了了,以她的性格便是直接冲到桑府去恐吓桑榆离纪王远一点,没想到……
当听闻桑榆死去的那一刻,时铃僵了许久回不过神来,尤如一道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她从来,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让她死的啊!
可是桑榆却因为她的恐吓威胁而死,那么柔弱的桑榆受不了她的刺激寻了短见,从此香消玉殒,这叫她,怎得安生?
是,她是错了,错得彻底,错得离谱,她不该任性地不择手段驱赶纪王身边的女人,她更不该认为纪王就是属于她时铃的。
辜太后又开口,“时铃啊,这三年在佛堂你受苦了。”
终究,辜太后是偏向时铃的,当初为了给桑显一个交代不得不把时铃圈禁在破旧的佛堂里。
时铃低下头,眼角有些湿润,答道,“时铃不苦,呆在佛堂已经是对我最轻的惩罚了。”
辜太后也只能轻叹,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时铃嘴上只答不苦,但其实到底苦不苦,她心里还是清清楚楚的。
怎么可能不苦?一个人呆在那残旧的佛堂里,没有一个人陪她说话,连个活的物都没有,只是天天对着四面残破的墙,那种孤独和折磨,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人轻易就能体会到的。
“过去的就不要提了。”太后宽慰道,“你也别成日想着桑府的事,桑榆那孩子本身就柔弱多病,哀家听说她以前也曾有过想不开的行迹,不全是你的错,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可是时铃你还年轻,你还有长长的一生要度过,总不能因为这种负罪感毁了你的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