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勾着唇角,笑而不答。
纪王的目光定在时铃脸上,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好不狼狈。
气氛有些僵。
雪漾来回看几人一眼,说,“纪王爷,我们的马车陷到泥坑子里去,好半天才拉上来,您怎么又折回来了?”
“太后命本王回来接时铃县主。”
时铃本想说对不起又给他惹麻烦了,可是看他的那种眼神,充满责问,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害得马车落后,是她害得马车陷到泥沆里去,是她害得他要折回来找她一样。
时铃撇开头,顿时觉得无话可说。
这一切又不是她造成的,是他领着走在前面的人丢下了她,害她至此的是他,有怨言的应该是她才对。
大家都不再说什么。
马车又开始继续出发,纪王依然是骑马。
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马车里的时铃终于忍不住撩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雨这么大,他也没有蓑衣,更没有帽子,只是任雨水淋着。
太子本在闭目养神,时铃撩开帘子的时候他突然淡淡问一句,“怎么,心疼了?”怕纪王淋着会生病吗?
时铃放下帘子,“太子在说什么?”
太子轻笑,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斜躺靠着背后,懒洋洋地又说,“你知道的。”
时铃脸上有一丝尴尬的神色,幸好他闭着眼睛没有看到,“我只是看外面的天色,雨好像快要停了。”
瞎掰。
太子缓缓张开眼睛,那双凤眼里带着微微调侃的笑意,“真的不疼吗?”
时铃白他一眼,“太子说笑了。”
他突然伸手向她背手,硬拉出她的手,“不疼才怪了,看起来伤口不浅哪。”
雪漾吃惊,“县主你划破手了!”
他握着她的手,查看伤口,又叫雪漾倒了些食用的干净水清洗伤口。
时铃怔住,脸上一阵绯红,原来他说的是她的伤口。
真奇怪,明明大家都被雨淋湿了,时铃现在浑身冰凉,可是他的手却还是温温软软地带着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