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永和殿中。
明翠走进来,先是向太后行礼,随后递上来一样东西,“太后,这是时铃县主特地给您绣的枕巾。”
辜太后接过,细细端详,“恩,时铃的绣工真是越来越精致了。”
一方降红色的枕巾出自她的手,绣工精美,一朵牡丹花栩栩如生,却并不鲜艳,内敛不张扬。
她懂得拿捏太后喜欢什么样的色泽,喜欢什么样的图案,样样都做得恰如其分。
“本来,三年前的事,哀家愧对她,现在放她出来还想让她多陪哀家一两年好安慰她三年来所受的委屈,不过,最近她和太子走得太近,依这种情况看来,不得不另作打算了。”太后轻叹一口气。
时翠说,“这些日子以来太后也为时铃县主太操心了。”
虽然说时铃是辜太后的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但她不过是个县主,尽管是太后懿旨赐封的县主,其实也就是个虚名而已,当年是为了想把她指婚给太子才封她为县主,谁知她恋上纪王,这几年又多传出她不好的流言,现在她是配不上太子了,偏偏太子好像又极喜欢靠近她。
但是太子挑女人不能随便,他断不能和时铃在一起,说到底,太后为了自己孙子名声,也只有先给时铃许婚。
这样一来,断了太子对她的念头。
“太后有合适的人选了?”合适指给时铃的人选。
太后思来想去,“朝中大臣们的公子倒也多有未成亲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对时铃是什么看法,哀家得慢慢挑,时铃吃了许多苦,得挑一个她满意的夫君,不然她下半辈子也不会好过,这是哀家欠她的。”
太后知晓这一点,给时铃指婚很容易,但是要找个不介意时铃以往名声又对她好的,确是不易。
“太后说得是。”明翠颔首。
“好了,你去准备准备吧,今晚也早点歇着。”
明翠应着,服侍太后睡下才退出去打点明日出行的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