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曹家的人大概什么时候进京?”两人隔窗,付回坐在屋内的书桌上认真看书。陈黛漪则在窗外的廊上握着一本书看的心不在焉。
“也就这两日吧”
付回也不抬头看,继续奋笔疾书写着什么,陈黛漪无聊的“嗯嗯”了两声,将书一把抛在了书案上,正好挡住他下笔的地方。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唐月柔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陈黛漪推辞,岔开了话题。“难道还真等着宋妈妈自己说出来?她也不害臊”
话拐到唐月柔身上,付回就没了兴趣,只闷闷的回了一句“嗯”
挨了半日还是唐月柔顶不住,找了个借口便让王婆子轰宋婆子走。陈黛漪拦着让说个清楚,两人一拉一扯间便闹了起来。
“我要放的人,你这个做姨娘的也舔着脸来闹”唐月柔气不过隔着窗,就在屋里骂了过来。
“奶奶,不是我要闹,只是昨天我被人下药迷晕的事,你想必是知道了,要不是夫君整夜的守着,怕是要着了歹人的道”说着便用手啪试泪,娇羞面容上满是委屈心酸。“昨天就是宋妈妈给做的面,我也不敢责怪妈妈,只求她告诉我个实情,让我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我。”说着哭哭滴滴的假装拉着求着让宋妈妈开口。
付回余光撇到在院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陈黛漪,直笑着无奈摇头。
“说什么有人害你,我刚接手管家里的事,你就说有人要害你,是在说我管家不言唠。”唐月柔在屋里坐不住,气势汹汹的来给王婆子撑腰。
“我这做姨娘的那里敢,奶奶莫多想了。”随着唐月柔的步步紧逼,陈黛漪哭的声越大,甚至几个胆大的婆子已经在不见南山的门外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不敢就把嘴闭上”唐月柔走进,挥手就要去打陈黛漪。陈黛漪那里肯让她碰到自己一分,只假装连连后退,一步不慎掉进了池子里。
水本不深,陈黛漪也是看准了地方才掉进去的,初冬的天气,池子里的水已经透骨的凉。
“奶奶要打就打,又何必将我推到水里”陈黛漪努力巴拉这周围的被压倒的残荷,一边扑通出更多的水花。她这水可不能白跳,
“快来人,快来人,陈姨娘落水了”还是一本反应的快,率先吆喝出来。付回早已手疾眼快将陈黛漪在水里抱了出来。
“去请大夫”
付回冷着脸,直接忽略在一旁本就不打算做解释的唐月柔。冲着那群手忙脚乱的丫鬟婆子低吼了一声。
三品已经撒腿出了不见南山的院子,一本赶上嘱咐要城南的古家医馆。
“去找热水,要热水去”一本扒拉开挡道的一个丫头,为付回让路,回头看小晚已经七扭八拐的端着盆水,撞进了屋内,随着她进屋的轨迹洒了一地。
“小晚做的不错。”一本接过那水,敷衍的夸奖了两句。
用热水涮了布巾,将蒸腾着暖气的布巾擦拭脸庞,最后敷在了脸上,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冰水的浸透变的惨白,与贴在脸上湿漉漉的几缕黑发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因温水的洗礼,已经白中透红,慢慢由脸颊向周围扩散滚烫的热气。
一本伸手便去结陈黛漪身上的湿衣服,却被迷糊中的陈黛漪攥着衣领制止。一本错意,将屋内的几个婆子都支了出去,可她还是不肯松开半分。
“娘子,屋内就剩几个知己的了,没的旁人。”
可是她还是不松手。付回一声轻咳引起众人注意,其实也是想让陈黛漪放心。
“我去让他们熬点姜水鸡汤之类的,一会让她暖暖身子。就先出去了。”
门关手落,一本才利索的为陈黛漪擦干了身子还了干净的衣服。
望着陈黛漪屋内的手忙搅乱,以及付回在窗外焦急的镀步。唐慧只是一句轻蔑的“真跟那生孩子难产似的。”
“母亲,我没推她”唐月柔捂着胸口,仿佛意犹未尽还没反应过来。“所以我没想相公解释,怕越描越黑。”
“我知道,真是太给她脸了,等她好了,找个理由打发了她吧。当初就不该同意她进府,大错没有,小错她是抢着挨罚,早点卖出去早安生。”
“怎么样?”付回在门外拦住把完脉的古山,用力过猛,牵动了胳膊上被陈黛漪刺破的伤口。付回疼的直皱眉,一点皮外伤,怎么的会这么疼。
凭着古山多年从医经验,认为此伤并非简单,拽着付回到一个没人的厅内,顺着领口扯下,胳膊出的半寸深的伤口上漂浮着几粒未融化的白色颗粒,是付回早上自己偷敷的药,此事不易张扬的。
“我娘子那边怎么样了?”付回笼着衣领,任由古山摆弄伤口,抿嘴憋痛间还不忘询问陈黛漪的情况。
“陈娘子只是风寒着凉,几副药的事,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的伤口”古山顿了顿继续说道。“药应该是受伤之后紧接着敷,这么长时间,药粒还未完全散去,伤口吸收不了。”
“是药用的不对?”看着古山小心翼翼的拂去伤口上的药粒,他也甚是疑惑,为何小小伤口,则会有钻心的疼,可伤口外观并未异样。
“我刚才看你脸色已发青,双目已有暗淡之样,再看这伤口粗看并无异样,不吸收药性便在愈合,可这伤口只好表皮,内里时日久了,伴随着身体的衰竭,就会往里烂,幸亏公子就这一出伤口,要是伤的地方多了,就算只一处中了这种毒,别的伤着的地方也会是一样的症状。”
“此为何毒?”
“名为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