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唐月柔怒吼一声,转身离去,自是怒不可言,这种情况,自是唐慧也不能帮。
“哎吆,哎吆”陈黛漪听着她走远,又多喊了两声刺激她,直气的唐月柔耳鼻眼冒青烟。
吵闹声远去。两人相对无言,付回不禁感慨陈黛漪经验丰富,原先楚云与她怕是早就...。不知不觉中,陈黛漪红着脸早已睡下。
再醒来已是床上,陈黛漪一个激灵坐起,左右瞧了,才发现屋里床上就她一人,付回早就去上朝了。悬着的心落下,躺好打算继续睡,昨天睡在地上全身疼,好不容易回到床上,自然要好好与床温存一番。不料一本却推门进来,帮着将床帏拉起。
“哎呀,我的好姐姐,这么早干嘛”陈黛漪瞧了瞧那还蒙蒙黑的天,一脸的苦不堪言。
“奶奶,一会要去给娘子请安,早些去还是好的”
作为付回的妾侍,每日要定时的请安问好,奉茶伺候,礼仪是不能少,而且陈黛漪也不想让别人以为是她不守礼数,才惹的唐月柔针对。便伸懒腰,利利索索的起床。收拾完,胡乱的吃了两口早饭,就去了唐月柔门前等着伺候。
谁料她竟还没起床,昨儿个夜里回去自己窝着气哭了半宿,有仗着婆母便是平日里十分疼爱自己的姑母更是有持无恐,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期间大小婢女婆子进进出出,只晒陈黛漪一人站在廊下等着。
好不容易快要出来,唐慧身边的花昭来传话,说是娘子累着了,今日请安就免了。唐月柔一高兴,只把人送出了不见南山,回来时权当没看到陈黛漪这个人,一股脑的又扎进了房内。太阳升的老高时,才扭扭捏捏的出来,陈黛漪忙将准备好的茶水奉上,不料唐月柔一口全喷在了地上,说是茶凉了。又连续换了几杯,都是太烫,太苦的各种挑刺。估摸着她的耐心没剩几分,陈黛漪将一杯一本新换上的一杯热茶奉了上去。
“奶奶,您尝尝这杯”
唐月柔惊叹陈黛漪今日的乖巧,依她的性子气焰早就窜的几丈高,更是不睁眼瞧她,满脸得意的去接那杯茶,那热茶温度早就将杯子侵的滚烫,唐月柔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削葱玉指碰上茶杯,犹如冰天雪地雪块遇上火炉,迸发出不一样的感觉。
“你想烫死我呀”唐月柔早已跳脚怒喊,十指指尖微微发红,火辣辣的疼楚直达心悸,明昭早已去慌忙的拿烫伤膏。
“你给我去外面站着反省,让日光好好晒晒你那肮脏的心”唐月柔怒指门口,陈黛漪便拍拍屁股乖乖的去了,只是不是站着而是跪着。
“奶奶,您饶了我吧,下次我不敢了,奶奶,求求您了...”这声音听起来声嘶力竭,痛哭流涕,整个付府仿佛都回荡在陈黛漪的叫喊中,不少人闻言都过来看热闹。
“奶奶,她在外面瞎哭喊什么”明昭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唐月柔上药,一边问道。
“知道错了罢,就让她跪着喊长点教训,一个时辰后再让她起来。”唐月柔不以为然的说道,吃痛的嘶嘶。
还没到一个时辰,陈黛漪便被下朝回家的付回拦腰横抱着回了房。
“你,你放我下来,我能走”陈黛漪在付回怀里挣扎半天终是徒劳,反被付回掐的越紧。
“人来了”付回不搭理,温声提示道。这“人”自然是指唐月柔,她已经得了消息在院里的廊上拦住了两人去路。
陈黛漪借势搂上付回的脖子,小鸟依人的趴在他的胸口,这一连串的反差动作惹的付回嗤笑不已。
“官人是她犯错在先,而且是她自己要跪的”唐月柔一脸委屈,但确实是她自己跪的。
“官人,是奴家知道错了,才跪着赎罪,别怪娘子”娇禛满面的姿态,配上那张好看的脸,一瞬间的怦然心动属于付回。
“小漪昨天晚上累到了,你是知道的,就算她要跪,你也该拦着”付回这话一出,在场的无不尴尬脸红,陈黛漪窝在他的怀着更是面红耳赤,忸怩不安,在付回的铜墙铁臂下一动也不能动。
“可是...”
“我刚说的话为夫纲,夫人不懂,我可以送你回家去学”
唐月柔还想解释,被抬脚要走的付回打断。头也不回的说完,便抱着陈黛漪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只留唐月柔一人张口结舌。
“喊的我嗓子都疼”陈黛漪捧着桌子上的茶杯鲸吸牛饮。
“今天因为唐家的事绊住了,一会我去和母亲说了,以后你不必和她请安了”付回自己退了官帽,认真的看着陈黛漪酣饮。
“别别别,安还是要请的,不请就是我的不对了。”陈黛漪连忙制止,她自有她的打算。
“别演的太过了...”付回眉语目笑,一副将她看的透透的样子。
“好...”
“娘子,一个妇人在咱们院子口哭哭啼啼的,说要见公子”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那双小眼贼溜溜的四处张望。
“以前的规矩都学那去了,不打一声招呼就进来,小心你的贼眼”一本紧追进来,呵斥那小姑娘让她出去。
“娘子,是那个被唐公子逼死女儿的婆子”
“算了,看着面生,新来的吧,叫什么”陈黛漪一挥手昂然自若。
“奴婢小田,是新拨过来伺候娘子的”被一本一训现在倒是显得老实了许多,委屈巴巴的想要讨人可怜。
“小漪,我们去看看吧,恐是为了舅兄的事来的”付回从背后伸手,攀上陈黛漪的腰,态度温和举止文雅。“要不要我抱着你”付回弯腰便要去伸手,被陈黛漪挡了回去。
“我...我自己可以走。”陈黛漪羞涩率先出了门。
“是你姑娘自己跳的井,关我兄弟什么事,别在这哭哭啼啼的找晦气,拿了钱就赶紧走人”唐月柔已经把人带到了花厅内,出言不顺,那婆子坐在地上抽抽嗒嗒的不肯住声。见付回搂着陈黛漪过来,唐月柔才收了厉色,没好气的看着陈黛漪将那婆子扶起。
“回哥儿,我知道在堂上你是刚正不啊的,也替老身说了好多话,只是我是在咽不下这口气,我那苦命的女儿呀”说着便又是放生啼哭。
“叔母,堂上我也已经尽了力,唐下问已经受了罚...”
“回哥儿,还你这么好的人也不肯帮我唠”那婆子似是受了什么晴天霹雳,身体不由的软了下去,直扒了椅子哭爹喊娘。
“你哭什么哭,找晦气...”像是恨铁不成钢,唐月柔咬牙切齿的骂道。
“叔母都这样了,还不快扶她回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