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完糖饼,小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小晚说,是刚刚的药一不小心吞下去了半小口,许是药劲上来了。
陈黛漪借着那飘忽不定的车帘,偷偷的瞄像车外。刚刚停车灌药时便已有叫卖声,听那人的意思,是以进了京。
如若真的是青楼,自己清白之躯,若想翻身竟是比登天还难,断不可与此沾边。这样想着便已计上心来。
车窗外的世界越来越热闹,叫卖声接连不断,与关中凄惨景象截然不同。
几辆大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区,拐进了小巷,一个男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便敲响了一顶黝黑小门,不一会,里边伸出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厮。见是大小虫等人,忙开了门。
“蝉妈妈说,都先关在西厢房,等她忙完前面的客人,再来瞧人。”
“麻...麻烦了”又是那个结巴,陈黛漪不免满心愤怒,只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眼睛都给我留点神,小心提防着,小虫,你去巷子口盯着,别让生人靠近”
“是”众人异口同声。
“都动起来吧”大虫命令道。
紧接着几个男人就上了马车三下五除二的抱起车上的姑娘跑进了候春楼的小院。
陈黛漪被一个矮个男人抱着,她能感觉到身下的那只手,正在往她臀部抓去,如此时刻也只能忍耐。
随着“哐当”一声,榆树门扇重重的合在一起,刚刚嘈杂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陈黛漪偷偷瞟了一眼,屋内早已没了人,只留下两个守在屋外边的站在门口瞎扯着。
偷眼看了看周围,见屋内只一席暖炕,横七竖八的铺着几条灰黑色带补丁的褥子,紧挨着暖炕的墙角堆着几捆柴,窗纸早已破烂不堪,胡乱的塞着几张青楼里常见的不堪画页。
看到此出的陈黛漪早已羞红了脸,忙撇过头去,不敢再看。
小晚靠在陈黛漪的肩膀上酣睡,陈黛漪不适的耸了耸肩,不敢在做什么大幅度动作。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吓的陈黛漪赶紧假装昏迷。
只听得
“两位兄弟,蝉娘在隔壁给我们摆了两桌,这就劳驾二位了,有些酒肉,供两位兄弟消遣。”
“老刘哥,客气,客气。”
随着门外老刘的离去,隔壁光酬交错得声音响起,喝酒划拳,说大话,不绝于耳。不过半个时辰,说话就以含糊不停,甚至传出呼噜声。
门口的两人始终不紧不慢的闲聊着,陈黛漪知是没得逃跑机会,拼力一试,反倒打草惊蛇,不如坐等时机,一举得力。
只听得门口两人恭恭敬敬得喊了一句。
“蝉妈妈”
木门便咣当一声便踢开了,两个小厮放下一把乌木交椅,一个中年妇女姿态得女人便坐了下来,浓郁得香气仆得陈黛漪险些出了声。
“把她们叫醒”一阵软软得声音响起,颇有韵味,与那满身的香气倒也符合
应声而来的便是一桶深井的冰水,陈黛漪假装和那一群姑娘一样,“哎哟哎吆”的醒过来。
那蝉娘原是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的,也不在乎,只是拿着一个粉红的手帕,捂着鼻子,怕吸入这群姑娘们身上的酸臭味。
她也算的上京城有名的头号人物,当年冷不经的一个候春楼就起来了,据说当年伯爵府的公子为了一个小娘来闹,也是悄不声的压了下去,没人敢说一句话。
“姑娘都醒了,我就给各位讲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