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吗?呵呵,如果我没记错,七娜小姐的星座是双子吧?”
她不语,表示默认。
“薰的星座也是双子座。”
她一怔,“那他的生日?”
“和七娜小姐是同一天。”
太巧了。这渊源,大了。
洛薰新专辑《Bloody goblin》中的歌几乎都录制完毕,唯独少一首《双子夏》。他的嗓音,的确是天生生来唱歌的,无论唱什么风格的歌,都是那么完美。也难怪洛薰的经纪人Jos会那么骄傲自信。当歌录毕,天已经暗了下来。
dinglingling……
池七娜拿起手机,“喂?”
“嗨!娜,我是阿布,你在哪里啊?”是布哲风,一开口就是一阵戏谑话语。池七娜不领情的一撇嘴,“你管我?有事说事,没事节约电话费。给你三秒,三秒不说你的意图,你就不想再打这个手机了。”换句话说,她将这手机砸墙,很快把它报废。
“好好好,……说完了,刚好三秒。”
“你诓我么?唔里哇啦说一通屁话。”她是不是最近脾气太好了,所以才所有人对她都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没大没小。想池鉴赫,池鉴赫“叛逆小老头”的招牌越来越大;想布哲风,一身轻松,什么也不想,因为“放下悲伤立地成正常人”,所以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逍遥。圣冰羽,几天前飞到巴黎,陪左菱莎飞巴黎走秀,几天来,电话不断。
“你不是说三秒吗?不然打个折,三十分钟?”
“一,二……”
“好,我说。《星辰悠然》即将开拍,因为你过几天要和洛薰飞日本,所以你明天到‘影’公司来,提前为你设计形象。等你回来后,休息几天,《星辰悠然》就正式开拍。”
“……三。好,你时间到了。刚好你说完了,所以我准备挂了。”
“等一下!Stop!Wait a moment!你现在在哪里?能否赏个脸出来吃个小饭?我爸非要拉着我和他下棋,我这个菜鸟哪比得过他这个老手?下不过他啊,你快点救我吧!……妈,你等一下啦,我马上就出来了,我便秘,一会儿就出来!”前半段是求救语态,后半句话是“憋神”语感。
她现在可不可以选择放声大笑?跑到厕所求救。下棋下不过老爹,就躲到厕所装便秘,亏他布哲风想得出来。她正要开口,一只手把她的手机她的手中抽走,她回过头,看着那个抢走她手机的人,只见他把池七娜的手机放在他的耳边,“很抱歉,池七娜没时间。”说罢,洛薰干脆挂了电话,并将池七娜的手机关机。
池七娜眯起琥珀色的眸,看着洛薰,“你站在什么地位抢走我的手机?”
洛薰不说话,依然扬起邪魅的笑容。
她正要拿出身后配置的双鼓棒,他却很洞悉她的举动,抓住她的手,因此,他的面容更逼近了几分,“怎么?动手么?”她逐渐收紧琥珀色的眸子,看着洛薰紫罗兰色的眸子。紫罗兰色的海洋,升腾着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紫色迷雾。
他依旧邪魅的笑着。
她却倔强的想要挣脱。
“薰,七娜小姐,在玩什么啊?这么晚了,一起去吃个饭吧!”Jos解围的声音响了过来。
生平第一次,她感觉到……她找到了能克到她的人。
Jos闻到了硝烟,却还是不惧怕的分开两个人,笑眯眯的说,“薰,七娜小姐,很晚了,餐厅快关门了哦。”池七娜怒瞪向Jos,洛薰傲慢的看向Jos.该死,他看着Jos这张笑眯眯的脸,竟然发不起火;她咬着唇,若不是因为Jos是外国人,她早就上拳头,以拳头和他去吃饭。
“啰嗦什么,既然要吃,就赶快走啊!(既然知道要关门,那还不快走?)”池七娜和洛薰发怒的声音在同一时间抢起,应了一个叫做“异口同声”的成语。池七娜一怔,看向洛薰,只见洛薰已经转身走向正在等他们的大批人马,走的同时,不忘了戴上紫色大墨镜。她倔强阴冷的看了看笑眯眯的Jos,也跟上大批人马,一起去用晚餐……不,夜宵。
池七娜坐在镜子前,任由造型师对她进行形象大改造。她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理会旁边一道戏谑的眼神。终于,忍不住了,“我很后悔为什么今天做造型的人不是你。”一旁的布哲风嘻嘻一笑,左耳已经没有了银色闪耀,而耳洞也在慢慢愈合,犹如他曾经的伤,开始慢慢痊愈。
“对了,七娜,昨天怎么突然挂我电话啊?”布哲风收起笑容,正儿八经的问池七娜。
她睨了他一眼,“我挂人电话从来不用向谁打招呼。”
“不是啊,我是说那个男声。”
“……你管太宽了。”她不可能告诉他……是洛薰。昨夜,他们一起吃夜宵。你可以想象一下两个冰上撞在一起是什么后果。一个倔强傲慢,一个我行我素,两个人气氛不佳,导致所有工作人员都颤抖着筷子吃饭,外加低头使劲扒饭,不敢抬头。吃完饭,两个人很默契的都不Say byebye就转身走人。
“好了,七娜小姐。”造型师一脸笑意的看着镜中的池七娜。池七娜才缓缓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原本海藻色的卷发,被分为两层,外层被剪为流行的沙宣发,因为抓发而变得蓬松慵懒,海藻发色被过度为淡淡的紫色。平齐的刘海下,一双深邃的琥珀眸外勾勒了一圈夺目的黑色描画,樱花唇被附上了淡淡的无色唇膏。因为《星辰悠然》剧中的星夏檬是一个腼腆纯真的角色,所以特意加上了一个白色发卡嵌入发间。
换个造型,她给人的又是另外一种不同的感觉。池七娜看着镜中自己的紫色秀发,半沙宣,半长卷发,发色被淡淡的紫色。海藻色是母亲送给她的天生,也正是因为这一头海藻色,才让她时时鞭策自己的冷漠,以及恨池鉴赫甚至一切的一切。所以,她的海藻发色与布哲风的左耳耳钻起着同样的作用。
现在看来,他们都已经不再需要那种鞭策。
布哲风丢弃了耳钻,等于丢弃了仇恨;她放弃了海藻发色,等于遗忘母亲的悲伤,永远铭记母亲的美丽。毕竟,她要活出真正的自己。
“哇哇哇哇哇!池七娜,我见鬼了!”布哲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池七娜。池七娜俏眉一皱,怒火重重的闭上眼睛。换个造型,连皱个眉都觉得这么可爱。曾经的池七娜,给他的感觉永远是孤傲、可望不可即;换个造型后,就变得这么可爱俏皮了。他差点都忘了,池七娜还不到十六岁,还是小丫头一枚。看来,曾经,她把自己掩饰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