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她今年十六岁,再过四年,她二十岁,洛薰二十二岁。他的意思说,他要和她结婚么?有史以来做可笑的笑话。洛薰,果真是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出了“Sky”,她一个人走在路边。琥珀色的瞳仁中不断萦绕着一丝不解的迷雾。
洛薰,到底是谁?
进入巷口,也许是耳朵灵敏,她听到了有人在跟着她。她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仔细听着究竟有多少人在跟着她。一个,两个,三个……呵,四个。小Case.他们的脚步也不是很沉重,看来并不是壮汉。欺负她很久没动过手打人么?看来他们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他们跟的人是谁。走过拐角,四个男人纷纷刚一转……
“妈的,老娘刚好很多天没活动筋骨。”说罢,她火大的抽出身后配置的双鼓棒,飞扬着身姿穿梭在四个大男人之间。四个大男人始料未及会有这样的变故,刚开始还能与之抗衡,没想到不出两分钟池七娜的优势越来越明显,她打的打气不喘一口,他们痛的鼻青脸肿。很快,有三个已经被打到肝破裂,装死人一般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还有一个吓的跪地求饶。谁知道池七娜连眉毛都不带挑一根的轻蔑瞪着他,拽起他的衣领,“妈的,谁派你们跟踪老娘的?”
“……是……是……”
池七娜再次鼻哼一声,“我给你五秒考虑时间,五秒过后,如果不打算说出实话,我把你打成残废。”
“我说我说!”
“谁?”
“是……是……程晓晓……”
她的眸中一闪而过一丝错愕,随后她阴冷着声音,“你最好不要骗我。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一点告诉我主谋到底是谁?程晓晓能有钱雇得起你们?呵,就算她真的要伤害我,干么派来像你们这样的垃圾,妈的,你们头儿根本就是想栽赃给程晓晓吧!”
“我……我……”小贼很没出息的依然尿裤子。
“不说?信不信我剁了你的舌头?”
“我说我说!是安惠!安惠!”
池七娜倔强的咬着唇,安惠?呵,就是那个在圣予撒过野的人?妈的,居然敢给她玩阴的?她好像可以依稀把最近发生的一切串联起来了。她冷哼一声,一脚踹开这个没出息的,“滚,去告诉安惠,她蓄精养锐的很OK了吧?有胆的让她自己冲着我来。”
“是……是……”没出息的立刻逃跑。
池七娜阴冷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三个男人,安惠,太小看她了吧?以为全世界都像她那么愚蠢么?利用程晓晓,夺走圣冰羽,让她池七娜体会到痛么?很好,这仇结大了,不是她不想对安惠仁慈,是安惠完全不给她对安惠仁慈的机会。那就休怪她无情……
现在,她需要的是找程晓晓把所有事说清楚,现在,她只有狠狠给程晓晓两个耳光的冲动。
圣冰羽家。
圣冰羽静静的抿着唇,渴望从唇边感受到池七娜曾留下的温度。他好想她。正是因为想她,他才那么决绝的避开了她。他好怕如果他看见了她,就会狠狠的将她抱紧,诉说他的相思苦。这样的痛苦持续了多久?十个手指已经用不过来了吧……
突然,门锁扭动。
他不去在意,他知道是程晓晓又来了。推开门的程晓晓歉疚的看着圣冰羽落寞的夜海蓝色身影,垂下了眸。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他根本看不到她的歉疚。她咬着唇,将手中的便当放在茶几上,随后有些胆怯的走到圣冰羽的身边,“吃饭了……”她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圣冰羽……这是她那么喜欢的身影,现在却为了另外一个人慢慢憔悴。
她好痛,好痛。
“你想这样下去多久?”圣冰羽的声音冷冷的。
直到她母亲的病好了为止,安惠小姐告诉她,她母亲的病已经得到了好转,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她母亲就不会有事了。她咽下喉咙的苦涩,说,“到你爱上我为止。”
“不可能。”她话音刚落,他便打断了她的话。
“对不起……”她垂下了眸。她知道她是自私的,但是,为了母亲,她甘愿自私。她落寞的抿着唇,心中有千千万万的对不起。
“真正的对不起,不该对他说。”池七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圣冰羽背脊一僵,他是否错听?他好像听到了池七娜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乌黑的瞳仁中缓缓映入池七娜单薄的身影,只有那么一秒,池七娜与他对视,可是池七娜很快便将视线落在了程晓晓的身上。程晓晓害怕的垂下了眸,她最害怕的,就是Honey这么阴冷的看着她。池七娜缓缓走近程晓晓,“难道,你不该问一问真正的对不起,应该对谁说么?”
“……Honey,我……”她的嗓音在颤抖。
“呵。”池七娜轻蔑的笑了一声,“程晓晓,难道你不应该告诉我一下,你母亲现在在哪里么?”
程晓晓一怔,立刻煞白了脸。母亲现在在哪里?她居然会不知道……因为,她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见过母亲,没有听到过母亲的声音了。每当她想与母亲说话时,却没有办法与母亲取得联系,只好打电话给安惠,而安惠告诉她……她母亲很好,也康复的很好,安惠还说,她把凌颐送往了美国进行治疗。
“美国……吧……”
“哈哈!”池七娜好笑的摇着头,一步一步走近程晓晓。因为池七娜咄咄逼人的步伐,程晓晓不断胆怯的向后退。池七娜轻蔑的摇摇头,“程晓晓,难道你母亲在美国准备迎接死亡么?难道你母亲在美国一个人过生日么?难道你母亲在美国淋雨么?难道你母亲在美国接受病痛的折磨么!”
程晓晓握紧了拳头,完全不能理解池七娜的话意。
“一个星期,你知道么?”池七娜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琥珀眸中闪过沉痛,“凌阿姨,只有一个星期的生命了……就算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了,你知道吗?”
“骗人!你骗人!”程晓晓发疯的吼叫起来,她张大惊恐的眸子,“我母亲根本就在美国接受治疗!她很快就会康复了!她很快就能永远陪伴着我了!”
“那我问你,这段日子,你见过你的母亲么?”
程晓晓的眸子多了一份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