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渐渐飘起雪花,一片片飘落在地上,没有立即化成雪水。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心凉。
比起寒冷刺骨的严冬,人心的无情,让人更寒心。
不一会儿,地上已铺满一层薄薄的积雪。
一位青衣男子身着青衣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一片,左手捂着右臂上的伤口,双脚不停地往他处逃去。“你们听我说,村里的疟疾真的不是我带来的,我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法力”
“我真的只是想帮你们治病,乐伯的死,我不是故意的。”青衣男子停下脚步,双眼望着他们哀求道。“你们放过我吧,即使我死了,村里的疾病也不能消失啊!”
拿着铁刀的村民站在人群中,像是在阐述事实似的,对着那些修仙之人说道。“不要听他胡话,他一来我们村子,就有村民开始发病,他还装成好人给我们治病,假仁假义。”
“就是他,原本有些村民也不会得病,他强求我们喝他做的汤药,说喝了就不会感染。”村民附和着。
“我没有强求你们,我只是用了一些普通药草熬成汤药,叫你们喝了它,防治疟疾的感染,也没有说,它喝了就不会被感染。”青衣男子摔倒在地,抱着正在出血的右臂,声嘶力竭的解释着。
一位玄衣男子跑过去扶起青衣男子。“我信你,不是你的错”
“你们别听那些村民妖言惑众,我之前见过他受伤时的血流在一些枯萎的花草上,那些花草立即就活过来了。”某位拿着弯刀的修仙人士在人群里说道。
背着箭的一位修仙人士拿着弓附和着。“对,就是他,我也见过,他每去一个地方,那里枯死的花和树都活过来了。”
玄衣男子拿着长剑指着他们“你们就确定是他?难不成你们跟踪他,还是说,你在胡诌乱道。”
“你也不用过多的维护他了,若他真的想救我们,那他舍不得那一滴血?”又有一位村民附和着。
“一滴血?那人人一滴,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玄衣男子鄙夷的问着村民。
一位穿着黄色旗袍的道士拿着一把木剑。“不要和他过多言论,小心被他迷惑。”
“捉住他,用他来祭天,药神就会降临,就能解救我们所有人”某妖道拿着长剑发着号令。
“用活人祭天是会遭天谴的,你是何居心,要拉着那么多人跟着一起作死?”玄衣男子一头黑色长发散在肩背上,黑色玄衣沾染了青衣男子的鲜血,被染红一片,若隐若现。
玄衣男子走在青衣男子面前,手里拿着长剑,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穿着白袍的一位女道挥着一把长枪“那你又是什么目的,让所有的人都去死吗?死他一个,能拯救我们所有人,不是正好能让赎罪!”
玄衣男子拿着长剑指着所有人,愤怒的吼道。“那不过是你们的借口罢了,赎罪?那不是你们给他安的罪名吗!”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从这儿走过去,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除非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男子把长剑拋在旁边,用法力从心脏处集出一座花盏法宝。
玄衣男子转过身,对着青衣男子轻轻地说着咒语,向他施着法术。“三界花灵听我号令,急急如律令,遁”
“不要啊,你快离开,不干你的事”青衣男子要求道。
“看吧,此人目的不纯,还想法设法和我们周旋,目的不就是为了他嘛!”某道士在人群里说着蛊惑人心的话。
一位拿着红枪的女修问道。“你又是他什么人,如此维护他,恐怕,不只是救他那么简单?”
“我的确,不只是想救他,我还想……”玄衣男子左手托着法器,右手用法力吸起丢在一旁的长剑。“啊~,你们竟然偷袭!”
某位低等道士趁玄衣男子不注意,从后面偷袭,玄衣男子有花盏护身,结果剑锋转向,刺向右手臂。
“铛”玄衣男子的长剑落在地上。“卑鄙无耻,他还想救你们,真是看走眼了,真替他感到不值。”玄衣男子狰狞的面孔对着他们吼道。
“你不是希望从你的身体上踏过去吗?这不正是如你所愿!”拿着大刀的为粗汉用着嘲讽语气说道。
“是你们逼我动手的”玄衣男子提起发痛的右手,手指在嘴边被咬了一下,在花盏上滴了一滴血。“三界花灵听我号令,急急如律令,罩”
玄衣男子托着花盏,看着这些无可救药的小人。“若不是,他不希望我手上沾满鲜血,你们死一万次都不够!”
“把这金网打碎就可以出去,大家一起发力破了这网”在人群中的一位衣着紫色衣服的修女拿着长剑说道。
玄衣男子看着,这群修士有着几十年的修为,也不过如此。“休想,强势破了这网,你们都休想再活命,这网需要他的血才能解毒。”
“你说的是他吗?”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修士拎着已昏迷的青衣男子从他处飞过来。
玄衣男子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已经把他藏起来了,而且有结界做掩护,你根本不可能发现他!”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玄衣男子向他吼道。
“的确很不容易啊,还是要感谢你,你施法把他们全部约束在哪儿,需要的法力也不可小觑。”黑衣修士拿着长剑青衣男子的右手臂上划了一下,把血撒在那张金网上,便把青衣男子丢在一旁。
“我不过是,趁你在施法把他们约束的时候,遁了形,找到他之后,打破了你的结界。”黑衣男子一脸得意的样子,玩弄着他的长剑。
“破,你的法网也不过如此”金网中的众人合力往一处攻击,金网不再受玄衣男子的法力支撑,自然容易攻破。
玄衣男子没有心思搭理那群乌合之众。
“哈哈哈哈……,你们今天都别想从这儿走出去。”玄衣男子用着阴森的语气大笑道。
“三界花灵听我号令,急急如律令,万剑。”玄衣男子嘴里念着咒语,忍着痛提起手,将花盏里的神力灌入长剑里,把右手撑了起来举在空中。
玄衣男子后方有着长剑模样的剑雨,抬着右手准备向前挥着。
青衣男子醒来看到自己手臂上又多了一条伤口,望见玄衣男子发狂的施着剑雨,左手拿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放在背后。
青衣男子走在玄衣男子面前,忍着右手不断传来的痛感,抱着青衣男子,拿起剑向玄衣男子心口刺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玄衣男子嘴里吐出一口献血,震惊的盯着,脸上还有着自己鲜血的青衣男子,愤怒的把剑给震碎了。
“抱歉,事因我而起,他们是无辜的。”青衣男子嘴里流出鲜血,微笑地对着玄衣男子。“我欠你一条命,只有来世还你了。”
青衣男子身体瘫软下去,玄衣男子抱着他坐在地上,眼泪如雨水般从眼角流下,滴在了青衣男子的脸庞上。
“你的眼泪是暖和的,不应该为了我,脏了你的手。”青衣男子抬起右手,抚摸了玄衣男子的脸颊。“我总感觉,我们以前就认识,希望下一世能够遇见你。”
“哥哥,我是花妖,池,你问我长大后是当男孩还是女孩,你还没有看到我是女儿身的模样,你答应过我,要永远在一起的啊,你别死啊!求你了。”池抱着哥哥痛哭地哀求着。
“是吗?那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哥哥深情的望着池,希望能够多看两眼。
“如果有来世,我想做……”哥哥的右手从池的脸旁掉在池的腿上。
“啊~”池对着天空吼道。
剑雨不受控制地从空中掉落。
雪白的地上瞬间血红一片,雪,不停地飘着。
王母坐在王座上,柔情的双眼着他。“花使,你可知罪?”
池跪在天庭庭审台前,没有多说一句话,自己的确是杀了人,无话可说。
“卑职有罪,愿领罚”池低着头,嘴角动着,脸上隐忍的表情无人看到。
王母看着跪在台前的花使,面色动容。“看你是主动降罪,态度诚恳,就贬你下凡流放100年。”
王母无奈的摇了摇头。“时间一到,我自然派太白金星去接你。”
“桃使是这样,你也亦是~”王母叹息道。“哎~”
池面无表情的盯着王母,诚恳道。“娘娘,卑职有一事请求,此次被贬,请把我写成女儿身!”
王母:“你又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