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长叹了一口气道:“如此,这事情就难办了!”
朔宏不解道:“难办了?这是什么意思?”
大师兄面带忧郁之色道:“尊师此次出游前已屏蔽一切通讯,说是不想受到凡尘琐事的干扰。”
“因此只能是他老人家主动联系我们,而我们却无法联系到他呀!”
我靠,这老东西心还真大。
还不想受到凡尘琐事的干扰?
那万一有啥急事咋办?
家里着火了或者你媳妇被人绿了你都不管?
哦不对,你被你媳妇绿了你都不管?
这老家伙还真是将高管白领的“风格”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和我们领导一个尿性!
朔宏有些着急道:“那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联系到他老人家吗?”
大师兄摇了摇头道:“即便我们即刻动身去找尊师时间也不允许啊!”
“这一来回少说也得十数个小时,这还是在一去就能找到的情况下!”
得,看来这回真的要凉凉。
以为是看到了希望,没想到迎面飞来的却是更大的失望!
真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啊!
天既不惜才,我又奈何天?
“既是如此,敢问这位兄台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啊?”寒林冲大师兄问道。
大师兄一愣道:“名胜古迹?你问这个干什么?”
寒林淡然一笑道:“既然改变不了命运,那我改变一下行程总该可以吧?”
大师兄略疑道:“你的意思是?”
寒林长叹一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大师兄更加疑惑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寒林又缓缓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大师兄更如雾里看花,心中不由疑云翻滚。
但他这次并没有看口,眼神略带空洞,似乎正咀嚼着寒林着吟出的这两句“话”。
他虽贵为大师兄,在众师弟眼里自是貌胜潘安、才比子建的脱俗异人,而且也由于身份的原因植入了不少文学知识。但他对诗文终究还是领悟不深。
毕竟中华文学博大精深,说浅了是李白文采出众,说深了那是中华五千年的结晶。
因此,区区短时间的植入及背诵怎能领略到其中的要义?
“能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观光一下贵山的名胜古迹,也未尝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啊!”
寒林似乎并没想过要让大师兄领悟出来。
也许是他觉得这种诗句永远都不需要真正去领悟,也许是他觉得像大师兄这种“资质”永远也领悟不出来。
寒林此番言语似乎超出了众人的预期之外。
就连一直文质彬彬的大师兄也面露三分惊讶之意。
“我们泸水山最不缺的就是名胜古迹了!”此时先前那青衫青年开口道,“下山后往东十里便是远近闻名的天池,还有……”
“师弟不可妄言!”就在那青衫青年兴致勃勃之时却被大师兄的严辞打断。
“是,大师兄!”
青山青年受挫后蔫蔫立于一旁。
大师兄见青年安静了下来,便将一双灼灼的目光投向寒林,略带几分敬意道:“真想不到我等小辈之中竟还有如此豪迈洒脱之人,真是让我等汗颜无地啊!”
“我自忖清心修行数百年,却与兄台的心境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啊!”
修行几百年?
也就是说你至少也有几百岁了呗?
你扯什么蛋呢?
仗着面相比我老一些,就开始不要脸的瞎吹瞎擂啊?
真是老母鸡上屋顶——尽唱高调!
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尽是一些“面子工程”啊?
那还观光个锤子的名胜古迹啊?
作为大师兄况且都如此爱吹,那方才你小师弟的话还指不定有多少句掺了假呢!
还未等寒林“分析”完,那大师兄接着叹声道:“也罢,今日我就冒着被尊师惩罚的风险来救你一命!”
“莫非仙长能够医治此病?”还未等海林开口,一旁的朔宏略带激动道。
“这是自然,我们师兄可是整个泸水山除了师傅之外修行最高的人了!”那青衫青年一脸得意道。
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既然是大师兄,那修行肯定是在众师弟之上了!
这里的人逻辑怎么都乱七八糟的?
这时,大师兄轻声道:“只是我之前从未医治过类似的病人,因此我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就能治好!”
寒林一惊道:“什么?你之前没医治过?那我岂不是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也是,偌大一个地球哪还有第二个倒霉蛋会穿越到这里来受罪啊?
我前生十八世估计都是幸运女神她爹,因此所有倒霉事都积累到这一世了!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螃蟹是什么?”大师兄不解道。
寒林有点尴尬到:“额……没什么,你继续!”
大师兄点了点头,自信浅笑道:“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有我数百年的实习经验在,你不会有事的!”
他不说这句话还行,一说这话,寒林全身的汗毛都一个个竖了起来。
因为寒林曾经就听到过类似的“安慰”。
初中时,在接近期末考试的前几天寒林感冒了,而且高烧持续不退。
无奈之下,他独自赶往医院去打点滴。
负责寒林的是一个年轻的小护士,长得挺漂亮,但寒林一看就知道她是个新手。
因为她用注射器往输液瓶中输药时不小心把手给戳破了。
虽然流的是她的血,但疼在寒林的心里。
寒林自然不是心疼她,而是在担心自己“后事”。
看着那护士一脸认真的样子,寒林也认真地提出换护士的请求。
因为寒林真怕她一针给他戳在大动脉上!
当然此事便立刻遭到了那护士的拒绝,并表示自己已有数月的实习经验,因此打个点滴自然是手到擒来。
她还表示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让寒林安心即可!
然而这个“失误”仍在继续。
那护士硬是在寒林手背上戳了七八针,以致于寒林的两个手背肿得跟猪蹄似的。
最后实在是没法“下手”了,她才略带委屈地找来了院长。
院长看了看寒林的手背,略带惊讶道:“是你的血管太细还是筋太粗啊?”
寒林当时不解道:“什么意思?”
院长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几针都戳在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