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在谈论北海传人是的神色很明显的同开始的神色不一样了,几人再这长生殿的门外相见时,白志的神色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受,现在的神情却像极了陈棠年幼时想到了什么恶作剧一般,那是一直被长辈管教,却忽然有种要做什么了不得的坏事一样的兴奋感。陈棠恶趣味看着白志:“白兄,你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副坏小孩模样?”
“哎呀!陈兄你就不要计较这么多嘛,正所谓谋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我这不是在帮你们想办法嘛?”陈棠也是不怀好意的笑,毕竟后面还需几人一起谋划才能直接见到那神秘的北海传人。陶宝在旁边看着两人,开口询问白志:“那么看来白兄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就已经为我们谋划好了找到那北海传人的计谋了,是否可以详细说说。也让我们心中有个准备,不至于到时候露出马脚。”
白志突然从台阶上站了起来,站在了三个人的面前,那兴奋的神态丝毫不加以掩饰:“那北海传人每次出世都会引起轩然大波,若我们在他引起风波以前,以北海传人的身份行事,这样一来那真正的北海传人自然会找上门来,只是到时候怕是免不了一番口舌。”陈棠点了点头:“也是个办法,只是我们几人都不擅长那水系功法和神通,这假扮北海传人的事情还得恐怕还得麻烦白兄来想想办法了。”
白志听到陈棠的话有些错愕:“唉~,本来想着你们有人假扮这北海传人,我好在一旁看看热闹,结果还得自己上手,这不是亏大了嘛!你们不会骗我吧?”陈棠苦笑:“白兄别误会,我们实在是不擅长水系的功法,我所修的功法是黑暗系的,陶惜所修的功法大致可以算在空间上面,刘绛所修的就更为离谱,乃是极为阳刚的功法。”
白志见陈棠这么直接的就交代了三人修行的道法方向,很是诧异。在修道者之间很少有人会在陌生人面前如此大方的说出自己修行的道法,白志见此顿时就皱起眉头:“唉!这还真是自找麻烦啊!”刘子君在一旁见白志有些犹豫,急忙劝解怕他改了主意:“白兄,那北海传人每一百年才出现一个,对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可谓是难得一见啊!如此神秘的人物,若是错过了,百年之后我们就成了他人眼中的前辈了,那时相见怕是晚了一些吧。更何况那北海传人行事隐秘,错过这次机会百年后也不能确定就能见到这白海传人啊!”
陈棠见白志还是没能答应又说道:“白兄不用顾虑什么麻烦的事情,白兄以白海传人的身份出世,我们自然会陪同你身旁做你出世结交的友人,这样以来不仅让白兄的身份显得更加真实,也不至于那真正的北海传人找上门时,陷白兄于那等两难的境地。”白志摸着下巴。认真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嗯,这机会确实难得一见,那我们就一起干他一票,让那北海传人自己送上门来。”
陈棠张扬而又放肆笑声传遍了长生殿的大堂,陶宝和刘子君也在一旁笑着为他们结成联盟而高兴,白志也是如此。待几人的笑声停止,陈棠向白志说道:“白兄,那就如此约定了,我们几个人一同为那北海传人唱上这出好戏。”白志点了点头,陶宝这时在旁边说道:“白兄,我们既然如此约定,本该从此刻一同行动。但此次我们出行还有两个普通朋友留在县城里,毕竟是约好出来游玩,不能不归。还望海涵!”
白志大笑道:“哈哈哈~无妨无妨,我等君子之约,不必在意这些。我就住在这里,等你们安排好身上的事情之后随时过来就行。那时候就是这台好戏开场的时候!”刘子君在一旁抱拳:“白兄,那就告辞了。”陈棠和陶宝也是抱拳:“告辞!”白志也抱拳回应三人:“安排好了就尽快赶来,可不要让这样一出好戏无处上演!”陈棠回复他:“一定。”随后三人在白志的注视下走出了长生殿。
白志看着三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陈廷,陶惜,刘绛!着实有趣!”在他看着三人离开后回到长生殿在正厅的石椅上坐了下来:“来人。”只见他轻轻的说到,然后他的背后就凌空走出一人:“少主!”白志没有回头直接说道:“刚才约定的事情,你去安排一下。若是出现任何纰漏,你就回家去吧!另外你去查一下这三个人的底细,就这样了,下去吧。”背后那人作揖:“是!”而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棠带着陶宝,刘子君三人回到岸边后看见了正在等候两个女孩子。陈棠看着两人询问的眼神轻微的摇摇头,示意先行离开不要在这个地方讨论。陈棠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白志的出现让本就疑惑的陈棠心中出现了不安的情绪,在回县城的路上陈棠一直在思考,天人组的存在按理来说应该是极其保密的存在,但是上次在姜家的遭遇却表明了天人组的身份在那些世家的眼里是近乎透明的存在。
回到住的地方后,几个人围着床铺坐在一起。郭默直接激发了佘莎给的结界,而后陈棠又用自己的黑暗能量覆盖在了结界的内部,而后陈棠才开始发言:“这个白志不简单,我希望管理会能给我吗提供帮助,我需要知道白志的全部资料,包括他的血统,功法,人际关系,以及他多年来到运动轨迹。”
郭默表示很为难:“只凭一个名字想查到这么多东西,恐怕不现实,管理会虽说是管理着修行者的诸多事宜,可是修行者人数也不少,更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有系统化的身份系统,所以想光凭着一个名字,就查出他的所有资料恐怕会很困难。”陈棠看着郭默很平静的说:“没办法,要是容易也就不会需要管理会的帮助了。”郭默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周梓艺对三人在湖下遇到的事情表示很感兴趣,这样无厘头的事情太离谱了。居然有人愿意与从未谋面的人一起密谋这样的事情。北海传人身份特殊,这样冒名顶替恐怕会引来北海的追究和清算。那个白志居然愿意参与密谋北海传人的事情,不管他又没有恶意,至少说明了他要不是某个古老世家的传人,要不就是他自己有这不惧北海追究的能力,而不管是哪一种都必须查清楚他的身份。
最后五个人决定由陈棠,陶宝和刘子君三人继续和白志履行约定好的事情,而周梓艺和郭默就伪装成为普通人,暂时就住在这个地方,负责联系家里以及随时提供支援。几个人聊完后,陈棠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着烟,三个男孩子里就陈棠以个人有抽烟这习惯,没一会陶宝走出来站在他的旁边。
陈棠看着陶宝:“老大,家里的决策有问题,你想办法探一探你那位老师的看法。我总感觉天人组的存在和任务是有问题的。”陶宝听到陈棠的话,回头看了看房间里面,确认他们三人没有听到后才问陈棠:“你发现什么问题了还是什么?”陈棠摇了摇头,陶宝想了想然后答应了;“好,如果有机会我会问的。如果你发现了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别一人去考虑事情,现在我们五个人是一体的了,比以前更加紧密。”陈棠点了点头。
此时的陈棠考虑着深陷的复杂环境,只是他想不到自己的所做所为又或者所谓的使命在某些人看来只不过是游戏一场。桃树下的棋局还在继续,那个戎装的男子看着棋盘,眼睛里却是星河万物:“这个陈棠,看着冷静沉着,一副可塑的帅才模样,实则确是这几个年轻人里最疯魔的一个,他这样的修行路线终有一天他的魔性会被激发。他本就魔性深重,却还修炼黑暗道义,你觉得此人日后的罪孽比你我二人如何?”
“神魔本在一念之间,神魔对立却也相辅相成,魔性深重并不代表一定会入魔,你且看他在凡间十八年的所学所做。懵懂无知十二年,先是三年作恶,而后三年行善。特别是最近这三年零九月的时间里他神性的成长已经变得如此厚重了。他内心那些恶念虽从未断绝,但行事为人却散发着神性。”白衣书生对陈棠的看法与戎装男子不同。
可是白衣男子又补充到:“当然,我并不否定他坠入魔道的可能,只是他现在都成长环境几乎杜绝了他堕入魔道的可能,甚至可以说其他四人还有那个姓陈的女子成就了他神性的根基,然后他的父母双亲,兄弟姐妹造就了他神性的发展。如此一来只要这些人还在,或者说他心里还有与此相关的念头存在,他就难以接受魔性主导他的思维。只是这其中的变数我虽看出了源头,但是依旧看不出那谭南山的具体谋划。”
戎装男子落下手中的黑子,那冷峻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情绪,那是厌恶是痛恨:“此界的南山一脉与与他界不同,他们更擅阴谋诡计,以至于一代更甚一代。以至于传到了谭南山这一代,我也看不穿他的想法了,只能是根据已知的情况略做推断。常人所擅长的阴谋无非是谋财害命,保家立身,家国伐交。可这谭南山所谋划的远超于此。”
两男子和书生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绝顶,那桃树就在棋盘的一侧,桃树后面是一座布满裂痕的男子雕像。雕像身着长袍,束着发冠,背着一柄石枪,腰间还别着一柄长剑,然而手中却拿着一柄书卷。注视长枪的时候是邪恶暴戾,看着书卷时是浩然正气,长剑是中正平庸,三件器物截然不同的能量却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实在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