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鬼地方,按着來的方向回去,阿朗又回到秘室裏頭。
熊得孫還躺在地上,附近散着很多被燒成灰的紙。
胡鏡,已消聲匿跡。
阿朗含着萬分的悲痛,跑回松山。
那裏還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莫名其妙的不詳感總是占據着海腦。
步法越來越急,甚至有點亂。
氣氛,慢慢變得凜冽。
松樹的搖頭,催促了回去的腳步。
野狗長嘯,震碎人心。
劍峰略動,劃破了鎖人夜空。
阿朗趕走了企圖侵犯露晴的畜牲,衝向受驚的愛人。
狗已走,恐懼卻長留在人心。
在地上抱着膝的露晴,張開蒼白無力的手,撲到安全的胸懷之中。
哭泣,是唯一能減低痛苦的途徑。
傷感的淚水,落在沉痛的肩膀上。
此刻的擁抱,或許是最好的傾訴。
「六爺他…他為了救我…跟人同歸於盡了。」露晴哭着說。
阿朗回來的時候已看到六爺的屍身,得知兄弟為救露晴才遇上不幸,忍不住流下淚水。
「是那用爪的人幹的?」阿朗看着鐘小劍的屍體,問。
「是。」
「原來如此。」阿朗想了想,才明白中了調虎離山的奸計。
「六爺,是自己間接害死的。」阿朗的腦海中,不斷重複這一句說話。
但若不是中計,也不能見到鐵頭將軍最後一面。
世上,根本沒有永恆的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