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行離開酒樓不久,阿朗等人也不敢怠慢,立刻提劍起程。
走到門外,看到面紅耳熟的六爺,阿朗便走過去,說:「六爺,有機會我們再喝。」
「好!」
六爺回答後,站了起身,接着大聲說:「各位兄弟,出發!。」
他聲音一出,有如天上打下來的雷,把本來在休息着的人全部叫醒。
「今天要把那熊姓狗賊的妓院、賭場掃個一空!」
六爺說話後,所有捕快已走到門外,向目標進發。
無比寧靜的晚上,小城一共動員二千多名官兵和捕快!
他們的心中都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把熊巨財的手下,押回衙門。
阿朗和露晴也是執行者之一。
他們坐在車廂內,心跳不知不覺地跟着馬蹄加速起來。
「不用緊張,今晚最少有二千多人一起行動,到我們那裏幫手的,也有三、四百人。」周花說。
「我也不知道為何,心忽然跳得很快。」露晴說。
「哈,你是擔心他等會喝得太多,回家後對你做錯事吧!」周花笑着說。
露晴聽到笑話,臉兒急紅,緊張地說:「周公子不要糊說,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哈,太有趣了。」
周花又笑了笑,接着說:「本來想跟你開個玩笑,放鬆放鬆,誰料你反而更緊張,哈,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露晴微笑了一下,欲開口說話,卻又不知如何應對。
「事情若失敗,牽連甚廣,所以這閒暇的季節,也要出來幫手。」周花說。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寶寶又掉下你,所以才過來打發時間。」阿朗笑着說。
周花聽他這麽一提,又想起愛人來,回過頭把視線放在窗外,口裏哼出一首輕快的情歌,接着吹起笛子。
「我有信心在兩刻鐘內找到秘道,到時我會吹起此曲,你們可以憑曲聲來找我。」周花吹奏後,說。
阿朗點了點頭,說:「我們要下車了,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周花揮了揮手,向徒兒送上祝福說。
接受祝福的人下車後,迅速地走到目的地,一躍而起,翻到墻的叧一邊。
他們躲在樹下,探看四周的情況,隱若看到護衛大約有十五人,每五人一隊,不停在巡着。
而熊巨財的住所,正是前方的一間大屋。
阿朗連喝幾口酒,等熱力從身上傳出,看好時機,再向着露晴打出手勢,衝向目標。
目標,己在眼前!
阿朗把門推開,馬上看到一名胖子睡在床上,旁邊還有一名****的女子。
他豪不猶豫地使出一道劍氣,強行把床分成兩邊。
但熊巨財並沒有被擊中,他快速避開殺着,跳到床後,握起掛在墻上的刀。
從這連貫的動作來看,身法之快,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
更快的,還有床上的女人!
她不但避過一招,更把衣服穿回,婀娜地站在阿朗的面前。
誰也沒有說話。
房內的氣,彷彿停止了一樣。
這種時候,打破沉默的最好方法,是細小的暗器。
銀光一閃。
那女人的暗器已配合着熊巨財的刀,為阿朗鋪出一條死路。
「砰,砰。」的幾下撞打聲。
那女子驚訝地望着被擊落的暗器,不敢置信。
她行走江湖多年,從來沒有遇過比自己更快暗器,除了籬花派的林秀珠!
所以,她現在可以肯定,眼前的對手,必定是籬花派的人!
既然知道對方的來歷,接下來的,便是用上專門克敵的「勾三搭四十七式」!
轉眼之間,數十顆沾有毒粉的小勾暗器已離開婦人的手,惡毒地發射出來。
「潘玉平?」露晴看到對方的武功,想起六年前那個可怕的淫媒,即時脫口而出。
她還記得,這凶毒的女人不但是個淫媒,更是朝中的七品官員。
如果沒有猜錯,假扮熊巨財的人,正是潘玉平的姦夫,「洩春刀」蕭偉利!
「小心背後的刀!」露晴想起他奪命的武器,大聲說。
阿朗收到提示,劍一揮,把刀擋着,再猛下左掌。
若不是對手身法極快,肯定已死在「醉墨掌」之下。
蕭偉利被掌的餘力所傷,吐出口血,馬上又使出渾身解數,從附近的窗中跳出去。
逃跑,正是他最強的一項!
可是,夜光還未從窗外透進來,數十支小藍針己逼向他的眼眉。
劍,又在他的身後畫出少許的血痕。
瞬間之內,四人已移到室外,站在月光的監視之下。
月光,改變了方向。
形勢,被逆轉。
阿朗和露晴互相緊靠,小心緊慎。
圍着他們的,大約有一百多人。
他們一直不知道,跳進來的一剎那,已被人發現。
敵人故作不知,是要甕中捉鼈,一網打盡。
「原來是你。」說話的人,正是找他尋仇的張華龍。
站在旁邊那氣宇軒昂的劍手,不是清流派的掌門伍家發,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