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的壓迫力,使阿朗連退幾步,但對手的劍實在太快,「魚行醉龍」又未成熟,根本來不及躲開,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用招式去抵擋。
他忽然心血來潮,手一轉,用上了醉仙的武功,「抽刀斷水」!
「砰」的一聲,張華龍的劍在阿朗的下巴擦過,留下了一線紅印,而他卻整個人被打得退了幾步,倒在地上。
阿朗避過一劫,冒出一額汗,暗自興幸醉仙的劍招妙絕,要不然,被傷的就是咽喉!
他開始明白,獨自戰勝他們,是不可能的任務。
逃,是唯一的目標。
可是,腳還未起動,清流派的人又再使出陣法。
不同的是,這次是更強的陣!
阿朗深知陣法的討厭,也知道要破陣,必須先下手為強,擊向最重要的人!
他用盡氣力,快速刺出一劍,再向橫一劈,務求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出一條生路。
清流派的弟子見狀,明白他的用意,便合四、五人之力,用劍硬生生地擋着來勢。
巨嚮一聲。
那幾個人不單吐了些鮮血,劍也斷了!
鼎鼎大名的「五四一七」,威力從來不用置疑!
可是一個人,總不能敵得過幾十人。
受傷的人轉眼被替上,其餘的人,又開始了進攻。
阿朗想了想,終於決定用上那一招!
能逆轉情況的一招!
他輕輕地躍起,使出一式「媽祖沾花」,砍向陳立財。
陳立財不敢有失,馬上用劍擋在頭上招架,以防萬一。
除此之外,他旁邊的同門也使出了劍,有些幫着招架,有些則擊向阿朗,以求減低傷害。
誰料,阿朗用的是虛招,他忽然把劍收回,打個筋鬥,右腳向前邁出,踩在陳立財的劍上,再高高跳到他的身後。
他幾乎把所有人都騙了,除了兩個人,張華龍和水魚!
二人已跳到仇家附近,使出鐵劍。
阿朗並沒有為他們的劍感到驚訝,而是雙掌齊出,從天而降的壓下一掌。
這是他近半年來,最專注的功夫。
醉墨掌!
強勁的掌力,足夠把所有刺過來的劍都震開!
不單是劍,連張華龍也被震在地上,全身麻痺,彈動不得。
阿朗一招得手,本想趁清流派的人一亂,馬上逃走,可是水魚的手下,滴水間又把他圍起來。
這陣和剛才的大有不同,他們分成三隊人,圍成一個山丘的形狀,而交界之處,都是師兄級的人物。
不僅如此,陳立財等人也在外邊守着,以防敵人逃走。
阿朗向這個陣試探幾招,無功而回,心想他們極度難纒,不能再浪費時間,必須速戰速決。
只是對手的劍,變得越來越密,容不下他少許的思考,最麻煩的,是外圍的人也動起劍來!
張華龍的腳還在發振,左手又再舉起,他用四指包着大姆指,合成一個拳頭。
清流派的人看到暗號,馬上擺出一個奇特的架子,仿如拿着魚鈎的一堆人。
他們最強的陣,「滔陣」!
陣中的人梅花間竹地把劍指向阿朗的頭和腳,蓄勢待發。
發出指令的,是張華龍。
他把舉高的手放下,原本向上的劍,劈了下去。垂下的劍,則向上刺出。
一百多年以來,也沒有幾個人能在這陣中逃出生天!
包括阿朗!
五四一七已到逹極限,所發出來的劍氣,也離奇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醉墨掌雖然強,但費氣極多,阿朗未能連續使用,何況,現在敵人的劍密得透不了風,根本無法施展。
餘下的殺着,只有最後一招,就是那飛過來的小藍針!
清流派的陣,在圍攻一人時可以說得上是無敵,但對手的人數增加後,情況就有天壤之別。
這個可以歸究於集中全力對付陣中的敵人時,背後會露出最大的弱點。
尤其是「滔陣」,因為陣中若有人受到幹擾,整個陣立刻會受牽連。
若不是梅花間竹地出劍,陣法將喪失最強的威力!
本來張華龍和水魚負責對付陣外的人,但現在他們都有傷在身,只能眼白白看着搞事的人出手。
露晴,已用小藍針刺麻十多個人,跳到阿朗的身旁。
本來她在外面用暗器,是最好不過的,可是,她卻走進敵人的囊中。
「你為什麽要跳進來?」阿朗一邊擋着對方的攻擊,一邊說。
「我怎能讓你孤軍作戰!?」
阿朗知道她甚少作戰經驗,便用背貼着她的背,說:「只有你一個?」
露晴還未開口,已有叧一個人大聲說:「當我們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