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单身来的男人们都捧起小册子仔细看,而那些有女眷的人们自然连看都没看,当然,他们明天一定会来,烟雨阁将他们带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一个另类的空间,在这里,任何东西都给人带来惊喜。
玄弘也翻开了册子,当他看到牡丹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月费是一千两,年费是一万两时,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儿,在牡丹和白金会员一栏中写了名字,然后按了手印,胭脂看着他的动作,心被狠狠刺了一刀,因为她根本没有看清玄弘写的名字是:玄奕风。
宛若熙和徐艳春在廊柱后面的一张小桌子上坐着,时不时侧头看看下面的情况,这时,一个穿红色紧身裙的女子走到宛若熙身旁,向她耳语一番,并将盘子上的红绸掀开。
盘子里盛了一万辆的银票,还有一个首饰盒,宛若熙打开,看到里面装了一对翠玉的镯子,一根份量很重的金簪子,还有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
宛若熙倒吸了口气,这个首饰盒的价值,最少在十万两之上,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会出手如此阔绰,看来,素玉是遇到了好伯乐。宛若熙不仅心里为素玉高兴着,便对红衣女子吩咐道:“去告诉那位公子,我们可以答应他的要求,素玉一年内专属于他,不过,告诉他,至于男女之事,不经本人应允,绝不可以强求!”
“知道了,小姐!”
红衣女子小梅原本是牡丹的丫鬟,因为宛若熙的改变,她可以拥有了自己的人格,便对宛若熙崇拜的五体投地,说话间透着尊敬。
当小梅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易容了的胡少柏时,胡少柏更想见见这个思想迥异的小丫头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从腰间解下一块通体润泽的白玉佩,交给小梅并说:“请将这块玉佩交给让你转告我这些话的人,告诉她,这块玉佩能避邪,叫她好生拿着。”
小梅离开时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这个男子长相平常,就是一双眼睛能勾人心魄。
宛若熙拿着玉佩往小梅指的桌子看去时,早已没了人影。
“徐妈妈,这块玉佩你拿去吧,毕竟,你才是烟雨阁的主人。”
宛若熙将玉佩递过去,徐艳春立刻连连摆手,真诚的说:“若熙,以前是我错了,这玉佩,借花献佛,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来,快带上吧,既然人家说这玉佩能辟邪,一定不会错。”
徐艳春拿过玉佩戴在了宛若熙的脖颈。
宛若熙手指夹起玉佩,朝光亮的地方看了看,有些疑惑,又翻过来仔细看。
徐艳春见宛若熙神色凝重,不解的问道:“若熙?怎么了?你莫非见过这块玉佩?”
宛若熙也没有抬头,自顾说道:“真是奇怪,这块玉的花纹和大小跟我以前戴的那块玉佩很像,只是,那块玉佩是翠玉的,不是这般羊脂白。”
“你的玉佩呢?”
“不知道。可能是被水冲掉了。”
“被水?什么水?”
徐艳春疑惑的问了一声,这才让宛若熙晃过神来,反问道::“水?什么水?我有说吗?我是说可能被谁拿走了。”
徐艳春看了一眼小梅,小梅立刻摇摇头,表示她没有听清楚,再转过身,宛若熙已经走了。
营业中的烟雨阁很是热闹,宛若熙看着饮酒作乐的人们,心中突生怅惘。这个世界,不管有多繁华,都不是属于她宛若熙的,如果不是遇到了可以用心去爱的玄奕风,她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这个世界的大海,再跳下去,也许,她就可以回去了,即使回不去,也可以到冥界找爸爸妈妈了。
黑子站在宛若熙身后,听到她的叹气声,觉得这抹小小的背影是那么无助,他想,除了王爷,唯有宛若熙,是他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一晃,过去几个月了,烟雨阁在宛若熙的掌管下,可算是名声鹊噪,已经名扬四海了。不但是赤国各地的名流闻名而来,就是友国的才俊或是侠士,也是络绎不绝。不过,尽管他们更想知道让红妆楼彻底改头换面的人是谁,可惜,烟雨阁的才女们各个守口如瓶,未有半点泄露。虽然金钱很诱惑,可是,也抵不过对玄奕风的敬畏。
这天,宛若熙依然一副丫鬟模样,穿梭在烟雨阁的演艺厅,抬头,看到了颜素玉落寞的表情,不知是幻觉还是怎么了,她感觉颜素玉落在自己面上的表情有几分恨意。
宛若熙想着心事,却不料撞到了一个突然转身的身影,茶水都洒了出去。
“小姑娘,有没有烫伤?”
宛若熙被定住了似地,傻傻的呆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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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熙一向对美男是超有免疫力的,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不是一个‘美’字能比划的。而且,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一阵暖暖的春风拂过你的面颊,温柔而又撩拨着内心的火热。
“哈哈哈哈哈,本侯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常常遇到花痴是正常的,不过,你这般小小年纪又敢盯着本侯看的花痴,还真是第一个。”
胡少柏笑意盎然,颇有意味的调侃了一句。
这家伙,能不能不要再笑了。
宛若熙赶紧用手在鼻前擦拭,还好,没留鼻血,要不,真是丢人丢到异世界了。
能将宛若熙花痴了人,自然要说上一番。
修长挺拔的身材,一身雪衣衬着他如雪的肌肤,就像是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突然绽放在你面前,除了惊艳,还是惊艳。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从那里流露出的光芒,妖冶而蛊惑;棱角分明而丰腴的嘴唇轻轻抿着,嘴角漾着风流少年的佻达。尤其是一头如墨乌黑亮泽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一只手轻轻摇着花扇,更让这种蛊惑人心的风流倜傥发挥到了极致。
‘哎,我天神般的叔叔,你遇到了撒旦般的对手!’宛若熙心里悄悄的念叨着。
“我有吗?真是的,你以为只要是个女的,见了你都会扑上来啊?再说,你一个男子,干吗长成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男子的阳刚之气。”
宛若熙说完还不忘‘哼’一声,准备走,可是,眼前的情形让她慌了神。原来,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呃,这是什么情形?这人什么来头?宛若熙心里嘀咕,脚步放快了,干脆扯起裙角小跑起来。她只听见妖孽的声音冷冷道:“都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