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浩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
“这里是陈浩伯父家吗?”停好车叶江涛在门口喊道。
“是叶师傅吧,快请进来,我马上下来。”陈浩咪着双眼打开窗,见来人自己不认识,猜肯定是昨晚自己打电话联系的那个叶师傅。
“我是叶江涛,昨天晚上电话联系今天过来谈工程合同的事情的。”叶江涛说道。
“没想到你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我都还起床呢!你先进来座会,我这就下来。”陈浩有点不意思的说道,毕竟人家都你家门口了,自己还在睡觉。
“叶师傅,你先坐会,来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不嫌弃的话,一起吃点。”这时伯母也出来了,热情地对叶江涛说道。
“大姐,不用这么客气,我是吃了过来的,”叶江涛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客气地说道。
“不用那么客套,都是些家常便饭,来,来,座着一起吃点,”伯父也是很热情的拉这叶江涛往餐桌走去。
“好!那就不跟老哥客气了,”他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也没来的急吃早饭,现在看到桌上可口的粥和榨菜,也就没在客气了,怕在客气下去,肚子叫起来就尴尬了。
陈浩也很快下了口楼,于是几人天南地北地乱侃起来,当然基本上都是叶江涛在说,陈浩他们在听,毕竟就在周边城市转悠的陈浩,在阅历上比起做工程生意的叶江涛差远了,就更别说基本没出过远门的伯父伯母了。
很快,愉快的早餐吃完后,叶江涛从包里拿出工程合同递给了陈浩,
说道:“小兄弟,你看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签,我好安排工程队进场,尽早开工。”
陈浩接过细看了下,没问题,就签了,预付款也给叶江涛转了过去。
“小兄弟,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下工程队就会过来。”叶江涛收到,到账短信后,就起身告辞了。
“对了,小浩,今天镇上赶集,你要不要去看看?”伯母对着陈浩说道。
陈浩喜道:“行!吃了饭,我就去找斌子,一起去看看。”
每逢初一、十五的,葛水镇都会有集会,附近的村子人都会有人到那去交易买卖各自需要的东西。
每次集市都是格外的热闹,小时候的陈浩最期待就是赶集了,就算是早起也愿意,因为集市上有好吃的零食。
陈浩和斌子骑着摩托车来到了集市。
一进入了集市,处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那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那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
“好热闹啊,东西品种好多啊!”陈浩已经几年没逛过镇上的集市了,这让他不免有些想起小时候和奶奶来逛的集市,那时候虽然人也很多,可售卖的种类不多,不过多了很多传统的东西。
此时,陈浩走到街上,听着用亲切乡音喊出的叫卖声,把他的杂念带回现实。葛水镇的集市能这么热闹,主要是摆摊的农户多。每家每户只要有东西要卖,都可以带到集市上摆摊。
两人继续往街中心走,更多的叫声传来,行人渐挤,葛水镇十几个村的村民只赶这一个集市,可想而知有多热闹。
有卖自家菜园子里吃不完的蔬菜,有卖竹子做的小桌椅的,还有些心思活络的年轻人叫卖从城里批发来的便宜服饰,也有几个猎户叫卖野兔、山鸡之类的小东西。
陈浩想买条狗,那么大的院子,他一个人住又独处一边的,买条狗陪伴自己顺带还可以看家护院,于是就来到了狗市这一片区域。
各种笼子关着各种品种的狗,非常热闹。
“兄弟买狗吗?我这纯种的哈士奇,五百一条,哎等等,想要的话价钱可以再商量。”
陈浩扭头看了一眼狗贩口中的纯种哈士奇,差点没笑喷了,两个耳朵耷拉着,没有三把火也没有地中海,无论是神情还是眼神,都没有哈士奇的二劲儿,纯属糊弄人的。
退一万步说,真的是纯种的哈士奇,陈浩也不会买,他可不想每次回家都有惊喜,小楼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先被它给破坏了。
一旁的斌子笑呵呵的说道。
“浩子,要我说这些洋狗都不如我们的土狗,难养还没用,去年鹏三儿家媳妇弄了一只灰色的卷毛小狗,每天还要吃狗粮,吃了几百块不见长个,还不会看家,有次跑出去还被其他狗给欺负的瘸着腿了。”
陈浩笑了笑,斌子说的应该是日天日地的泰迪,那种宠物小狗要是能看家就奇了怪了,而且到了农村,尤其是主人不在身边,它就是被其他恶霸土狗按在地上摩擦的命。
两人走着聊着,陈浩的眼睛也没有停过,一直在路两边的狗笼中扫着,寻找着看上眼的狗。
这种感觉就像是找对象一样,人生的路上,一直在寻找有眼缘的另外一半,遇到好看的可能会停下来聊聊,有的时候可能价钱不合适,有的时候相互嫌弃。
不知不觉的都快走到头了,还是没有看到比较喜欢的。
“浩子还是没有看中的吗?要不回去我打听一下,谁家母狗生了去抱一个算了,”斌子说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就在陈浩准备走的时候。
突然,一个老猎人的叫卖声引起了陈浩的注意。
“最后两只狗崽子便宜大处理啦!一只五十块钱,两只要一百块拉。这是我们家猎狗产下的最正宗的品种,长大后进山能咬死狼。有了这两只猎狗,你进山打猎只要不遇到熊瞎子和野猪,绝对一路平安,没难没灾。”
老猎人的声音洪亮,非常卖力吆喝着。
不过围观的人群却发出大笑声,有人还忍不住在后面谈笑着什么。
“这老头太狡猾了,这两只狗崽子病得不轻,都缩成一团了,随时都会死,还卖五十块一只,五块一只我都不买。”
“就是,这老贼头训狗有一手,听说他家的母狗到了一定时间,就会进山找狼配种的,就是太吝啬,家里有好几只这次新配种狗崽子不舍得卖半只,这种病怏怏的狗崽子倒卖得欢,今天不知道会是谁家的娃子上当受骗?”
陈浩听得暗笑,乡野村民也不全是个个纯朴啊,这个老猎人不愧和野兽打了一辈子交道,头脑太好使了。
挤进去后,看到两只狗崽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没有笼子,只用了一块破布铺在簸箕上让它们卧。
这老猎人有六十多岁,陈浩走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陈浩,继续抽烟,陈浩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一直在认真地看着狗。
两只小奶狗都不大,一只黑色的,一只灰色的,可能刚满月,眼睛还睁不开,只有一条小缝隙,似乎在观察周围的骚乱环境,黑布上沾有狗的稀屎,非常明显。
在乡村没有专门的兽医和药,狗若生病,一般八九成会死掉,狗崽子如果生病,死亡率几乎百分百,特别是这种拉稀屎的小狗崽子。
这两条小狗崽子乍一看和普通的土狗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仔细一看就不一样了,鼻骨前宽后窄,斜眼,上颚骨尖长,嘴巴宽大弯曲,耳朵竖立。
“应该刚满月吧?如果不拉稀,这狗的品相倒不错。”陈浩往前凑了凑,蹲在地上摸了摸狗崽子,狗崽子发出可爱的“呜呜”声,伸出小舌头,直舔他的手指,看来是饿了。
当陈浩取了点空间泉水流到手指上时,两只小奶狗舔的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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