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地鹫巢堡】
巴隆知道弩弓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这玩意被坦格利安在七国严令禁止,只有贵族才有收藏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制作精良的劲弩,必须使用特殊的辅助工具才能完成上弦的步骤,它所发射的矢箭,甚至可以穿透厚厚的金属铠甲。究竟是谁发明了这种可怕的远程杀伤武器,已经无处可考。但是从弩的问世开始,坦格利安就不遗余力地封禁这种威力强大的新式武器,并且残酷地镇压一切胆敢触犯禁令使用它的人。
封禁弩的原因并不复杂,这种武器几乎颠覆了维斯特洛大陆整个战争的模式。只要学会简单的操作,即使没有训练过的普通人也可以用弩轻易地杀死苦练十几年的骑士。这使得贵族和平民之间原本不可逾越的距离荡然无存,连坦格利安的龙本身的存在也受到了严重挑战,他们肯定在想如果弩大一点的话,那么龙被射到不死也残,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在一次坦格利安的聚会上,破天荒地出现了全贵族对王国政令不留余力的支持,便是封禁弩并且处决任何胆敢使用它的人。
甚至连教会方面也多次公开宣称:让卑贱者的双手沾染上英雄的鲜血是七神所无法容忍的冒渎。
得到教会支持的坦格利安更是得心应手,也同时获得了信仰上的大义名分。很快地,弩几乎在人类世界里销声匿迹,据说仍有一些边境乡村的农民私藏着极少量的弩,借助这种力量对抗残暴的强盗。除此以外,只有贵族才会有收藏。
房间的光线已经变得十分微弱,微热的风与他们一起缓步前行。
“我是否让你觉得难受?”罗兰微笑着说:“或许你确实需要一个可爱的小东西做伴儿,去跳跳舞或是喝点酒,而不是陪着我这么无聊的家伙整天闲逛。”
“我并非毫无收获。”巴隆说,“我只是有点……”
“好奇,”罗兰说:“你一定没接触过这类武器,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罗兰知道巴隆为什么会对弩有那么多疑问,因为弩没有经历过大兵团战争的洗礼人们还不知道它有多厉害,但他知道。
“那么我拭目以待。”
“学士,告诉我,这玩意造一个要多少时间。”罗兰注意力转移到了弩炮身上,用手轻抚着问道。
弩弓不稀奇可以找人来学一学就可以量产,但是弩炮不行。罗兰知道弩炮可以作为守城利器也可以作为弑龙武器,必须把它的量堆起来,才能让他安心起来。罗兰和准备复辟的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没仇,但是让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因为有龙怎么防备都不过分,为了以后会刺激丹妮莉丝罗兰也只会少量的布置弩炮,剩余的弩炮会封存在鹫巢堡内严密看守。
“罗兰大人,”学士皱起嘴唇,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回,“我打磨这玩意可费了两个月,我想想,不出意外可能一个月打造两支。”
“不够,”罗兰摆了摆手语气生冷的命令,“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在未来它还需扩大产能,尽你最大努力把它量产化。”
对弩炮罗兰可不只是为了专门对付龙,它在战场上也有不错的威力。它可以撕破防线让骑兵有更好的空间,也可以对敌方骑兵的冲锋造成反制。
学士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他一边说一边把罗兰一行人送房间,还把嘴一撇,露出了轻蔑的嘲笑,这比刚才那种迟疑的表情叫人看了更不舒服。罗兰出去后,学士随手锁上了门,他走一步便骂一声,走得又慢又困难。
“学士,”仆人紧跟着学士,因为仆人服侍了他很多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出,“您认为这种武器会有用吗?罗兰大人就这么笃定?”
“不清楚,这只有克林顿才会知道。罗兰的脾气真奇怪,”学士说。“当罗兰处境困难的时候,他会像一个游行教士似的忍耐,像一头绵羊似的谦恭,像蜜似的甜,你简直很难找到一个比他更善良的人了。但是,只要他一旦感到有恃无恐,却又比谁都傲慢和残忍了。显然,他们的心是七神用石头做的。”
“您是说布莱斯.卡伦的下场?”仆人急忙压低声音回,“我见过不少贵族,而且常常亲眼看到傲慢的贵族们总是宽宥那些被他们打败的敌人。贵族们总是这样跟朋友说,如果把这个战败了的敌人踩在脚下,也不见得会增长他们的名声,显然放了他们的敌人会拿到一大笔金龙作为赎金,但克林顿不在此列。在最近,人们听到我是为罗兰工作学士的仆人时,以前那些附近的痞流氓都对我恭恭敬敬。”
“或许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学士像是问仆人又或者像是问自己,“而且我听说罗兰还在君临重金找来了炼金术公会的智者。”
“罗兰大人想要野火罐子?”仆人诧异,“劳勃.拜拉席恩可是很讨厌这些江湖骗子。从弩炮到野火…”
学士知道野火是一种能能燃烧很长时间的易燃性液体。一旦野火被点着,就一定会把物体燃烧殆尽。它能渗进衣服、木头、皮革甚至钢铁,让它们都着起火来。即使是飘在水上野火也能燃烧,这一特性使之成为理想的战争武器,尽管偶尔野火被炼金术士用来燃烧以显示他们的力量。
“野心勃勃啊……”他知道仆人的意思,从造弩炮到找寻炼金术公会的野火这两条线索里得知,克林顿正在在积极的准备战争。
和高庭结盟在风暴地没有敌人的克林顿会和谁发生冲突呢?难道是拜拉席恩?学士暗想,罗兰行事一点也不顾虑拜拉席恩会怎么想,他甚至接纳了国王所讨厌的炼金术公会。
劳勃讨厌炼金术公会也是有原因的,伊里斯二世开始使用野火对付叛国者、谋杀犯和篡谋者。其中就包括对艾德的父亲瑞卡德.史塔克公爵的行刑。在劳勃统治时期就对他们进行打压,现在的炼金术公会日薄西山,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学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