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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盼以春日归 急赴南乡望

夫妻两人,终于熬过了寒冬,迎来了暖春,这一天,丈夫醒的甚早,因为等这一天,等甚久,虽说开春后,天气缓和了不少,但因刚脱离寒冬不久,还是有些冷风的。

丈夫轻轻打开房门,走出去后,又小心翼翼关上,怕惊醒还在熟睡的妻子。丈夫走到院落中,寻找妻子昨天在院落中摆弄一些小玩意时,丢掉的一只耳环。

妻子作业挑灯寻了许久,仍未寻得,昨夜还在感伤,一只可怜的耳环,不能成双成对,着实孤独。丈夫给妻子开玩笑说:“兴许另一只贪玩,迷了路,明天寻得回家的路,便就回来了”。

丈夫早起也是想在妻子醒来之前,能够找到,给妻子一个惊喜,院落也不大,怎会无缘无故丢失。

寻着寻着,便不知不觉走到石凳前,想着休息一会,一直低头寻找,脖子有些酸疼,他抬起头来,转了转发酸的脖子,睁开眼时,便恰巧看见屋檐下的燕子窝竟住入新客。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转身观察身后那颗,当年跟妻子亲手种下的小树,也竟萌生了新芽。丈夫在心中追问着,这一夜都发生了些什么。

这时的冷风吹在丈夫的脸上,丈夫楞过神来,一脸幸福的样子。这是他所期待的,也是期待很久的,整个冬天,他日日盼望着,冬天快些过去,早些带着妻子去南方休养。

这一天终于被他等到了,丈夫一天也不想拖了,想即刻带妻子离开这里,趟赴一场关于春天的踏行。丈夫满心欢喜想将自己现在的想法说与妻子听。

丈夫进屋时,一脸开心的样子,妻子便询问道:“何事让卿如此欢喜?”

丈夫激动的回答妻子说:“诺儿,卿想今日就想带你离开,我们即刻出发,一起南游”。

妻子说:“卿莫急,这才刚开春,再说,就算是今日便要离开,我们也是要收拾的呀!”

丈夫说:“卿一身空,带上诺儿就行,诺儿,可有要带的?”

妻子回答道:“诺儿有卿足矣,但家中书籍字画,卿都要舍弃?”

丈夫说:“书籍已在卿心,送与学堂学童吧,至于字画…”,“卿还未想好,算了,边收拾边想吧,先收拾好书籍,好送与学堂。诺儿你也去看看你有何要带的”。

妻子点头后,便去收拾了。妻子面对丈夫突然说要离家,也不知从何收拾,就先从衣柜中去了些自己与丈夫换洗的衣物和路上要用的盘缠。

也不知还带些什么,这时,妻子看到梳妆台面上的眉笔,便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木制的盒子里后,装进了包裹。

过了许久,妻子见丈夫在对着一些字画发呆,旁边也收拾出一大木箱的书籍。便走过去询问丈夫说:“卿当真舍得?”丈夫回答道:“书只用来学习的,我即已学于心,留之也是无用,将送于学堂,给孩子们研读,方为大用”。

妻子明白,这些书籍来之不易,有很多都是丈夫亲笔抄录的。说不心疼也并非是真,但丈夫所言,也着实有理。

妻子又问道:“那字画呢?卿也要送得吗?”

丈夫说:“不舍,但可带走也着实麻烦,虽不是什么大家名作,但对卿来说,可谓至宝。可留置于此,定被蚂蚁虫类毁之,想来又着实心疼”。

正在丈夫发愁至于,妻子说:“可赠与江家大哥,感谢江家大哥对咱们得照顾,也可保字画不被虫蚁坏之。”

丈夫点头以示同意。

见字画众多,妻子便着手帮忙,妻子一一轻轻打开丈夫的画作,细细欣赏后,再轻轻合上,怕划了丈夫的画作。

就在这时,丈夫打开了一幅画作叫来妻子言说,妻子发现是丈夫第一次给自己画的像,两人便聊了起来。陆陆续续关于妻子的画作被一一开启,两人嘴里还说着当初创作的场景。

收拾完后,本来被塞满的小家,一下子被掏空了,瞬间宽敞了许多。

这时的丈夫和妻子坐在桌前,喝着小茶,看着被掏空的屋子。妻子感慨道:“生活了这么久,生活的气息一下子被打破了,像是屋子上有了洞,下雨天屋内漏雨的似的”。

丈夫便笑着说:“我们只是去南下踏青,若诺儿想留在南方,我们便留在那里,诺儿若有不惯,卿再陪诺儿回来便是,诺儿不必如此伤感”。

听到丈夫的话,妻子点头表示应允。

随后,妻子陪伴丈夫将书籍送与学堂,回家后,妻子又陪丈夫去了江大哥家,见江大哥后,江大哥一脸疑惑,问道:“沫卿弟弟与弟媳这是干嘛”?

丈夫正要向江大哥解释了缘由时,江家大哥说:“快些进来再说,别在院里站着”。

这时,江家大嫂拉着妻子的手,说:“走,妹妹,跟姐姐去别房说说,你们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妻子便跟江家嫂嫂去了别房,丈夫和江家大哥也聊上了。

丈夫跟江大哥解释完后,江家大哥说:“沫卿客气,沫卿赠于哥哥的书画,哥哥会好好保存,关于弟妹画作,我交于你嫂嫂保管,你看如何?”

沫卿谢过江家大哥后,两人又有说有笑的讨论着其他事情。

这边的妻子,也向江家大嫂说了缘由,江家大嫂一脸羡慕,嘴里说着:“真好,不像我家那位,从没有带我出去看看,出去走走,妹妹可真是好福气,妹妹丈夫不仅贴心,而且对妹妹也是顶好的”。

妻子说:“嫂嫂夸赞了,江大哥,为人和善,对沫卿当亲弟弟,嫂嫂也把我当亲妹妹,想来真是不舍”。

江家嫂嫂说“妹妹这一走,嫂嫂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妹妹,妹妹何时回来?”

妻子说:“妹妹也不知去多久,全由沫卿定夺。”

江家嫂嫂不舍的说:“听妹妹这么说,看来要走许久,嫂嫂少了一个可以言说的妹妹”。妻子见江家嫂嫂叹气,便说:“嫂嫂不必伤怀,妹妹不是不回来了,只是远行”。

江家嫂嫂说:“妹妹要时常给嫂嫂带个信,让嫂嫂放心”。

妻子说:“这时自然,嫂嫂待我如生妹,我会时常记挂嫂子的”,“要走了,家里没有什么可拿出手的赠与嫂嫂,我见有块皮毛不错,便做了一个围领,赠于嫂嫂,春季风大,可以护着嫂嫂不受风寒,望嫂嫂不要嫌弃”。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这围领甚是好看,也很柔软,嫂嫂喜欢,妹妹费心了,妹妹送的围领,嫂嫂心里暖着呢”。

寒暄过后,两人回到家后,家里已经空空,床榻上只剩下妻子打包的两个包裹,两人拿上包裹,一起锁上屋门,走到大门口,要锁上大门的那一刻,妻子有些不舍,站在门口扫视着院落中的一切。

脑中回放着生活的片片段段,丈夫安慰妻子道:“没事,诺儿若想回来,我们便回来就是。”

丈夫锁上最后一道门。

丈夫帮妻子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偏得斗篷,并给妻子带上了斗篷上帽子,拉着妻子的手,踏上了期待已久的南下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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