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笑了,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笑了。
白颖把眼睛红肿的丽塔带去了医院。毕竟天大地大,规定最大。我目送着丽塔离开,转身要走的时候,被王博拦住了。
“我输给你了。祝你们幸福。”说话的时候,王博怀中还抱着那束美丽的妖姬。我笑了,倒不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因为爱情不是争斗,不是抢夺,不是占有。所以爱情不存在输赢,只存在理解。我理解,而不幸的是王博不理解。
我把花店老板的故事告诉了王博。他笑了,惭愧的笑了。
和大壮一起收拾好设备,去皇觅楼点了一桌子的菜,喝的不醒人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蓬头垢面,一身酒气,冲了一个热水澡以后,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每个人的脸上带着未曾见过的紧张和严肃。一种不详的预感袭遍全身。疾步跑到晖总办公室的时候,门开着,米朵也在。见我进来,晖总面色憔悴的抬起头,“来了。”晖总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让人心疼,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向乐呵呵,看着无忧无虑的中年男人这般的让人心疼。
我看了米朵一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合约出问题了?”我乞求否定的回答,但是我并未如愿以偿,晖总无力的点头。
“哪里出问题了,?”我双眼发红,双手扶着桌子,急切的问到,“光正传媒撕毁了合约,赔偿了两百万的违约金。”晖总面无表情的说,“然后呢?”我接着问到,“第三方撤销了合约。终止了与我们的合作计划。转头和光正合作。另外联盟的其他几大传媒公司也终止了合作,和光正绑在了一起。”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向后退了几步,颓败的拽下脖子上的领带,无力的坐了下去。毁约,挖墙角,阴谋。我的脑袋里冒出这些个想干的字眼。
单纯的一个项目不会影响到辉氏传媒的发展,即便是再大的项目,出现问题,造成的风险也不足以击垮辉氏传媒。只要资源和人力在,辉氏传媒就能活下去。可是卑鄙的光正传媒不惜撕毁合约,赔偿违约金,抢走辉氏传媒的客户和资源,这后果对辉氏传媒的打击是致命的。对联盟的发展更是一个重创。可是光正传媒为什么这样,他们又是怎样做到呢?我无从知晓。从签下合约的那天我便惴惴不安,生怕会出现什么纰漏,想不到最担心的问题却以这样令人绝望的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辉氏传媒,创富联盟不但是晖总的心血,更是一群有梦想,去奋斗的年轻人的心血,可是仅仅是因为我的疏忽和草率,给联盟,给公司带来了这样的灾难。我没有资格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晖总,我请求辞职。造成现在的局面,全是因为我个人的疏忽。”我起身向晖总鞠了个躬,等待晖总的回应,啪的一声,晖总双手拍在桌子上,面露怒容,“这是要做逃兵吗?没骨气的东西。”晖总愤怒的看着我,“什么叫你一个人的疏忽,你签的合约没有任何问题,违约的是他娘的光正传媒,耍阴使诈的也是他娘的光正传媒,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联盟遭到重创,也是因为董事会的决策和应对不恰当,才会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我现在已经被请离了董事会,联盟的事情已经由其他股东负责了。”
“晖总,你……”我听的目瞪口呆,“你什么你,老子累了甩手不干了不行吗?”晖总一脸的无赖像,说的理直气壮,“那个……”
“那个什么!别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捅出这么大的漏子,光正为了这事下了不少功夫,看来是我小瞧他们了。事情发生了,现在也没有补救措施,你丫别给我在这里愧疚,你是哪个鸟啊,我马清晖手下出去的没有怂人,没有一个不行的。你小子也不例外。董事会对这次事件负全部责任,并且已经找了业内专业人士和律师对这件事情进行处理,你就甭他娘的在这里瞎操心了。别他娘啥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当什么出头鸟,逞英雄?竟给我丢人。”
“还有,想辞职滚蛋,别跟老子说,老子现在不是你的老板了。”
“……”我被骂的狗血淋头,心里却没有怨恨,相反的,觉得很亲切,一种来自长者的对晚辈的亲切。看着越骂越气的晖总,我识趣的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继续听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些问题,我在联盟刚刚创立的时候就和那些老家伙提到过,可是那些老顽固不以为然,现在吃了瘪,那也是他们活该,自作自受。人多了,心就不齐了,出问题在所难免。事情出了长个教训也未尝不好。走的那些都是一些传媒公司,对整体的资金链影响不是很大,反正那几个老家伙一开始就行搞房地产什么的,也算顺了他们的心意。你小子不必那么自责。”
我从晖总激烈污秽的言辞中,大体了解事情的大概,联盟创立之初,是几大核心公司共同融资而成,其中涵盖了房地产、旅游、传媒等资源,而传媒占有的比重相对较少,而且几大股东除晖总之外都是一些搞房产的暴发户,深知其中的油水有多忠,所以一直攒动晖总搞房产方面的项目,晖总为此经常与他们争执,这次事件,不知道对晖总来说是好是坏。
“晖总,您离开懂事会,去哪里?”我弱弱的问到,“陪女儿去法国找未来姑爷。”晖总说的一本正经,不像是在玩笑。
我看了米朵一眼,米朵会意的说到,“他带着他的股份和积蓄去法国发展学习并且美其名曰是为了陪我。这样的老爹伤不起啊!”米朵双手一摊,无奈到。
我和米朵相视一笑,看来这个可爱的不良中年并没有终止自己的梦想。
“你走了,公司怎么办?”我问到,“董事会会有人负责这方面。”说着晖总开始收拾起东西,我疑惑的看着,米朵看出我的疑惑,“今天我是来接他回家的,明天早上的飞机。”
“这么快!”我吃惊的说到,“呵呵,他是急性子。你有什么打算吗?”米朵看了晖总一眼,“他有点担心你。”
“主心骨不在了,待在空巢里没有什么意思。”倒不是为了迎合晖总,只是的如是所想。没有灵魂待在这里过的不快乐,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的不如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