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珠儿拧眉坐起身:“什么大消息。”
“夏侯覃来咱们王府了,我刚才听他跟阿戟聊天,他昨晚似乎是抓到了那个推你下水的女人。”
“非凡?”欧阳珠儿很是疑惑。
花遥点头:“你怎么知道是非凡而不是欧阳阮儿?”
欧阳珠儿呵呵一笑,“阮儿又不是傻瓜,这种事儿她当然会找人去探探风咯。”
“什么意思?”花遥疑惑:“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
“夏侯覃没有说吗?”欧阳珠儿扬唇一笑:“我只是为了给自己平反,所以做了点小手脚而已。”
花遥撇嘴:“我说呢,这家伙好好的怎么就会自投罗网了,你还真是狡猾啊,才刚恢复记忆就开始整人。”
“什么整人,你会不会聊天啊,我这是报仇。”欧阳珠儿说着人也已经下了床:“走,咱们去听听听看去。”
花遥抱怀:“你刚刚不是还跟我计较我闯进你房间了吗?现在不计较了吗。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一有热闹凑,什么都能不计较。”
“本来也是啊,哪有一个大男人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闯女人房间的。你跟那夏侯戟还真不愧是好兄弟,连毛病都一个样儿。”
“那是因为我压根没有把你当女人看。”花遥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欧阳珠儿无语一笑挺了挺:“那难不成你把我当男人了,你见过我这么美丽的男人?”
流苏站在一边低头笑,花遥白了流苏一眼,有些没面子的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花遥在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欧阳珠儿对流苏挤了挤眼:“别跟这家伙一般见识。”
前厅里此刻可谓冰霜满天,两个表面上和气生财,可背地里却完全是死对头的兄弟俩正笑容满面的聊天,可实际上,谁都知道两人是各怀鬼胎。
欧阳珠儿进门的时候,就听夏侯戟在道:“倒是多谢五哥给我的王妃抓到了凶手,若不是五哥,凶手此刻怕是还在逍遥法外呢。”
“说起来,也是珠儿提醒了我,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凶手,对了,七弟应该知道昨日珠儿去覃王府找我的事情了吧?”
夏侯戟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可心里却有些气愤,这女人竟没有跟他说什么,就自己跑到夏侯覃的府中了,她是成心的不成:“我当然知道,昨日珠儿已经与我知会过,是我同意让她去的,最近她一个人在王府中憋了太久,能出去散散心倒也不错。”
夏侯覃嘴角一扬,心中也是百般滋味:“原来如此。”
欧阳珠儿只在门外听了几句,就已经迈步进了客厅笑道:“两位王爷聊什么呢竟聊的这样开心。”
花遥站在一旁努嘴:“别假惺惺的了,能聊什么,自然是聊凶手呗。”
欧阳珠儿心中对花遥咬牙启齿,这家伙就不会给她留点面子吗,真想给他两个耳瓜:“刚才听花遥说,覃王爷已经找到了凶手,果然如此吗?”
“是啊,珠儿你昨天给我支的注意很管用,凶手果然来自投罗网了,被我的人当场拿下。”
欧阳珠儿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那人可是非凡?”
“你都知道?”夏侯覃疑惑:“难不成,你昨天说的没有证据不想乱冤枉的人就是非凡?”
欧阳珠儿点了点头:“我隐约记得,那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是非凡,因为非凡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所以,我对她们还算了解,我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真的忍心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流苏咬唇当着夏侯覃的面似乎也是故意道:“小姐,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仁慈了,我之前就说让你对几位王爷说实话,可你就是不肯,非要找什么证据,还说不相信非凡会这样,可你看看,你顾念旧时情分,但那些人却压根不顾念你的感情。”
欧阳珠儿厉声一句:“好了流苏,不要乱说话,这事关非凡生死,我们还是要小心些的好。”
夏侯覃看着欧阳珠儿如此的善良,心中愧疚不已:“倒是我养虎为患,没想到竟伤你如此之深。”
夏侯戟站起身将欧阳珠儿揽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五哥也不用如此自责,不过是女人间的一些小把戏罢了,不足以让五哥如此的上心。”
“兹事体大,我不能不管。珠儿你说实话,那另外一个人是不是欧阳阮儿?”
欧阳珠儿震惊,赶忙摇头,似是想要故意维护谁似的:“覃王爷,你可千万不要乱猜测,这种事情事关阮儿的名声,我不想乱说话,再说,阮儿刚刚为你生下一个儿子,别说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她,就算我们确定是她,我们也绝对不要伤害她。”
“这可不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阮儿若是身为王妃却要伤害你的话,那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这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夏侯覃说着,脸色也有些阴沉。
欧阳珠儿心中暗想,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他第一天发现欧阳阮儿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吗?若是放在眼里了,她哪敢帮别人生孩子。
“你放心,有些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的。”夏侯覃说着站起身告辞。
夏侯戟只将人送到客厅的门口,似乎是有意没有将他送远。
见夏侯覃离开,欧阳珠儿也打算回房了,可却别夏侯戟给喊住:“你等等,花遥和流苏先出去,我跟珠儿有话要谈。”
见夏侯戟这样严肃,流苏心中有些担心,一步三回头的看了欧阳珠儿好几眼这才走了出去。
欧阳珠儿回身嬉皮笑脸的看向夏侯戟,似乎是已经知道夏侯戟生气了一般:“夫君,你要跟我单独聊什么啊。”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现在很生气。”
“我知道,夫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吗。”欧阳珠儿完全没有正型,似乎是要故意转移话题似的。
“我问你,昨天你为什么要去覃王府,你就那么信任夏侯覃能为你办事吗?”夏侯戟握拳:“我在你眼里,还不如夏侯覃的一半有用是不是?”
欧阳珠儿吐舌:“干嘛这么认真啊,你生气啦?”
“我有没有生气,你在乎过吗?”夏侯戟眉心拧成了翻江倒海的大波浪。
欧阳珠儿很慎重的点头:“在乎啊。”
“那你现在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放着自己的夫君不用,你跑去求别的男人帮你,而这个男人还是觊觎你的男人,你让我的面子何存?欧阳珠儿,你真只把我当成你的契约夫君了是不是,我对你来说,还不如路边的野猫野狗是不是。”夏侯戟很少如此的发怒,更别提如此情绪化的指责一个人了。
欧阳珠儿眼看着此刻的夏侯戟,有种自己好像是被在乎了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又是那样的不真切,让她有些晕晕然的找不到北:“不是吗?你不就是我的契约夫君吗。”
“你……”夏侯戟伸手指着欧阳珠儿的鼻尖,满脸的气愤无处发泄:“我们之间若只有契约的关系,我干嘛要为你……算了算了,我懒得理你。”
欧阳珠儿嘟嘴,他又没为她做什么,装什么假好人啊:“你也不必生气,我又没做什么,我昨天去覃王府不是故意要去找夏侯覃的。我本来是想将流苏变成卧底送到覃王府去帮我打听消息的。
可是去了之后我才发现,那个非凡实在是太嚣张,流苏太单纯,一定斗不过那个家伙,说不定最后反倒会被非凡给欺负个踏实,所以我才临时改变了主意,去挑拨夏侯覃与欧阳阮儿和非凡的关系。
你都不知道,我昨天还故意让流苏熬了一锅鸡汤去给那两个混蛋喝,真是浪费,早知道我会临时改变主意,我都不会浪费一只好鸡。”
“挑拨?你凭的什么?就凭夏侯覃喜欢你,在乎你是不是?你还真是阴险。”夏侯戟冷笑一声:“如此看来,欧阳珠儿你真的很厉害,你可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也能在这个地方混的风生水起,因为你太懂得如何拿着别人的心当利剑使了。”
欧阳珠儿咬牙,“你一定要把话说成这样才高兴吗?我做什么了你要这样羞辱我?我不过是维护我自己的权利,难道我错了吗,难道别人欺负我就是应当应分,我反击就是不对的吗?
我发现你也真的很厉害,你可以不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就直接拿着刀子乱刺别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