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这惊堂木果然不是好东西,真不知道这县太爷天天听,为何耳朵还这么灵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还不快将你所犯罪行从实招来。”
徐福颤微的回头看向尧水洛猛力的叩头:“二小姐,我知错了,我……我不该一时对大小姐动了色心,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尧水洛咬唇捂着自己的已经痛的无法呼吸的心脏流着眼泪:“姐,你在天有灵看到了吗,我帮你抓到凶手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让这混蛋受到应得的惩罚的。”
那徐福一顿,回头看向欧阳珠儿,似乎是在说,你骗我。
欧阳珠儿抿唇上前一步走到他身侧:“你的同谋,你不打算供认了吗?供人了同谋,才可能减刑啊。”
“我……没有同谋。”
尧水洛厉声一喊:“还敢说你没有同谋,我家四娘,你的同享付小仙分明就是你的同谋。”
这下,徐福彻底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四夫人竟也会被他牵连出来。
“大人,小女请求押付小仙对簿公堂。”尧水洛摸干眼泪,已经不似刚才那般不争气。
“来人啊,去请四夫人来。”
欧阳珠儿对尧水洛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夏侯戟身边坐下。
徐福在招认犯罪事实,而夏侯戟则欣赏的看向欧阳珠儿:“你是如何知道滴血可以验出罪犯的?”
欧阳珠儿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用这里知道的。”
夏侯戟拧眉:“别想糊弄我,我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是我有一次不小心弄破手无意间发现的。”小心虚一下,将几千年的智慧说成是自己的,有些太过吹牛皮了。
“那刚才说冰心小姐手指甲中有血渍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以前没有说过。”
“厄……其实这是骗人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血渍,我是骗他上钩的啊。”
“你这女人真是狡猾。”夏侯戟摇头笑了笑,若她是男儿,必然会成为他的大威胁。
“她本来就像只狐狸一样,蔫儿坏。”花遥撇嘴。
欧阳珠儿白了花遥一眼:“你废话少说,赶紧去给我带证人来。”
夏侯戟也点头道:“快去吧,别耽误了。”
花遥撇嘴:“嘿,怎么搞的我跟你们的奴才似的呢。”说归说,可花遥还是乖乖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四夫人来了自然也不会乖乖认罪,她一脸的泪看向尧水洛,满心的指责:“水洛,我嫁入尧家这许多年,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能怀疑我,你怎么能呢。”
尧水洛也是哭,眼都肿了:“是啊,你对我如何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与姐姐都从来没有把你当长辈来看,你嫁进我们家,我只以为是找到了一个更像姐姐的姨娘,你对我们好,我们也对你掏心掏费。可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你怎么能跟这种下人同流合污来害死我姐。
付小仙,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你还是人吗。”
“洛儿,你为何一定要冤枉我,我与你姐姐的感情,比与你更好些,我怎么会杀她,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你太让我心寒了。”付小仙转头看了看欧阳珠儿:“定然是这位姑娘帮你出谋划策,这位姑娘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猜测我,我不怪她,可你,一个与我相处了几年的人,你怎么能这样伤我呢,你还当我是你的好姐妹,好娘亲吗。”
“娘亲?都是废话,我娘亲早就不在人世了。至于姐妹,你一个杀人凶手,一直披着羊皮的狼,你凭什么做我的姐妹?
是我和姐姐不好,与你相处那么多****夜夜,竟没有看出你的心竟如此的恶毒。”
“洛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尧水洛收回泪水,坚强的咬牙:“我问你,昨夜你为何要去牢里见这个家伙?”
“你怎么会……”付小仙愣了一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日我派人监视这家伙,结果……结果没想到,最后去那里的人竟会是你。
一个长工,他又再大的胆子,他敢糟蹋我姐,却怎么敢杀人?”
“不不不,洛儿你误会了,我昨晚是去找了他,那时候,我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同乡,加上我见他平日里虽然爱赌博,却也不像是那种敢杀人的人,所以想去问个究竟。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他同流合污,而且,我也真的没想到他这种老实人竟能干出这种事儿。”
见尧水洛对不上话了,除了哭之外,思路几乎完全迷上了,欧阳珠儿提醒道:“我记得你那日在公堂上曾经说过,你说你知道你姐被人糟蹋了的那天,你问她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姐只是摇头,脸上满是惊恐,对不对?”
尧水洛点头:“是这样的,当时小曼也在场,可以作证,当时我姐是很恐慌的样子。”
“你说,你姐为何要觉得恐慌,若不是这个人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为何要害怕呢?
一个与她相处久了的人,一个她信赖的人忽然变成了魔鬼,她不害怕才怪呢。”
“你们可以冤枉我,但是我真的没有做过伤害冰心的事情,而且,我与她相处的那么好,我为何要伤害她?
洛儿,你也不想想,我有什么理由要与冰心过不去,我……”
“你当然有理由,因为冰心跟你一样,都喜欢同一个男人。”欧阳珠儿重新站起身,那样子似是比状师还要威武了。
四夫人心一紧,赶忙回头看她:“你别乱说话,我是有夫家的人,我怎么会跟冰心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有没有可不是你用嘴说了就管用的,要有证据才行。
你应该记得你曾经向你心仪的男人表白过爱意吧?都说隔墙有耳,你当时该小心些的,在你们尧府,除了你跟陈阳外,还有第三个和第四个人知道你的心意。”
“你胡说,怎么可能,那个人是谁,你倒是让她出来跟我对峙。”四夫人心里有些心虚了起来。
“对峙这种事情最简单不过了,花遥,让小曼进来。”这话是夏侯戟代替欧阳珠儿喊的。
不一刻,小曼低着头走了进来,跪倒:“奴婢叩见大人。”
“恩,你就是冰心的丫鬟小曼?”县太爷低头看了一眼。
小曼低头:“奴婢正是。”
“当初,你可是看到你们的四夫人对你家长工陈阳表白爱意?”
小曼点头:“奴婢确实看到了,府里人都知道,我家到小姐喜欢陈阳,那日,小姐亲手绣了两个鸳鸯荷包,打算去送给陈阳。
我们两人走到陈阳的房门口后,就看向四夫人在里面与陈阳纠缠。
她一直在对陈阳说,她很喜欢陈阳,之所以会嫁给我们老爷,也是因为陈阳在这府中,所以她才甘愿嫁给这个老东西的。
我家小姐当时听了那些话,真的伤心了许久,可是陈阳对小姐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的,明明很关心,却又从不表白。
我家小姐实在是猜不到陈阳的心意,所以也不敢贸然的与四夫人去谈。
这事儿才发生了没有多久,奴婢从来没有想过,小姐都还没有来得及保卫自己的爱情,就已经这样离开了人世。
若是老天爷有眼的话,就该报应那些伤害了小姐的人。”
小曼说着,低头抽搐了起来。
县太爷胡子一挑:“付小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四夫人无语摇头:“若是大家有意针对我,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想说,我是冤枉的。”
欧阳珠儿撇嘴:“是吗?那么,对着你心爱的男人,你也能这样说吗?”
欧阳珠儿正说着,陈阳也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有些沉重,目光没有落到四夫人的身上,他茫然的跪下,却不说话。
尧水洛咬牙:“陈阳,你终于肯露面了,我姐若是因你而死,你会愧疚一辈子的,当初我们那么劝你,放下所谓的门第之观,可你就是那样的懦弱。
像你这种愚蠢的读书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我姐的爱,你就是一个懦夫。”
陈阳低头:“对不起。”
“你对谁说对不起呢?我姐吗?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被你害死了。”
欧阳珠儿上前拍抚了尧水洛的肩膀:“不要激动了,现在是在公堂之上,你去休息一下,让我来。”
尧水洛对欧阳珠儿福了福身,走到一旁。
欧阳珠儿走到陈阳身边:“陈阳,我问你,四夫人有没有对你表白过爱意?”
陈阳没有动,也不说话。
“你若只想做哑巴,还来公堂上做什么?一个好好的闺秀因你而死,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过丝毫的愧疚吗。就像二小姐说的那样,难道你真的想做一个懦夫吗,你实在是太不勇敢了。
尧冰心活着的时候,你没有勇气爱他。如今尧冰心因你而死,你还是没有勇气守护她,尧冰心她当真是瞎了眼,竟看上你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
尧水洛也怒目:“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我姐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