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目前我们也不知道鬼族的实力到底有多深,加上那里毕竟是岳母的故地,我实在也不敢贸然行动。”夏侯戟说着摇了摇头:“这事儿我看还得从长计议。”
“不,不需要从长计议,既然鬼族的人不肯出来,那我们就进去。”欧阳珠儿咬牙:“我就不信,她们能将我吃了不成。”
“不行,传闻中鬼族之人个个心狠手辣,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夏侯戟说着摇头:“解决事情的办法多的是,未必将你扔进豺狼虎豹之穴就是最好的办法。”
“我不会没有任何准备就去的,除了我三舅我,我其他舅舅目前仍在鬼族生活,我想虎毒不食子,他们应该不会杀我的?”欧阳珠儿挑眉一笑:“当年舅舅们可是很疼爱我娘的,丽妃娘娘不也说过的吗?”
“那也不行,现在六哥的警惕心一定很高,如果你贸然出现在鬼族的话,一定会刺激到他的。如果只是与六哥斗争,我当然义不容辞,但如果此刻六哥与你的家人勾结,那我们就会变的很被动了,毕竟里面会有亲情的因素从中阻挠我们的行动。”夏侯戟摇头眼神微眯。
“对,阿戟你说的也对,看来,我们得想一个好对策才行了。”欧阳珠儿抿了抿唇,两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一侧想办法。
流苏端着饭菜进来放到桌上,“王爷,这是小姐让我精心给你准备的,你要多吃些小姐才会开心呢。”
夏侯戟点了点头:“好,多谢你了。”
流苏吐舌一笑又看向欧阳珠儿:“小姐,我也做了几道你喜欢吃的菜,这几天你因为担心王爷也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刚好现在一起吃一些吧。”
“你这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吗?”夏侯戟看她。
“哪有,我吃过了,别听流苏瞎说。”
“王爷,我没有瞎说,小姐这几天的食粮,还不若一只家猫多呢。”流苏紧了紧鼻子:“所以啊,你们两个现在都要好好的多吃点。”
夏侯戟掩唇一笑:“你这丫头倒是成了我们俩的小管家婆了。”
“没错,所以说啊,谁娶到这丫头以后可要倒霉了,麻烦事儿还真是多呢。”欧阳珠儿也是笑了起来。
“小姐,王爷,你们两个怎么这样说流苏啊,流苏生气了。”流苏努嘴。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们两人会好好吃的,你也下去休息休息吧,这几天你为了我也****不少心,更关键的是,我还耽误了你跟毛生的婚期。”
“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现在成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你跟王爷都好,流苏一辈子不嫁都是可以的。”流苏挑眉,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欧阳珠儿哈哈一笑:“真的吗?”
“可别,那样的话,毛生该伤心欲绝了。”夏侯戟摇了摇头:“行了你们两个别贫了,流苏下去休息吧。”
“是。”流苏福了福身拿着盘子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身道:“小姐,我今天下午可以告假去一趟寺里吗?”
“恩?你要拜佛?”欧阳珠儿挑眉。
“不是我要拜佛,是毛生啦,他的毛病实在太多,说什么他们那里有规矩,一定要在婚前去拜拜才会永保一辈子平安。”流苏嘟嘴:“哪有这么邪门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跟着去吧,落佛寺是皇家寺庙,那里人烟比较稀少,而且也比较灵验,你们就拿着我的令牌去落佛寺吧。”夏侯戟说着从腰间取下腰牌递给流苏。
流苏福身接起:“谢王爷。”
提起落佛寺,欧阳珠儿忽然灵光一闪:“等等。”
夏侯戟和流苏都看向她,她的声音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怎么了珠儿?”
欧阳珠儿扬唇欣喜一笑:“阿戟,你想想落佛寺有谁在啊。”
“落佛寺有谁在?”夏侯戟挑眉想了想,随即欣喜道:“圆慈大师。”
“是啊,还记得圆慈大师的故事吗?他曾经说过,他出生在一个邪恶组织,而之前我表哥也说过,他有个叔爷爷出家了。你猜那个人会不会是圆慈大师呢?”欧阳珠儿抿唇一笑。
“好像还真是……呵呵,你这脑子怎么转的这么快。”
“当然啊,这里存的可不是浆糊。”欧阳珠儿对他挤眼。
流苏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的:“小姐,王爷,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欧阳珠儿呵呵一笑站起身点了点她的脑袋:“你这浆糊脑袋当然什么也不知道啦,你不用知道,就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跟你和毛生一起去落佛寺。”
“真的吗?那流苏这就去准备。”流苏欣喜的转身消失在房间中,夏侯戟不无担心:“如今圆慈大师已经皈依佛门,如果我们这样去找他的话,是不是会扰他清修?”
“扰是肯定会扰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坏事儿,是为了拯救他的家人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鬼族的家人们被你那个坏蛋六哥坑掉吧。”欧阳珠儿耸肩:“我们先就近找圆慈大师试试,如果圆慈大师真是不肯帮我们,到时候我们再去找我舅舅,只是舅舅如今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怕他想帮我们也会有些力不从心。”
“那我们就从圆慈大师开始吧,我想,圆慈大师虽然已经是佛门中人,但他应该也会有与鬼族联系的办法吧。”夏侯戟点了点头,两人低头吃饭,打算紧早的出发。
落佛寺依然如往常般那样宁静,自上次来到这里求子到现在,竟也已经过去了近一载的时光。
时光如梭,看来这话是真的不假。
只是物是人非,变化非常。
上次来的时候,他们是跟着皇后和众多嫔妃一起来的,可如今呢,皇后已经深居冷宫,做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冷后,而这落佛寺的草木寸盏却丝毫没有因为皇后的落马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流苏与毛生去拜佛了,而欧阳珠儿和夏侯戟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人从前院直接绕进后院,寺庙的小沙弥见到两人一拱手:“两位施主可是要找人?”
“是,我们要找圆慈大师。”夏侯戟也是做了一个诚信的手势,双手合十。
“大师在后院樱花园中,两位施主但可前去找寻。”小沙弥点头走开,夏侯戟与欧阳珠儿手牵手来到后院。
圆慈大师还如往常一般,安静淡然,花白的胡须透露了他的年龄,但他看上去却还是那样的健壮。
“夏侯施主,欧阳施主,好久不见了。”圆慈大手行佛礼。
欧阳珠儿和夏侯戟也配合的反行礼。“圆慈大师,今日我们来找你,是有事相求的。”
欧阳珠儿倒也直肠子,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
圆慈大师笑了笑:“欧阳施主但说无妨。”
“圆慈大师一定知道我是谁吧。”欧阳珠儿侧头微笑:“看到我的模样,难道圆慈大师不会联想到谁吗?”
“恕老衲眼拙。”圆慈摇了摇头。
欧阳珠儿努嘴:“圆慈大师,你都已经活了六七十岁了,都快要成精了,你就别跟我们这些小孩子打哈哈了,你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是谁啊,我的叔爷爷。”
圆慈大师扬唇微笑,淡然的看着欧阳珠儿,而夏侯戟则是伸手扯了扯她:“圆慈大师切莫见怪,珠儿就是这样的个性。”
圆慈大师对夏侯戟抿唇:“不妨,老衲并不会见怪。欧阳施主,如今老衲已经是佛门中人,佛门中人是要在佛门中安生立命的,与外面世界不再有任何关联,也不再有任何牵挂,所以老衲并未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