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这里有花遥师傅呢,还要我们做什么,再说了你一个人熬粥我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还能给你加点可以提气凝神的药草,给表小姐安安神,她今天受了惊吓呢。”
流苏一听毛生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也便不再抗拒:“那你可不许帮倒忙。”
“那是你才对吧。”
两人在一起永远都是叽叽喳喳的,他们一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欧阳珠儿叹气道:“早就知道这东纳国是个多事之地,如果能躲开,我真希望永远都不要回来就好了。”
“有些事儿你以为你能躲开吗,都是命,谁让你刚好做了阿戟的女人呢。”花遥也有些累了,往桌边靠了靠:“你想,如果不是命的话,你怎么会偏偏遇上阿戟呢,这世界这么大,你从你那个神秘世界而来,这么多的男人都没有成为你的爱人,他却成了。”
“有的时候,命这个字让人有些厌烦,人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你看,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左右得了自己的命呢?”她轻抚着夏侯戟的手:“阿戟不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吗。”
花遥摇头:“事在人为嘛。”
欧阳珠儿转头白他一眼:“你就会说风凉话。”
“拜托,我这是在安慰你,你真是不知道好歹。”
欧阳珠儿努嘴:“谁需要你安慰了,我只是说一下感慨而已。”
花遥冷哼一声:“你真是不可理喻。”
欧阳珠儿许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会一直找泄气的出口,而花遥很倒霉的正好在她对面,所以不管怎么看来,他都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当然,花遥也不见得真的就会生欧阳珠儿的气,只是这样安静的房间里,只要没有了动静,他就会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喝过流苏煲好的粥,她让流苏和毛生找地方休息,而她自己也在夏侯戟身旁浅眠了一会儿,由花遥先暂且照看夏侯戟。
本打算待她醒后与花遥轮班的,谁知道她这一睡就睡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见花遥还在一个人守着,她愧疚的喊道:“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我想叫来着,可一想到你是两个人,所以便让你多睡了一会儿。”
欧阳珠儿坐起身摸了摸额头:“你来休息一下吧,我看护一会儿。”
花遥倒也不客气,真过去打算休息,阿戟的伤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现在不休息,以后更没有办法照顾他了。
可他也倒霉,才刚躺下,就听到门口传来宫人的请安声:“戟王妃吉祥,这会儿外面有一个从存库来的宫官请求要见戟王妃。”
欧阳珠儿挑眉与花遥对望一眼,花遥扬唇:“这家伙果然厉害,竟然能够从存库出来还这样肆无忌惮的来到这里。”
“所以说啊,他不简单。”欧阳珠儿理了理衣服:“让他进来吧。”
门被推开,宫官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长长的银盘,因盘中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火折子。
“宫官大人怎么来了。”欧阳珠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属下在存库中找到了一样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作为证据。”
“哦,不会就是你手中的这个火折子吧。”欧阳珠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那宫官点头:“就是这火折子,这是在王妃和花遥大人离开后,我带人重新进去搜查的时候在慈皇后遗留物品的一个书桌下找到的,虽然已经完全焦了,但是这东西极有可能就是起火的根源。”
“这个能确定吗?”欧阳珠儿很配合的演戏。
“这个属下也不好说,不过属下可以很确定的向王妃保证,在属下管理存库的这期间,这种烧焦的火折子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存库中的。
而且我想王妃大概不知道,宫中的火折子与宫外的是不同的,宫里所用火折子都是来源于宁沪一代,比较耐潮湿。而这些火折子一看就是琉璃城的作坊中的产物,绝对不会是宫中所有之物,所以属下可以断定,这绝对是后来出现在存库中的。
至于它到底是不是引起火灾之物,属下就不敢妄下结论了。”
欧阳珠儿转头看了花遥一眼:“原来如此啊,这还真是一个很有力的证据呢,宫官大人,看来我得多谢你了。”
“王妃严重了,属下也只是想尽快破案而已。”
欧阳珠儿抿唇:“你放心,若是那个家伙招认了,我一定会在皇上面前替你多多的美言几句,省的你白白的受了我们的牵连。”
“属下不敢这么想,能与戟王爷和戟王妃共患难,是属下的荣幸。”
见那宫官垂下头聊表真诚,欧阳珠儿眼中现出杀戮之色,这个混蛋竟还敢这样耍弄她,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狗奴才的。
“好了,到时候若需要对簿公堂的时候,我希望宫官大人能够带着你的证据出现,这样的话,也就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了。”欧阳珠儿说着抿唇笑了笑。
“是,属下一定在所不辞。不知道戟王爷现在情况如何了?”
欧阳珠儿叹口气:“不容乐观,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时间也不早了,宫官大人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多谢你了。”
那宫官赶忙摆手:“这都是小人该做的。”
花遥不悦:“你还让别人休息,你才是最该休息的那一个呢,看看你的眼睛,都熬成什么样子了。”
欧阳珠儿叹气:“那能有什么办法,这里可是皇宫,一人一条心,我不知道有谁是我能够信任的人,所以我当然要自己照顾好阿戟。”
那宫官谄媚道:“若是王妃不嫌弃,属下倒是可以来为王妃分担些辛苦,王妃可以放心,属下绝对会竭尽全力的照顾王爷的。”
“真的吗?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你今日为我们效力之事我全都看在眼里,若是你来照顾阿戟,我倒是放心的,那就有劳你了。”
那宫官恭敬:“多谢王妃信任,那属下现在就回去休息,待明日再来替换王妃。”
“恩,大人慢走。”
那宫官退后恭敬的离开,欧阳珠儿看向花遥:“看吧,这人阿谀逢迎的本事不浅。”
“看来是做惯了奴才的。”花遥不屑:“我都恨不得现在就想扒他的皮了。”
“着什么急,再让他活过这一两天好了。”欧阳珠儿盯着门口,她想到什么似的来到门口,见门边还有太监在等待传唤,她对那太监道:“你跟我进来一下。”
那太监年龄不大,但看上去却很是机灵,一进门就结识的跪下了。
“我问你,你可认识刚才那位大人?”欧阳珠儿脸色很和蔼。
“奴才……”小太监为难,在宫中不乱说话是基本。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要为难你,我只是看他人不错,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你若不方便告诉我,便下去吧,没事儿。”
欧阳珠儿这样一说,那奴才这才放松了警惕:“那为大人是寿正大人,他以前原是皇后娘娘的亲信,在宫中权利颇大,后来因为皇后娘娘受冷,他便被皇上发落到了存库去为先祖们守遗。”
皇后的人,原来如此。只是她以前去了那么多次皇后的宫里,怎么没见过那人呢?
欧阳珠儿吞咽下气愤的口水,与花遥交换了一个眼色,她继续问道:“哦,原来如此啊,既然他都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你为何还对他那样恭敬呢?按理说,宫官是不能到处乱走的。”
“按理说是这样的,只是因为寿正大人在宫中当差多年,总是积累了些权势的,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我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