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一笑,道:“笛安从小在美国长大的,他跟着父母,我跟着外婆外公,那时候父母工作忙,顾不过来两个孩子。”
“哦,难怪一直没见过你父母。”唐渊说。
容笛安喝酒的动作一滞,眼神难辨的看了唐渊一眼。容迟碰了一下他放在膝盖上的左手,问:“不行的话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回来。”
容笛安头一偏,看向江面:“不用了。”
唐渊因为容笛安这一眼心花怒放,蹭到他那边,献宝似的递给他几串烤蘑菇,道:“这个很好吃的,尝尝。”
容笛安道:“吃不惯。”
唐渊有点受伤,容迟接过唐渊手上的烤蘑菇,碰了碰容笛安,说:“不尝一下怎么知道吃不惯?”
容笛安没办法,很傲娇的咬了一口,眉宇舒展开,没想到这黑乎乎的东西味道还真不赖。
容迟在盘子里挑了几样递给季鲜:“不知道你的口味变没变?”
“谢谢。”季鲜接过来,一口啤酒一口烤串的吃。
林可儿招呼唐渊和容笛安去帮她拿东西,桌子前只剩季鲜和容迟。
容迟看着季鲜吃东西的样子,一瞬间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他抬手,习惯性的帮她整理被江风吹乱的发丝。
“鲜鲜,我回江大任教了,以后,都不会走了。”
季鲜抬眉看他:“哦,那挺好啊,以后大家又可以一起玩了。”
“鲜鲜,我是因为你才回来的。”
容迟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季鲜手上的烤串掉在地上,她震惊又害怕的看着前方某个位置。
路灯光线昏暗,男人一身笔挺的商务装束,白色衬衣的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干净挺拔的身影在地面上投下一大块阴影。整个人看起来神秘而不可侵犯。
虽然隔了十几米的距离,季鲜还是感到他周身的散发出的冷意。
薄谨言!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慌乱的打掉容迟帮她整理头发的手,站起来,和他保持了好远一段距离。
薄谨言已经朝这边走过来,离他们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止步,眼睛定定地看着季鲜,朝她伸出手,淡淡道:“过来。”
容迟回过头,看见薄谨言,似乎感觉有些眼熟:“这位是?”
“我老板。”季鲜不敢不过去,她还记得那天巷子里的事,那个男人因为和自己拉扯了一下,差点手就没了。
“我只是你的老板?”薄谨言拉过季鲜,十指相***视的目光之中充满愠怒,这样近距离看她,真的美如尤物。
可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却敢在他求婚的时候落跑!
季鲜似乎又感到了那股暴戾之气,她担心薄谨言会找容迟麻烦,只得说些话哄他开心:“容迟,这位是薄谨言,你应该知道的,我从高中开始就崇拜的男神。”
容迟的面色一瞬间白了下去,看他们交握的手指,他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还是晚来一步。”
“什么?”
“没什么。”容迟拿起啤酒罐喝了两口,“我去帮可儿他们拿东西。”
容迟的脚步似乎有些不稳,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